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元大少悔不当初》作为富贵的一部短篇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我抱着一捧瓜子蹦跳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爹和继母在地上打滚儿的这副画面。回来路上还在小伙伴们那里听说给元家冲喜的人找到……
第1章冲喜
元老爷病重,需要娶一八字契合的女子冲喜。
可被卖进元家我才发现,
我要嫁的,竟然是元家大少爷,
那个令全城女子心动的男人。
一夜荒唐后,元家大少爷离家出走,追寻他的心上人去了。
紧接着,元老爷病逝,我被元老夫人当场呵斥并赶了出去,
从那,
我成了宝丰镇的笑话。
————————
继母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喜滋滋带消息回来的时候,
被爹爹一巴掌扇得吐了血。
他拼命控制着颤抖的手,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贼妇人,竟然要将我儿卖给那病入膏肓的老头子。”
继母愣住,脸上的笑渐渐敛去,淡漠得擦了嘴角的血,再次捂紧了怀里的口袋。
“你把元老爷称为病入膏肓的老头子?你也不瞅瞅自己,就是再身强力壮得活上几百年,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你倒是心疼小喜儿,可你把她养得那么好,是准备让她嫁给杀猪的,还是嫁给卖包子的?”
爹爹气的老脸通红,上前抢继母怀里的布包,
“我不管,小喜儿将来想嫁谁她自己说了算,哪怕想卖给挑泔水的,也不许你随便卖了去。”
我抱着一捧瓜子蹦跳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爹和继母在地上打滚儿的这副画面。
回来路上还在小伙伴们那里听说给元家冲喜的人找到了,
谁竟想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元家老爷病重不是一天两天了,
元家从商,很有钱,可遍寻名医也无用。
前些日他家门口突然来了个穿破布衣裳的老头儿,
神神叨叨的掐指算了半天,
嘴里只说什么可惜、命不该绝的话,便很快被人请了进去。
再出来后,
穿得人模狗样,扶着肚子擦着亮晶晶的嘴角笑得开怀,
于是,元家要寻20岁以下,八字契合之女子给元老爷冲喜的消息就传遍全镇。
一时之间,元家热闹非凡。
元家有钱,尤其是元老爷,不抠门,心还善,
不少后爹后妈把家里姑娘的八字送去,指望着大赚一笔,
哪怕对外说出去,也落不下一个苛待的罪名。
就连一些亲生的也想一试。
继母气喘嘘嘘,
“元家上下都心善,小喜儿救了他的命,就是救了元家,谁会苛待她?谁不把她捧得高高的?”
“女人嫁夫,不就是为了有吃有喝,跟了元老爷,这些还会短了她?”
“又不用上前伺候,还免了吃苦受罪,我要是年轻几岁,我把我自己送进去。”
“你也别太不知好歹,这是小喜儿的福气,有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
“我足足等了一天才把八字送进去。现在腿还疼着呢。”
她一扭一扭的回到房间躺下,
末了,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那身子骨,还能护小喜儿几年?”
爹爹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指着房内,
也只能“你、你、你....”个不停。
元家不仅有钱,思想还开放,
据说家里的女子全都可以认字读书,甚至到了特定的时间,还会趁着外出收货时带上家里的孩子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听过不知经了多少人的嘴传回来的趣闻,早已心向往之。
爹爹看着呆愣的我,
狠了心,
“爹爹带你走,我们现在就走,我不信他元家还能把我儿抓回去。”
继母从屋里冲了出来,
“我钱都收了,你们跑了我怎么给元家交代。”
爹爹黑着脸,
“钱是你收的,跟我跟小喜儿有什么关系!”
正僵持着,元家来人了。
是元老夫人和元大少爷元帆。
竟然是元帆,
那个名动全城,令无数少女怀春的男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
元老夫人上前拉住我的手,还未开口,已是老泪纵横,差点跪下,被爹爹急忙拦住。
“求求小姑娘救救元家。”
“事到今日,也不怕你们笑话,外人看着元家风光,家大业大,可这一切全指望着老爷,二弟三弟是个不中用的,花钱还厉害。”
“老爷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如果他去了,元家,必倒。”
元老夫人掩面哭泣。
我和爹爹面面相觑,这才知道有钱人家过得日子,不比我们舒心多少。
元帆拱手上前,温润如玉,
“如果喜儿姑娘愿嫁入我元家,就是我元家的恩人,我们元家上下,必把姑娘当作最尊贵的来侍奉。”
他看向爹爹,言语当中颇为尊重。
“以后喜儿姑娘的父母,也由我元家来养,必不再让你们吃苦受罪。”
爹爹把我护在身后,欲言又止,
我知他要拒绝,可有钱人身上自带一种气势,无形中的压力让爹爹不知怎么开口。
我思虑再三,上前一步,
“爹爹,我愿去。”
爹爹急了眼,
“你胡闹。”
我将爹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嫁谁都是嫁,嫁给谁都有磨不完的烦恼,如果元家真能善待我,善待爹爹,那元家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爹爹叹气,
“可你年纪轻轻,怎么能守寡。”
我歪着头,
“这难道比吃饱饭更重要吗?”
爹爹哑然,似是满肚子的话,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走向元老夫人,
“我愿意。”
元老夫人大喜,拉着我的手,
“姑娘,你是我们元家的大恩人,你放心,我必不会苛待你。”
元家的聘礼流水一样的塞进了我家小小的院子里。
继母笑弯了腰,
“老铁,你有个好姑娘呀,后半辈子,你就跟着享清福吧。”
自她拿了钱,带着元家人回来,
爹爹便没再给过她好脸色,
“是呀,你也如愿了。”
继母也不恼,揽着我的肩膀,
“小喜儿,钱能迎万难,你以后就明白了。”
是呀,爹爹的腰伤总能放心去治了。
而且他也老了,拎捶的胳膊有时会抖,肩膀疼,可满身冒汗,根本贴不上膏药。
爹爹送我走的时候,双眼通红,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松。
我笑得温柔,
“爹爹,我不后悔,我犹记得当年娘难产的时候,还是元家找来了大夫,虽然晚了一步,可这个恩,我始终记着呢。”
“回吧爹,好好照顾自己。”
仪式很是繁琐,
我被送进房间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已,一整天,未进水食,头上的冠又重,
我默默吐气,
原来结婚这么麻烦呀。
又不知坐了多久,昏昏欲睡。
门突然被人推开,
听着脚步窸窣,应该是有数人进来,抬着什么放在了床上,又悉数离去,
待一切重归宁静,我偷偷掀了盖头,转头看去。
顿时惊在当场。
怎么是元帆?
我吓了一跳,不禁哎呀出声。
元帆似是喝了许多酒,脸很红,又热,不停的扯着衣领。
跟那天白天看到的,很不一样。
听到我出声,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我,
双眼迷离又通红。
他咧嘴笑了一下,
“真好看。”
我当即就愣了,脸庞通红,街东头杀猪的陈二和街西头卖酒的刘四也夸过我,可都不似元帆这般认真。
他的脸突然就在我的眼前放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到床上,压在了身下。
我想拒绝,声音被他悉数吞入口中。
一夜荒唐后,
本就折腾了一天的我浑身酸痛,彻底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