第一女相,高门嫡女她拒做主母姚宝瑛舒韫小说全文-第一女相,高门嫡女她拒做主母小说

更新时间:2024-08-25 12:32:33

>>>>《第一女相,高门嫡女她拒做主母》 在线阅读<<<<

原来是党参大人打造的《第一女相,高门嫡女她拒做主母》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姚宝瑛舒韫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转头怒目重重去捶姚令圻的肩膀,急道:“大娘是你我的头生女儿,我不管你们官场上的来往,……。

姚宝瑛回家后先去慧光堂找明氏请安复命。

明氏身边最贴近的赵妈妈在慧光堂门口候着,扶着姚宝瑛就往里进,边说道:“郎君早起用了饭就带着人出城垂钓去了,说好中午不回来。夫人早起之后见了姨娘和小郎君小娘子们,这时候正在佛前念经。”

绕过一道垂帘,能嗅出浓郁的檀香味道,姚宝瑛落座在明氏的偏厅,招手便叫身后的桑柘来扶着赵妈妈一同坐下,又低声问:“我出去玩这几日,家里可招待什么客人没有?”

赵妈妈低头回了:“大娘出去的头一天,敬国公夫人李娘子和世子夫人郗娘子带着媒人到访作问名礼。昨日里康乐侯夫人明三娘子和明六夫人郑娘子来坐了一下午,吃了晚饭后才走的。”

坐到快正午吃饭的时明氏才从佛堂里出来,母女二人坐在里屋说起这几日庄园里的事。

明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淡淡道:“那位县主既与你投缘,你们多亲近些也好。虽说如今晋王势弱,可是储位之争,不到最后一刻都做不得准的。我和你阿爷都不是仕途经济上的人,偏生出你这个主意大的出来,倒像你大舅舅。”

“前几日我在南山旁人也说,说我和二姐姐像。大约是侄女肖姑,外甥肖舅。”

明氏反倒叹了口气:“他们那样的人自然也有的苦。”

看着逐渐长成的长女,明氏心里似有千言万语,抚过姚宝瑛鬓发,感叹道:“儿啊,敬国公府那样深的门户,你阿爷怎么这么狠心,舍得出你。”

礼俗来讲,未婚的男女不应该过问自己的婚事,姚宝瑛对于敬国公家也只是略有耳闻,她无畏,自信地回答,以求给明氏吃上一枚定心丸。

“阿娘,这婚是晋王做主,即便如今晋王情形不好,横竖我还有掌兵的舅舅,还有疼爱我的爷娘,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明氏看着姚宝瑛莹润的脸庞,只能叹了口气。

黄昏时候姚宝瑛正在家里带着弟妹一块读书,忽见桑柘神色慌张走进来,行了万福礼就一个劲给姚宝瑛使眼色,似是有要事禀报。

彼时姚宝瑛正抓着宝珊的小手聚精会神地带妹妹练字,宝珊才六岁,开蒙不久,正是好动坐不住的时候,写了两笔字就撒娇手腕疼,姚宝瑛按住她纤细白皙的小手腕,把人压在书案前,说道:“接着写!祖父、阿爷还有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二娘之后已经放松许多,若是这点苦也吃不下,往后什么都干不成。”

既是说宝珊,也是说姚穆。果然姚穆在另一旁又默默低下头抄书去了。

瞥见桑柘来只行礼不说话,又低下头按着宝珊写字。

身侧姚穆刚抬起脑袋,片刻间姚宝瑛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姚四,今天晚饭前你还背不下《中庸》,小心明日先生和阿爷再罚你抄二十遍。”姚穆于是悻悻低头看书。

姚宝瑛沉声道:“只管在这里说罢,自家的弟妹,没什么听不得的。”

桑柘便说道:“敬国公府突然敲云板发丧了,奴婢听说,过世的是……”桑柘迟疑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是他们家三郎。”

上好的狼毫笔直把莹白的宣纸浸出一个窟窿。

一室人鸦雀无声。

姚宝瑛迟钝地抬头,梦魇似问一句:“啊?”

姚穆最先反应过来,放下书厉声道:“瞎说什么!我前几日去给他过生辰,他还有精神勾搭弹琵琶的小娘子,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还能说死就死了?”

桑柘一屈膝跪在庭院里,埋着头只露一个黑油油的发髻,颤着声音回禀道:“确是齐三郎,奴婢来时报信的已快到门口了。”

姚宝瑛被梧桐搀着从书案前起身,问:“阿爷钓鱼可回来了?”

