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萌萌的笔下,《重生将女,手刃前夫二嫁权臣!》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作品。主角谢惜音裴钰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现在后脖子凉飕飕,心有余悸,一看连主母都同意了,当下哪还能不听谢惜音使唤,麻溜的唤人来将正堂的聘礼悉数搬回了铃兰院中。……。
边关秋山城,残阳如血。
马蹄惊起了漫天飞沙,谢惜音一身战甲被血色染尽,她单手攥住缰绳,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城门。
快了,再快一些!
她狠夹马肚,手中长戟扔挂着敌军的血珠。
城墙上,玄衣的男人夺目出众,他身形颀长,面冠如玉。
“裴钰!”谢惜音声音嘶哑,却难掩惊喜。
这一役她打了三天三夜,几乎全军覆灭,只剩她和几个部将。
裴钰抱病,她替裴钰出征,幸好得胜归来,没令他失望。
深陷绝境她没哭,眼睁睁看着亲信被斩于敌军剑下她没哭。
此刻,她红着眼,揪起马鞍上挂着的羊皮袋高声昭示:“阿钰,惠崇一战,赢了!阿钰,我赢了!”
泪光染血,滑过面颊,她音色哽咽:“我们可以成婚了!”
出征前,裴钰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她讲,此战胜之,便十里红妆娶她进门。
她与裴钰自幼指腹为亲,这一天,她等了无数个日夜!
“成婚?谢惜音,你当真以为我会娶你?”
他在说什么?
谢惜音不明所以,听见裴钰冷傲的宣告:“惠崇一战,谢惜音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她湿润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高墙之上,男子决绝无情的压下手:“放箭!”
顿时,万箭齐发,破空声震颤心弦。
漫天的箭矢,密密麻麻,若万千黑雨倾城而下。
裴钰……
谢惜音无声的动了动嘴皮子,手中裹着敌军统帅首级的羊皮袋脱落。
马儿受惊,前蹄高扬,发出了一阵泣血般的嘶鸣。
“噗嗤——”
她身如木僵,忘了躲。
一支箭贯穿了她的咽喉。
“噗嗤——”
又是一支,洞穿了肩头。
紧接着是胸膛,腰腹……
千疮百孔,不过如此。
她跌下了马,躺在砂砾之中,望着沙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为何,她为裴钰挂帅驰骋疆场,却死在他手中。
直到尖锐的箭扎在她眼球。
身归于土,魂归天。
谢惜音隐约瞧见,城楼之上,玄衣男子搂着另一名娇俏美人。
那是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谢怜!
她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睨着城楼下她的尸体,随后掩唇靠在男子怀中,嗤笑道:“粗鄙的乡野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侯府嫡女,死得活该!”
裴钰揽着谢怜的腰肢:“是啊,还以为挣些军功我就会娶她,做梦!她哪比得上怜儿半分?”
“裴郎嘴真甜。”
谢怜五指穿插在男子大掌中,缱绻依恋:“还好你和母亲想出了万全之策,现在裴郎有军功在身,我也成了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女。”
再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谢惜音,她得逞的扬起美目:“谢惜音,这一切可都是托你的福啊!”
谢惜音幡然醒悟。
她不过是一杆枪,上阵杀敌,战无不克,物尽其用后,不过草芥!
军功,裴钰夺了。
嫡女之位,谢怜占了。
而她,死在母亲和心上人的算计中。
可笑!
实属可笑!
彻骨的剧痛中,谢惜音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
再睁开眼。
谢惜音望着梨花木的拔步床,罩着青花帐。
她呼吸微促,喉头似卡住了什么,提不起气来。
秋山城下,万箭穿心……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谢惜音下意识摸向喉间,光滑平整,纤细可握。
“这都几时了,还睡着,成何体统!”门外骤然传来妇人的呵斥声,雕花的绢纸窗外,人影绰绰。
谢惜音犹如惊弓之鸟,猝然坐起,她下意识想拔刀,可手心空空。
屋中烛光未熄,置有圆桌,铺及地的流苏桌布,榻边铜尊香炉,镂空中飘散出袅袅青烟,是沁人的桂花味。
这不是她少时的闺阁么?
她不止重生了,而且还回到了天兆侯府!
就在谢惜音消化眼前的一切时,屋外妇人接着呵责:“还傻愣着干什么!将军府都要等急了!”
嘎吱——
门扉推开,天光投进房中。
谢惜音眯起眼瞅去,隐约瞧见女婢模样的丫头,毕恭毕敬地迎来位身穿祥云锦衣的妇人。
她约莫不惑之年,体态丰腴,珠圆玉润,嫌恶地往屋内望了眼,不曾踏入门槛。
“谁!”谢惜音断然厉喝。。
“巳时过半,你还不起,怎么不睡死在榻上?”妇人又往她的方向剜了一眼,吐出的气息夹杂着怨怒。
面对妇人的苛责,谢惜音面色不变。
她本该是侯府嫡女,却因出生时抱错,流落乡野整整十四年。
及笄之时方接回侯府,然而,属于她的位置,已被谢怜鸠占鹊巢。
眼前的这位,正是她亲生母亲,秦氏,侯府主母。
秦氏多年与谢怜朝夕相伴,母女情分深厚,对她这个从小不曾养在身边的亲生闺女,反倒没有半分好脸色。
她以为只要乖巧讨好,终有一日母亲会接受她,到头来,竟是用她的性命做谢怜上位的垫脚石。
方才她说什么?
将军府来人?
谢惜音仔细回忆,现在应该是裴钰派人来奉上婚书,定下婚约的当口。
这年她十六,回天兆侯府已有两年。
心中盘算之余,谢惜音长舒一口浊气,血液沸腾升温。
没想到,她竟还能重活一世!
见她怔愣在床榻边,面色变了又变,秦氏不耐烦地皱眉催促:“你的耳朵是聋了?”
面对秦氏的不客气,谢惜音心中一团怒火。
她缓缓掀开被子,水灵的眸子渐渐显露出锋锐之色,直视着秦氏反唇相讥:“平日里您连话都不愿和我说,今日倒是急得很,难道是急着将我撵出去,好给你的乖女儿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