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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棠江玄年尤妙容作为《老公为了白月光的鸟儿子害死女儿》这本书的主角,香菜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现代言情小说了,讲述了:而江玄年竟然轻而易举地相信了她,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从此再也不见父母。江母被他气得犯了病,一年以后郁……
第一章
野营时,女儿突然哮喘病发作,老公却忙着照顾白月光养的小鸟。
还嫌我的求救电话太吵,直接拉黑了我。
我焦急抱着女儿下山,摔得浑身是血。
老公却任由白月光在朋友圈开心晒合照。
【我们的鸟儿子痊愈啦,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
我心如死灰,将死去的孩子装进盒子里,送给老公,他彻底疯了。
1
一连三天,我独自处理完了女儿的身后事。
回到家里,恍如隔世,女儿的卧室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
我缓缓推开了门,尤妙容正坐在江玄年的腰上笑得花枝乱颤。
两人听见响声,并没有太大的惊慌。
她从容地翻身而下,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服,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我看着他们将女儿的房间弄得凌乱不堪,床上还有一只鸟在活蹦乱跳,全身血液都在倒流。
我冲过去将鸟扔在地上,抬起手狠狠打了江玄年一巴掌。
指向两人崩溃大吼:「你们给我滚出去!」
江玄年脸色铁青。
「你至于吗!我不就是那天临时有事走了吗,有你这么不讲理的母亲,芮芮都被你教坏了!」
尤妙容心疼地抱起地上的鸟,双眼通红。
「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凭什么打我儿子!」
江玄年像个父亲一样将尤妙容和鸟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憎恶。
他的视线落到我脸上的疤痕上。
嗤笑了一声嘲讽道。
「余秋棠你搞自残来博得我的同情?本来长得就一般,还在脸上做内容。」
他的语气淡淡,但其中的鄙夷怎么也藏不住。
我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但当时摔倒的瞬间却血流如注。
是他那天不告而别女儿发病时,我背着她摔倒在了尖锐的石头上留下的。
女儿被哮喘折磨得喘不过气,可还是流着泪伸出她的小手按着我的伤口。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惨烈而窒息的画面几乎让我痛到晕厥。
我强压下眼角的泪意,声音低哑难听。
「芮芮死了,就在你走的那一天。」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瞬,江玄年和尤妙容对视一眼,下一秒,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玄年边擦着眼角的泪,边跟尤妙容笑道。
「你还记得当时愚人节咱俩骗余秋棠我死了,她连滚带爬地在医院来回找我的时候吗?看来某人还真记仇,竟然拿女儿开玩笑。」
我扯了扯嘴角,那是去年。
尤妙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江玄年出车祸去世了。
我吓得当场腿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医院一间接着一间病房找他。
在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打开病房的手都颤抖得抬不起来时。
背后传来了尤妙容银铃般的笑声。
她和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妆容精致,衣着得体。
而我脸色惨白,夺门而出时连拖鞋都没有换,整个人落魄得像只孤魂野鬼。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强制自己从过往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里的全家福被鲜血浸湿,这是女儿死时紧握的相片。
我睁开眼,猛地上前给了江玄年一巴掌。
将他的照片撕下来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根本不配出现在全家福上。
2
江玄年的脸肿起来,他错愕地看着我,脸上迅速漫上恼怒的神情。
他厌恶地看着我。
「你疯了吗?诅咒芮芮我没打你,你还敢打我!」
尤妙容吓得立刻将手里的烟随手按在身旁的画作上,上前心疼地捂住他的脸。
「亲爱的,疼不疼。」
我看到烟头在画布上蔓延出了一个火花,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我和女儿一起做的画!
