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砂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穿越架空小说《荒年,渣男哭得越响我过得越爽》,主角林宝月张光宗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她大哥叫林长远,她这是说的她大嫂子。蘑菇崖山势陡峭,又是个石头崖,没长啥东西,村里人其实并不常去,原主是因为要避开村里人……。
陈婆子抱着罐子跑了出来,声音直发抖:“光宗!银子没了!咱家的银子叫人偷走了!”
张光宗也吃了一惊!
他怀疑的眼神儿,迅速在众人脸上掠过。
林宝月先声夺人,大声道:“不想给就别给,别儿子装完大方,当娘的又装模作样,要赔银子了就说丢了,谁信啊……”
张光宗忽然道:“是你!”
林宝月一顿。
张光宗紧紧地盯着她:“一定是你!是你把银子拿走了!只有你有机会下手!”
啧!
说真的,林宝月对这个男主,还真有点儿佩服了,别的不说,他有脑子啊。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离谱也是真相。
今儿她是仓促上阵,张光宗也是,他能反应这么快,着实算是个很精明厉害的人物了,以后对上他,要更加小心才是。
林宝月脸上怒道:“你有毛病吧?我哪知道你家的钱放哪?”
张光宗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转头:“娘,周婶,平婶……”
他接连叫了几个与他家关系亲近的妇人:“劳烦你们帮我找找宝月身上,宝月许是负气偷了我家的银子,但我们一家人也要吃饭的,不能让她拿去,只要能找到,我一人给你们一两银子!”
这大荒年,村里日子本来就过得苦,重赏之下,那几个人互看了几眼,也没怎么犹豫,就扑了上来。
她们嘴上道着歉,与这边几个人一番撕扯。
叶婆子和两个嫂子全都有人架着胳膊,叶婆子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气得破口大骂。
林宝月心说这男主也忒果断了!对形势的判断也很到位,他显然非常明白,若是今天放她走了,银票就很难拿回来了。
这一仗是她输了,喵喵的好憋屈啊!
此时,大嫂子们的手,已经摸到了她身上,七手八脚一通摸,啥也没摸到。
林宝月:“……???”
难道是刚才表演太投入,掉了?
张光宗一直紧紧盯着,还指着她的鞋子:“鞋里呢?”
立刻就有人脱掉了她的鞋子,结果鞋里那几张银票,也是不翼而飞。
林宝月:“……!!!”
她内心五分惊讶三分窃喜十八分得意……果然,她才是主角!!
光环在我!!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慢慢抬起头,用屈辱至极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够了吗?要不要我全脱了,让你看看?”
她眼泪汩汩而下,“张光宗,你们娘俩唱这出大戏,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张光宗已经彻底傻了,都忘了装模作样了,张大嘴巴一脸猪样。
陈婆子也傻了。
连帮忙的妇人也讪讪地。
他们是为了银子,这会儿银子没到手,还办了这种事……
人都是不舍得怪自己的,大嫂子们立马冲着张光宗去了:“你说说你,还读书人呢!办得这叫什么事!你们家啊,真真是那个……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连叶婆子这种老实人,都生了大气:“你们这是要逼死我的月儿啊!求求哪位去请族长过来一趟,我们老林家孤儿寡母的,要叫外乡人欺负死了!”
好几个人跑着去了,不一会儿就请了过来。
林家族长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只是年纪大了,轻易不管事了。
他坐下静静听完了,就问:“林枳家的,这事儿你想咋处理?”
叶婆子抱着闺女,泪如雨下:“老族长,我月儿太苦了,张家这伙畜生,拿我月儿当驴使,如今又害她性命……自打我家老头子走了,张家就不把我家人当人看了……”
林宝月也呜呜哭着。
老族长捋着胡子直叹气。
林老爹林枳是个好猎手,在村里人缘很好,好些人跟着他学会了打猎,远的不说,就连林雪梅他爹,也是跟着林老爹学出来的,当年遇狼时,林老爹也曾救过他。
所以才说,这世上记恩的人太少了,遍地都是白眼狼!
好一会儿,叶婆子才勉强止了哭,仍在哽咽:“我们要与张家退亲!张家把我月儿的头,打了这么大一个血坑坑,流了这么老些血,让他赔药钱!”
二嫂子忍不住道:“咱家这么多年照应张家,月儿小小孩儿,天天给张家送东西,之前是亲家,就不说什么了,既然如今不是了,这些也都得还来!”
林族长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张光宗:“你怎么说?”
张光宗低着头,垂眼站着,表情冰冷……咋说呢,就是BGM要配“莫欺少年穷”的那种形象。
他沉着嗓子道:“林族长,林家与我家有恩,宝月在我家受伤,是我的错……我不会推托。这样好了,亲事退了,订亲的镯子不必退,除此之外,我再赔林家二十两银子。”
林家族长唔了一声,“再加十两吧。”
张光宗咬咬牙根子:“行,那就三十两,”他顿了一下:“但我家的银子,真的被偷了,要等过一些日子才能给。”
老族长慢悠悠道:“我自然信你,你写个欠条,半个月之内,就给林家送过去吧。”
张光宗一窒。
林家族长淡定捋了捋胡子:“月丫头好险才逃得一命,你看看她身上的血!这得赶紧请大夫啊!你是读书人,前程金贵,早些了结此事,你也好专心向学。”
林宝月脸埋在娘亲怀里,嘴角微勾。
族长才是人老成精,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害人性命,衣裳上这字就是铁证,你要敢赖账,我们可要往外说喽!
张光宗咬牙应下了。
对乡下人来说,别说三十两了,就算三两银子都够买条命了,毕竟如今这年景,真把姑娘卖了,也就三五两银子。
大家顿时就涌起了……林宝月这伤受得值,张光宗大概也是情有可原,说不定有啥误会呢,哎哟哟叫我受个伤给我三十两我也愿意啊……诸如此类的想法。
人性从来就是如此。
于是,恰在此时,林宝月缓缓抬脸,凄然道:“银子能还,我爹的命呢?能把我爹爹还我吗?”
她嚎啕大哭,叶婆子也失声痛哭,两个嫂子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村里人纷纷抹起了眼泪,连老族长也不由得连连叹气,觉得她们家如今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以后还得多照应照应才是。
张光宗低头写着欠条,听着这边的声音,气得脸都青了。
今天真是事事不顺!处处不顺!
他们一家经历过逃难,见多了生死,本来不觉得一条人命有什么,失手误杀林宝月之后,他甚至松了口气,以后总算不用再被她不要脸纠缠着了。
可没想到,她居然没死!
不但没死,还长本事了,还敢反驳他!
他不觉得林宝月有这个脑子,可叫她一张臭嘴瞎吧啦的,他的名声一定差了许多!
但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在林宝月胸口写下杀字,又偷走他家银子的人!
是谁?究竟是谁?
这看不见猜不到的敌人,着实叫他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