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必备鸢儿顾云洲林萱小说

更新时间:2024-08-28 17: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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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杨柳青青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鸢儿顾云洲林萱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我娘去世早,我从小是由我阿爹带大的。小时候我阿爹教我习武练剑,读书写字。其实我阿爹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

01

夫妻四年,我和顾云洲相濡以沫,同赴边疆,患难与共。

凯旋封赏之日,皇上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他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说:“臣心悦一女子,望皇上赐婚。”

而我却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我转身写下和离书,扬长而去。

后来边塞蛮夷再次来袭,顾云洲不远千里来到烟州城求我。

我只是淡淡瞥他一眼,说:“回不去了。”

1

傍晚顾云州回来时,我若无其事地和他用了晚膳。

期间好几次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用完晚膳我放下碗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交给他。

顾云洲看着和离书,脸顿时就黑了:“你这是要干嘛,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不好吗?”

顾云洲一惊:“你都知道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大早,林萱儿就跑到我跟前炫耀。

那时候,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毕竟当年成婚时他亲口承诺过。

一生只会娶我一人为妻。

而我也为了这句承诺,不辞辛苦远赴边疆,陪着他上阵杀敌。

当时阿爹极力反对,我偏一意孤行。

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家中下人来报,说林姑娘晕倒了,顾云洲就匆忙离开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冲出门的样子,说不难受是假的。

其实真的听到他要娶林萱儿的时候,我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难过,决定和离的那一刻,我竟有种解脱的感觉。

对他的感情在这一年里已经消耗殆尽了。

府外的马车已等候多时,我只带走了来时从娘家带来的首饰,如今剩的只有娘亲留给我的一对耳环。

成婚时,我的嫁妆很丰厚,只不过这些年都用来充军饷了。

在边疆的四年,条件过得很艰辛,战场上士兵们奋勇杀敌,而朝廷官员贪污受贿,过着酒池肉林般的生活。

还有那昏庸无能的皇帝,不仅不管战事,还搜刮民脂民膏,增加税收,百姓生活过得水深火热。

那四年里没有我的丰厚嫁妆支撑和我爹爹的帮助,又怎能坚持到击退蛮夷呢?

第二年大雪封山,粮食紧缺,是我爹爹让人冒着生命的风险送来了粮草,我军才得以脱险。

“夫人,都打理好了。”

听着这句夫人,我回过了神。

我踏出门外,门口站了一众将士,都是出征归来的老将,我瞬间热泪盈眶。

“夫人保重。”

“保重。”

路过时,几个仆人行色匆匆。

“林姑娘有身孕了。”

我心中一怔,苦涩蔓延。

来时风光,去时落寞。

从今往后身后繁华,再与我无关。

2

我娘去世早,我从小是由我阿爹带大的。

小时候我阿爹教我习武练剑,读书写字。

其实我阿爹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

但我不喜欢先生教的,我阿爹只好亲力亲为。

我从小跟着我阿爹四处奔波,性子也野得像个男孩。

爬树掏鸟蛋,和街边小孩打架都不在怕的。

外出经商,也难免会遇到匪徒,各路牛鬼蛇神也见了个遍。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阿爹在烟州城落脚。

别的大家闺秀都在家里学女红,琴棋书画,各种繁文缛节,我偏偏不感兴趣,整日跑到野外骑马打猎,舞剑饮酒。

整天在外面风风火火跑来跑去,行走于商铺间,跟我阿爹学做生意,我觉得煞是有趣。

难免会被旁人指指点点,但每次都会被我阿爹骂回去。

及笄之年。

我得知阿爹要去京城,缠着他带我去了。

到京城后,趁着我阿爹没空的时候,我就偷偷溜出去玩了。

我撒了欢似的在京城里瞎逛。

京城里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商铺鳞次栉比。

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一匹马朝我飞奔而来,下一秒我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姑娘没事吧?”

我抬眸望去,少年一袭白衣,神清骨秀。

只一眼,便是万年,而我也头一次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涩。

心动就是没有任何理由,哪怕望着他就会开心,可他对我冷淡时,就会感到失落。

我经常去找他,但他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

总是冷声开口:“姑娘,请自重。”

我不死心,继续缠着他。

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东西,爹爹不管花多大代价,总会给我弄来。

阿爹得知我只喜欢他后,开玩笑地说:“要不,阿爹帮你把他绑回来吧。”

我连忙摇了摇头,要真绑了,他肯定会讨厌我的。

那日月圆清辉,我看着他独自在林中舞剑,对月独酌。

我走过去,拿起他手中的长剑,在林中挥舞。

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也是从那日起,我们二人经常在那片竹林中舞剑,饮酒。

我带他去野外骑马打猎,吃野味。

我不想看到他眉间的愁意,不想看他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我欢喜的少年郎,应当是清风朗月般带着自信坦荡的笑意的。

那日他在林中看着我说:“鸢儿,你是我见过的最真性情的女子,敢爱敢恨,坦坦荡荡,我希望你能永远这般。”

那时的我笑得天真烂漫:“好啊。”

慢慢地他会和我说起自己的宏图抱负,朝中对他的挤兑,和自己的不得志。

后来我们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3

顾云洲家道中落,偌大的顾宅只剩他和娘亲,以及几个仆人。

元合十五年,外敌来犯。

顾云州自主请缨,赴边疆抵御蛮夷。

出兵的前几天,顾云州约我到竹林谈话。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眉宇间是大展宏图的自信。

