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变成一只猫后》这篇小说是万万喜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林殊明朗郑照,讲述了:原来周氏娘家出了点事,想求明朗走走关系,而如今林殊变成了将军夫人,周氏是想试试这枕头风厉不厉害。本想看看林殊……
第1章1
表妹抽了我的魂,占了我的身子。
妄图和我夫君同床共枕,再生下儿子,成为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
她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得来夫君一句,「为夫有疾,照照又不是不知道?」
她伪装得很好,可惜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1
「姑娘,成事了,那魂魄已经消散在这世间!」说话的是表妹找来的法师。
林殊是我夫君的表妹,一直寄居在府里。
她病怏怏的,在我进门半年后就不行了。
大夫让我开始准备后事的时候,她突然好转说要来感谢我。
我没想到的是她带了个法师,要抽我的魂,占我的身子!
我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嘴角含笑说着,「嫂嫂,你可别怪我,我也没法子,我会替你和明朗表哥做对恩爱夫妻的,你放心吧。」
事成后林殊跑到镜子前,不可置信地摸着脸,语气带着雀跃,「我不用死了,我可以和明朗表哥在一起了!」
我的婆母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殊儿,这将军府以后可就在你手中了」,紧接着婆母便立马吩咐人火化林殊原身,消灭一切痕迹。
婆母是夫君明朗的继母,林殊是她的外侄女。
我进府后对林殊并不差,她身子柔弱,我便对她多了一丝怜惜,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极好的。
可这丝毫没能令她手软。
她带着法师抽我魂魄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我被法师生生把魂魄抽离出体,那疼痛能疼得人直接晕过去。
不过我并没有死。
不知是那法师道行不到家,还是不想承认失误坏了他的名声,我灵魂附身到了球球身上。
球球是我养的一只猫。
2
林殊对我动手的时机也选的很好,这时的明朗军务傍身。
等他回到将军府已是三日后了。
得知明朗要回来的那个下午,林殊又紧张又愉悦地坐在铜镜前描眉上妆。
我缩在角落看着一屋子人忙碌。
周氏在旁边叮嘱,「殊儿,郑照的语气神态和习惯你都得记牢了,千万不能出岔子。」
「明朗生性多疑,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你务必小心应对。」
对于周氏的耳提面命,林殊不以为意。
「不是有春喜吗,姨母你放心好了。」
哦对,有春喜的帮忙,林殊应该很容易瞒过明朗。
春喜是我的贴身丫鬟,看来也早已被收买。
林殊和明朗坐在一起用晚饭。
她席间没有贸然开口,我平时不吃的菜也丝毫不碰,伪装得很好,没有什么破绽。
明朗先开口,「府中一切可好。」
林殊,「一切安好,只是表妹终究没熬过这个冬天,前两天去了。」
明朗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嗯了一声。
林殊似乎对明朗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不满,我想她对明朗是有几分欢喜的。
他常年在军中训练,身姿挺拔,英气逼人。
要人有人,要权势有权势。
的确有让人爱慕的本事。
这不,她借着我的身体,想试探明朗的内心。
「表妹没了,你心里难过吗?」
明朗嗤笑一声。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便宜表妹罢了,要是你没了的话,我兴许可以做做样子。」
说完明朗潇洒地搁下杯子,「走了。」
他这人就是如此,逮着机会就想刺我两句。
我和明朗成亲后可做不到相敬如宾。
我和他家是世交,幼时便相看两相厌。
我嘴皮子利索,他吵架从来吵不过我,被我气得牙痒痒。
长大后,迫于两家定下的婚约娶了我。
成亲当日他对我说,「哟,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本来我以为他都混到将军这位置上了,性子能比以前沉稳,却是我想岔了。
明朗走后,林殊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砸了,不难看出她的愤怒,她有些不能接受她的死并没有挑起明朗情绪的波澜,自顾自地低吼。
「为什么表哥对我这么冷漠,就因为姨母吗?」
「郑照也不过是仗着出身好罢了。」
「没关系,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夜来赢得他的心。」
3
婆母周氏在明朗离开后,来到林殊的院子。
她看着满地狼藉,面带急色,「情况怎么样了?」
林殊冷静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
「姨母不必担心,表哥并没有任何怀疑。」