我箭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尤妙容,轻轻拿起被毁坏的画作,泪水蓄满我的眼眶。
我轻轻抚摸着那个坏掉的地方,想起女儿画画时恬静的微笑心如刀绞。
尤妙容猝不及防被我推倒在地,她愤恨地看着我,看向江玄年的时候双眼通红。
江玄年怒极,他心疼地扶起尤妙容,转身狠狠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抱着画作接连翻滚了几圈后额角重重磕在了桌角。
刹那间,钻心的痛楚在额头蔓延。
血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有几滴甚至滴到了身下的画上。
我来不及擦流了满脸的血,惶恐地清理画上的污迹。
尤妙容轻蔑的声音从头顶轻飘飘地传来。
「余秋棠这样子真像一个狗。」
江玄年嗤笑一声。
「狗都比她有尊严,赖在我家这么多年,要不是有了宝贝女儿,早就不想和她过了。」
说完,他小心地抱起鸟然后拉着尤妙容转身离开。
我独自趴在冰冷的地板将自己蜷缩起来,其实江玄年说的也不是完全的错。
我自小被江父江母选中,从贫苦的孤儿院一朝飞进了江家这个富庶之家。
江家待我极好,虽然名义上是资助的孩子,但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
我和江玄年小时候也算相处融洽,他虽聪明,但本性桀骜不羁。
江母看中了我不但聪颖而沉稳,所以从小对我的教育也是很看重。
就这样,我在江家飞速成长,和江玄年一如兄妹一般和睦。
直到他六年前带回了尤妙容,她是江玄年在酒吧里救下的陪酒女。
尤妙容年轻貌美,又有一个可怜的身世。
江玄年心疼得要命,执意要将她娶回家。
江家这种家族是绝不会允许一个陪酒女进门的。
江父动了大怒,江玄年意气风发地搂着尤妙容脱离了江家。
江母神色淡淡,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不会长久。
果然,半年以后,尤妙容主动找上江母。
江玄年脱离了江家以后眼高手低,本就没有积蓄的两人依旧大手大脚。
钱很快就被花光,尤妙容看江家铁了心不接受她于是心一横。
要了一大笔钱,然后出国留学。
江玄年心痛欲绝,又灰溜溜地回了家。
在江父江母的强制下和我结了婚。
而尤妙容当陪酒女当惯了,根本学不下去,在钱挥霍一空后,又带着满身伤痕回来。
她污蔑江母找人玷污了她,又扔给她一笔钱当赔偿费,她自觉脏了配不上江玄年才不告而别。
而江玄年竟然轻而易举地相信了她,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从此再也不见父母。
江母被他气得犯了病,一年以后郁郁而终。
江父也退居二线,回老家颐养天年。
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如今也算走到头了。
3
江玄年一连三天没有回来,我准备好了离婚协议,就等他回来签了。
第四天的傍晚,他终于回来了。
他张开双臂像个没事人一样想要抱我。
「我回来了,芮芮呢,快点让她出来,我给她带了礼物。」
我冷冷地躲开他的怀抱,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江玄年一愣,恼怒道:「你疯了?婚姻对你来说这么随便吗。」
他推开我自顾自地在房间里找芮芮。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看他着急地找女儿,眼看翻遍了所有的屋子都不见人开始着急了起来。
他逼近我,怒目而视。
「你把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想起芮芮临死前还奄奄一息地喊着爸爸,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被你害死了!」
江玄年紧咬牙关,闭了闭眼妥协道。
「我承认,以前对你开玩笑是我不好,但你不要拿芮芮来气我,我爱她不比你少!」
一股绝望感在心底升腾,我崩溃地哭了出来,雨点一样的巴掌密密麻麻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我撕心裂肺地喊:「芮芮那天哮喘病犯了,你却抛下她赶着去见你的情人,可她死的时候还在喊爸爸啊。」
江玄年定住了,他死死地看着我的表情,牙齿打颤道:「你说谎是吧,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他的视线来回地在屋里扫视,腿脚发软地在屋里面翻找。
强装镇定的声音中透着盖不住的心碎。
「芮芮,爸爸回来了,求求你不要吓爸爸。」
他哆哆嗦嗦地将女儿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突然一**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
他此时终于相信了。
江玄年猛地举起手狂扇自己的脸,嘴角慢慢地渗出血。
「我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我冷冷地看向他,只觉得他自作自受。
他哭得肝肠寸断,竭力地抓住我的袖子,难过的话都连不成句子。
「她去的时候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我将自己的袖子撤回来,看他在愧疚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响起。
江玄年本来想挂掉,可看到上面的名字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电话。
可就在接电话的这几秒钟,江玄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倏地挂了电话,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刀子,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
