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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啊,她好像有病,拉着做我公主,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钟鱼妖妖倾力打造。故事中,虞嘉元李栖则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虞嘉元李栖则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虞嘉元愣了下,之前她也养过狗,后来国破了,它们都被乱军砍死了。想到这,她情绪低落,默默低下了头。易谭声以为她被吓到,安……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梦里,她又回到了和亲当晚的情形。
过往如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她看见兄长被那妖女害得神魂颠倒,父王气的吐血,没过几天就身亡;她看见熊熊火光舔舐着大虞朝的王宫,将一切化为灰烬,她的侍女和宠物在乱军刀下苦苦挣扎,丧了性命。
转眼间,又来到扎满帐篷的异族,一群留满胡须的彪形大汉围堵着他们,将护在她身前的栖则万箭穿心,伤的体无完肤。
她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却怎么也摸不到。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嘴里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栖则,不要,父王,皇兄,云光,不要……然姐姐……”
“栖则……”
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天气还阴冷,周围静悄悄,只有几户人家烟囱冒着炊烟。
李栖则站在自家门口,低头看梦里还在呓语的女孩一眼,眉头皱的更深,用脚尖踢了踢她的小腿。
对方额头布满细汗,缩成小小的一团,挣扎着睁开眼,睫毛似鸦羽般颤动着,长而翘,意识似乎是恢复了清醒。
冲着他喊了声栖则,然后就摸索着想站起来,却又摔了回去,只抬眼看他,眸色可怜,嘴唇冻得发白。
“你赖上瘾了?”他毫不留情,“赶快走,别赖我家门口。”
“栖则。”女孩的嗓音带着些沙哑,“我没力气了,你扶我。”
“自己想办法,回来之前不想看见你。”
李栖则最后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远。
到巷子口,刚好和易谭声碰上,对方也是一脸没睡好的模样,探头探脑地朝巷子里看了几眼。
笑着打趣:“你家小公主呢?怎么没跟着你了,走了?”
踏过青石板,将水坑旁边的石头踹到一边,李栖则眸色微动,手插进裤子口袋,斜睨他一眼:“你喜欢?你管她呗。”
“说着玩呢。”易谭声摆手,“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啊。”
路边早餐店开了门,易谭声拿了几个包子,递过来。
李栖则摇头没接。
“怎么了?”易谭声一口咬掉半个,还没吞下,就问,“还在为罗风延那事担心啊?”
“你放心,点子是我们想出来的,生意也是我们先做的,他抢不到好处。”
又一个包子下肚,噎得他捶了下胸口,缓过劲来,继续吃。
“森哥跟你是老交情了,不至于卖他的面子吧。”
李栖则脚步未停:“利益面前,一切都难说。”
——
下午放学。
李栖则和易谭声在桥头边摆摊,专门卖当时流行的干脆面,里面有卡片,属于一种潮流,大家都以谁先集齐整套为荣。
于是,他们就想了个点子,专门倒弄这个,买的多进价相对便宜,之后再抬点价卖出去。
薄利多销,数量多了,也能挣不少钱。
进货的渠道,就是森哥。
但偏偏有人要和他俩对着干。
易谭声看着桥另一边的几个人,对方一脸挑衅地望向这边,面前摆着一模一样的干脆面。
摆明了要和他俩打擂台。
“他们还真敢!”易谭声气不过,狠狠啐了一声,“森哥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们和罗风延不和,还让他抢我们生意?”
李栖则淡定多了,坐在小马扎上,有人来问价就回几句,搭眼瞥一下易谭声:“有钱谁不赚?”
“可是……”
“谭声。”语气不容置否。
易谭声心里不服气,伸着耳朵听那边吆喝,转头又说:“他们是故意的,报价特地比我们低一毛。”
“我们卖五毛,他们卖四毛,膈应谁呢。”
正是放学期间,不少学生要从桥那边过来,大部分客源都被罗风延那边截走了。
易谭声听着对面故意增大的说话声,心里就跟蚂蚁抓了一样,气吞吞地坐在凳子上。
李栖则这边不叫卖,也不揽客,就这么冷冷清清的摆着,要搁旁人,肯定是没有生意了。
但他这副皮囊,宽肩窄腰,身材颀长,黑色短发下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浅咖色的瞳孔增添了疏离感。
大多数时候显得清冷,谁也不搭理。
当下不少女生特吃这种看起来很混的颜。
于是,他们这个摊子几乎全被女生包围了。
有大胆的女孩子,讨价还价,说买的多能不能和摊主照张相或者拥抱一下什么的。
易谭声激动的不行,就差没摁头答应了。
正主却冷冷淡淡,嘴皮子一掀:“卖东西,不是卖身。”
怼的女孩脸色通红,扔下一句流氓急匆匆跑了。
尽管摊主脾气不好,但谁让他耐看呢,依旧有不少人为了近距离看他,过来买干脆面。
有罗风延他们的阻碍,今天的东西只卖了三分之二,还比平时多守了一个小时的摊子。
夜晚十点半,几乎已经没什么人了。
易谭声瘫坐在凳子上,将今天收来的钱点了一遍,拿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塞给李栖则。
对方又抓出许多,塞回去,将剩下的干脆面装袋子里:“说了一人一半。”
“我这不是看你太辛苦吗。”易谭声摸摸脑袋,帮他一起收拾,“就当孝敬咱奶奶的行吧。”
“不用。”
三两下将铺子收好,两人带着东西回家。
巷子口的石壁上歪歪扭扭地刻着“零五巷”几个字。
将东西都放进易谭声家里,李栖则挎着背包,继续往里走。
小巷很老,只有中段有一盏微弱的路灯,太阳能的,还是好几年前街道居委会装的,巷子里几户人家,平日夜里走路就靠这盏灯。
此时,它发出微弱的白光,照在小水坑里,折射出房屋的倒影。
路两边杂草又冒起来了,左边是一条窄窄的水沟,多日未清扫,偶尔散发出阵阵臭味。
巷子最深处就是他的家,门虚掩着,他顺势看了下大门旁边的左右角落,空空如也。
睫毛轻颤,顿了一下。
脚步没停,推开沉重的铁门,进去后,反插上。
在院子的水井里打了盆水,胡乱洗了把脸。
正屋的灯亮着,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
他走上台阶,越来越近,屋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心下微凛,下意识地推开门。
暖黄的灯光下,一老一少围在桌子前,顺着声源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