周氏听完林殊的回话,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林殊的手。
「既然如此,殊儿你抓紧时间怀上嫡子是正经。」
林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
她倒是得意了,我却忧心忡忡。
附身成球球后,我尝试过想用猫爪拿笔写字,
结果当然是不尽猫意。
我连给明朗通风报信,指望他看在我爹娘的面上为我报仇都不行。
且抽别人魂魄,以他人代之,这件事说出来怕是难以令人相信。
林殊只需装几日,等府里人、明朗都熟悉习惯后,她便可以渐渐做自己,而我却只能躲在猫身体里,看着她志得意满。
心里有些郁闷,连饭都吃不好。
不过这时明朗在面对林殊的一些异常表现却让我又升起了一点点希望。
我暗自发誓,如果明朗能解救我,我日后一定对他小声说话,小事上忍一忍他也是可以的。
4
最开始几天,林殊蠢蠢欲动。
每天都让春喜打听明朗在做些什么,她熬过甜汤,缝制过荷包,却都没送出去过。
只因春喜告诉她的新主子林殊,我平时对明朗并不热络,突然殷勤恐惹人怀疑。
周氏也发了话。
等!一定要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林殊头七那天。
林殊早早吩咐宝串准备好了香烛和纸钱。
她是为自己烧的,在她眼中我早已魂飞魄散是用不着的。
这几日里,她睡得极好,也没有因为害了我而良心不安。
按说她灵魂还活着替自己烧纸挺不吉利的,可许是为了求心安,也或许是对自己原身有着一丝感情,这天她起得很早,情绪明显不比刚夺了我身体时高昂。
为了打探消息,我基本上都是跟着林殊的。
我作为一只猫,上蹿下跳的也没人管我。
她替自己烧纸的时候碰到了明朗。
明朗缓缓走近,蹲在了林殊旁边。
猩红色的火光照着他阴沉的脸。
「你对这个表妹倒是上心。」
「不过你不是很少沾这类东西的吗?」
我有些意外。
意外明朗对这件事儿知道得这么清楚,外人只知道我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活下来,鲜少有人知道具体病因。
起初我只是身体发热,过了一晚便昏了过去,大夫束手无策,只说三天内醒不过来就可以着手准备后事。
后来爹娘无计可施,急得没有法子,以前不信鬼神的两个人,只因路过的高人断言说是中了邪,便急忙忙请入府,好生招待。
本来我父母是不抱希望的,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呢?幸运地是从那法师做法后,我身体还真便慢慢好了起来。
那法师离开前告诫我爹娘,以后少占纸钱香烛类的物什。
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明朗从哪里打听来的。
林殊见到明朗时,眼里迸发出惊喜,虽然一闪而过,但谁叫我作为猫时眼睛好得很,尤其是在黑夜里。
我看得一清二楚。
听得明朗问话后,林殊眼里的惊喜才变成了慌乱,她垂下头想遮掩,「只是看表妹可怜而已。」
明朗没再说话,看着面前燃烧的纸钱发神。
林殊也没有再说话,毕竟有可能多说多错。
后来明朗顺理成章地跟着林殊回了院子。
林殊殷勤地给明朗倒了茶水。
明朗手指点了点茶杯,眼睛看着茶杯里飘着的茶叶,「你最近似乎和周氏走得很近。」
他语气里带了一丝询问。
明朗并不待见周氏,他生母在的时候没少为周氏生气,而周氏被扶正后,更是暗地里怂恿明朗他爹赶了明朗出府。
多亏明朗自己有本事,才混到今天这地位。
林殊没有慌张,一字一句地说,「因为表妹的丧事才走得近了些。」
明朗挑了挑眉,「你的性子倒是收敛了许多。」
我竖起耳朵,很好奇林殊怎么解释。
可没想到她会问明朗这么一句,「那夫君更喜欢现在这个我,还是以前那个我。」
这句话换言之就是在问,「那你喜欢郑照,还是林殊?」
我怀疑我以前眼睛都长哪里去了,竟没发现她对明朗抱的是这种心思。
十分浅显。
明朗看了林殊一眼没说话,继续喝茶。
林殊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敢造次,便就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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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说的话,格外好使,从他那里我悟出一个道理,原来男色也误人。
林殊所做的一切能有这么成功,不外乎有周氏的相助。
可明朗一句,你最近似乎和周氏走得近,就让林殊自动远离周氏。
那天早上,宝串拿着一封信递给了林殊。
林殊打开看了,便吩咐宝串拿去烧了。
我在林殊背后,跳到了房梁上,悄悄地看到了信的内容。
原来周氏娘家出了点事,想求明朗走走关系,而如今林殊变成了将军夫人,周氏是想试试这枕头风厉不厉害。
本想看看林殊要如何让明朗应下来此事。
可正主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她的表现让我没有好戏可看。
她对宝串说,「你只管告诉姨母信我收到了。」
「不过,明朗表哥并不喜我与姨母走近,这事儿便先这样吧。」
我有些无语,就这样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