沉默地盯着我,压抑的氛围在这密闭的空间蔓延。
我被他的眼神吓到,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突然,他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被这力道掀翻在地。
他的脸上带着恼怒的表情,抬脚踩在我的肩膀上。
我刚撑起来的手瞬间落了下去。
四肢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是被人拽着头发抬了起来。
江玄年双眼血红,咬牙切齿道。
「你和你女儿都是一样的**,合起伙来看我笑话是吧,她刚才往阿容身上扔鸡蛋,哪里死了!阿容鸡蛋过敏,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
这对**,连我女儿死了都不放过她,我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女儿死亡证明就在我的桌子上,你去看啊,你们这对奸夫**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玄年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说完,他重重地踢了我一脚,然后跑进女儿卧室。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我顿感不妙。
下一秒,江玄年拿着女儿生前最喜欢的那幅画大步走了出来。
我手脚并用立刻爬了起来,去抢那幅画。
他反手一推,我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柜子上,刹那间肚子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可他眼看着坐上了车就要开走,我紧咬着嘴唇,拼命地跑出去拍打他的车窗。
无力地哭泣着:「我求你,不要拿走它,我求你了。」
江玄年扭头看来我一眼,讥讽道。
「阿容想要这幅画,就当是对她的赔礼了。」
说完,他开车扬长而去。
我随即跟着车跑,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打在我身上。
祸不单行的是没几步拖鞋跑也没了,有的路人纷纷停下好奇地看着我。
但我依旧不放弃,哭喊着让他把女儿的画留下。
终于,一个恍惚下,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意识消失的前夕,我感到有什么在离我而去。
4
再次醒来时,视线里是一片虚无的白。
医生走到我面前嘴巴一张一合,我竟然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
良久,脑袋重归清醒后,我得知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孩子走了也好,来了也受罪,我为他感到欣慰。
可......为什么还是喘不上气呢。
我紧紧地抱住自己,哽咽地哭了出来。
我用了半天的时间调整自己,下午便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江玄年和尤妙容竟然回来了。
我走了进来,在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我沉默地看着他们。
江玄年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尤妙容率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朝我走过来。
「秋棠姐姐回来啦,这束玫瑰是玄年哥哥特地送给你的,姐姐也真是的,为什么撒谎骗哥哥呢,惹得他不开心。」
然而下一秒,她用了仅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谁让你总用你女儿来争宠,我就是要告诉你,江玄年就是更爱我。」
她朝我怜悯一笑,可那笑容更多的是一种嘲讽。
「当时我的小鸟也没有生病,我叫走他只是想欣赏你和你女儿伤心的表情,江玄年永远都是我的。」
她紧盯着我的表情,她为自己的魅力感到洋洋自得。
而她对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激怒我。
我一寸一寸地扫视着她的脸,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看着手里所谓的玫瑰花礼物。
我一直都花粉过敏,这束已经有些枯萎的花估计是尤妙容不要的顺手丢给我的。
我扯了扯嘴角,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我朝着江玄年走了过去,他的脸依旧阴沉,语气不耐道。
「这下扯平了吧,你也捉弄过我了,芮芮在哪里?我都多久没见她了。」
我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这是回礼。」
他将盒子接了过来,狐疑地看着我,想了想,慢慢打开了它。
「啊——」
江玄年脸色骤变,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叫声。
它将那个盒子扔在了地上,里面血淋淋的一团掉落了出来。
江玄年脸色铁青,恼怒地质问我。
「这是什么!」
我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这是你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