伺候的奴婢梧桐微微福身回答:“已在碧溪堂了。”

于是对几个小孩子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自学,可不许偷懒,饭后还是要查问的。”

宝珍宝珊和姚穆纷纷行礼送姚宝瑛离去。

不出所料,姚令圻和明氏已接到消息坐在慧光堂里了。姚宝瑛蹑手蹑脚从游廊连接的偏门进入,躲在多宝阁后头偷听,隐约窥见来报信的奴婢衣着不凡,也有年纪,估摸是敬国公夫人身边得力的仆妇。

那仆妇正悲切说:“明日设灵凭吊,我们夫人特叫奴婢来通报贵府,三郎生前最惦念姚大娘,若得空,便请往敬国公府见一眼三郎吧。”

大约是递上了拜贴,姚宝瑛耳尖听见明氏翻开后倒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家郎君与敬国公自相识也有十几年了,齐三郎也算是我们子侄辈,英年早逝,实属不幸。可怜国公夫妇痛失爱子,我也深表哀悼。不过这帖子抬头就写错了,咱们两家何时有亲了?更别说什么惦念不惦念的,我们家大娘就没见过你们家的郎君,休要胡言。”

姚令圻寡言,沉默了半晌回复道:“尊使来意我们知晓了,想来敬国公府事情繁忙,一时糊涂写错了。我也认识几个字,可要我去帮忙?”

那人忙道不敢,只好匆匆退去。

到底姚家也没说去。

待人走了,明氏面颊上凌厉顿生,似要杀人一样愤恨,反掌将素白的帖子拍在嵌螺钿的檀木桌上,空出手来,双掌合十念了几句佛语,眉头才松下来,回头冲姚宝瑛的方向道:“你出来看罢。”

姚宝瑛这才走上前去翻开纸张,抬头俨然写得是“姻家亲翁亲母”。

向来小儿夭折除却极为亲近的家人,无需长辈去探望,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在众人面前把齐三郎和姚宝瑛的婚事过明路吗。想来不知道是不是那齐三郎天命不永,家里人唯恐他孤身上路,便急着给他娶亲,于是满长安挑中了姚家当个软柿子捏。

姚宝瑛也气愤不已。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即便本朝不忌寡妇再嫁,也不强制女子守节。可敬国公府前日才拿了姚宝瑛的名帖去,向来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过了纳吉才算定下亲,齐姚两家真论起来也只能说是有意向结亲,如今送这样一份请帖来,姚宝瑛都没见过齐三郎一回,就要做他们齐家的寡妇了?

姚令圻翻过请帖来回探看,只道:“不对,那齐三郎我也见过一回,是个好好的郎君,虽说不甚壮实,可也不至于说死就死啊,这怕是有什么蹊跷吧。”

明氏冷哼一声:“你如今倒做起来马后炮了,瞧瞧你找的好人家。你当初是怎么说的,说敬国公与你在登州为官时相识,最重礼法规矩,说他们家三郎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又是累世的勋贵人户,还说要拉拢敬国公为晋王效力,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拿捏住齐家这群腌臜货。”

面对明氏的质问,姚令圻始终一言不发,直道明氏再也说不出话,姚令圻又缓缓开口:“本朝又不忌讳寡妇再嫁,不妨就讲这门亲事做实,这样咱们和敬国公府也有了往来,过几年大娘另嫁,再为你挑个青年才俊就好。”

此话一出,明氏勃然大怒,呵斥道:“姚令圻,她是你的亲女儿!不是个物件玩意儿,晋王府里只你一人有儿女不成?那外放的裴家,军中的郭家陆家,还有明家,都是死人不成?齐家又算个什么东西,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是在长安有几分祖辈的名望,又有几房姻亲而已,你就舍得出至亲的女儿?”

姚宝瑛见二人都上火,自己却不敢生气了,劝道:“事已至此,横竖我还在家里,阿爷阿娘且消消气,不若先用饭吧。”

明氏的快言快语似拳头打到棉花上,姚令圻半分也没退,回应道:“晋王府下武将多,文臣少,咱们家虽然折损了一个女儿,可是晋王难道不记得咱们的忠心?来日若是大业可成,大娘照样随便挑郎婿,妇道人家懂什么?”

姚宝瑛扶着明氏坐下,安慰道:“阿娘消消气,我知道阿娘都是为了我。阿爷说得也有道理,舍我一个……”

明氏忽而语悲,打断了姚宝瑛的话语:“我的儿,你何至于也要委曲求全。我和你阿爷记得你,晋王那样身居高位的人会记得你吗?做了媳妇便不是现在的光景了,来日若是敬国公府得寸进尺,要你守寡,要你过继族中子嗣给齐三郎,不肯放你再嫁,乃至于逼你去殉葬,你又当如何?你想豁出自己去换郎君们的大业,你呢?难道圣人会管臣下家里妇人啼哭之事吗?”

转头怒目重重去捶姚令圻的肩膀,急道:“大娘是你我的头生女儿,我不管你们官场上的来往,只有一条,你别想亏待我的儿。逼急了我就提着刀杀出去,拼了我一条性命,难道还杀不得几个人?”

“可是若是拖下来,晋王那边……”

明氏宛如发狂护崽的母虎,厉声道::“国家禁止嫁殇,这是律法,六礼未过,本该一刀两断。我管你们拉拢不拉拢的,他们晋王府欠我的,谁也别想亏待我的大娘,谁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