之前的踌躇,也一扫而空。

他取下腰间的玉佩赠予我,满眼的柔情蜜意:“鸢儿,等我凯旋,定娶你为妻。”

我红着脸,埋头在他怀里,点点头答应了。

夜风微凉,月下竹影摇曳。

可我迫不及待了,我和阿爹商量,最终我和顾云洲还是在出征前成亲了。

阿爹是反对这桩婚事的,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顾云洲和阿爹保证,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人为妻,一世护我周全。

可最后他还是食言了。

我说我要去随军的时候,我阿爹怎么都不同意,那是我和我阿爹第一次吵架。

但最终,我阿爹又妥协了。

顾云洲在边疆守了四年,我便陪了他四年。

开始的三年里,他待我确实不错。

我们有过无数美好的回忆,一起同甘共苦,经历了诸多磨难,互相扶持。

最难的时候,军中只剩些许干粮,他总是想方设法出去找野味,给我开小灶。

起初,他是不同意我上战场的,是我自己坚持的。

因为他每次受伤回来,我都会很难过,我想陪着他一起。

而他也会温柔地笑着看着我说:“鸢儿,不疼的。”

他也确实每次都护着我。

直到他救回来一个女子,那女子生得貌美,柔心弱骨的模样我见犹怜,确实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反观我整日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喝酒吃肉,上阵杀敌。

不施粉黛,在边疆的磨砺下,早没了往日的风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云洲总是往她住的地方跑。

那天,我路过林萱儿的帐篷,看到她在顾云洲面前翩翩起舞,舞姿曼妙,眸中波光潋滟。

而顾云洲也痴痴地望着她。

很晚很晚,顾云洲才回来,我背对着他没说话。

以往,我都会和他相拥而眠。

而顾云洲也只是在我身旁躺下,那一晚我都没有睡好。

我撞破过好几次两人在一起吟诗作画,相谈甚欢。

我也看到了顾云洲眼中的慌乱。

可当我问起他的时候,他却说:“她一人待着无聊,你又不懂这些诗画,我也只是偶尔来和她做伴而已。”

眼中竟没有一丝愧疚。

是啊,我确实只会舞刀弄枪。

其实关于林萱儿是怎么出现在这蛮夷之地的,疑点有很多。

不只是我,其他将士也提醒过他。

可他一意孤行说:“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军营中的士兵们,都对林萱儿有些不满,有为我抱不平的,也有说她是狐狸精的。

可顾云洲却指责我,他觉得士兵们对林萱儿不满是因为我的授意。

那时候的我,竟无力反驳,只是失望。

在军营中的三年,我也是有了感情的,我也不想因为夫妻之间的事,影响了军心。

这些年,我也总是拿自己的嫁妆给士兵们补军饷,或是安抚那些战死的士兵的家人。

和他们一同出生入死,也深得他们的认可,所以他们会为我打抱不平。

而我也从未找过林萱儿,因为我知道那没什么用,她是有错,但错得离谱的人也是顾云洲。

我也不愿意放低姿态,去做这种事情。

后来战事吃紧,谁都没多少心思关注林萱儿。

4

她也确实一直安静本分,直到我军大获全胜那天。

“将军,求你收留我吧,我这条命是将军救回来的,除了你没人对我好了。哪怕是当丫鬟,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照顾将军就行。萱儿别无他求。”

我路过就听到了这番感人肺腑的言辞。

我听到顾云洲说:“好。”

而那夜,顾云洲一夜未归。

我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有想过离开的,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军营,也舍不得以往和他讨论兵法,一起上阵杀敌,饮酒舞剑的日子。

那一夜,士兵们狂欢庆祝,而我一人在后山举杯消愁。

想着那顶帐篷,不由得落下泪,痛彻心扉,密密麻麻的痛感席卷了全身。

再苦再累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可这些日子却更让人难熬。

没有阻止他和林萱儿还有一个原因,两年前,因为敌军偷袭,我替顾云洲挡了一刀,那一刀刚好落在小腹处,而那时天寒地冻,没有及时得到好的救治,落下了病根。大夫说我可能没法要孩子了。

回京后,他也确实用这个理由和我说,他要纳林萱儿为妾。

我知道这一天总归是要来的。

我选择和离不仅仅是因为他食言了,这一年里看着他们两人的和睦相处,还有他对我的冷淡,已经逐渐消磨了我对他的感情。

外敌当前,我也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真正的心寒,应该是他不顾军中的反对,坚持要留林萱儿在营中吧。

明明她的伤早就好了,可顾云洲说:“萱儿无亲无故,送她回去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生存。”

我说:“可以送她去烟州城,让我爹给她谋一条路子。”

可顾云洲却说:“我既已答应过要照顾她,就不能食言。”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我凝眸望着他,心中的苦涩却蔓延了全身。

良久,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没想到,你竟也会这般斤斤计较。”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我没想到会换来他的这番言语。

之后,我和他默契地很少再交谈,各自忙于军务。

回头时,我也不知我和他是怎么越走越远的。

他也许不会相信陪着他出生入死的我,会走得这般决绝,没有任何预兆。

而我只是累了,不愿去做无谓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