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打渣男后他受虐成瘾》是酸梅汤少冰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阮瑾幽季正萧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但求生的本能让我一把掀翻了身上的男人,迅速爬起来往树林外跑,我想喊叫却叫不出声,极度的恐慌让我失了声。……。
第一章
我查出怀孕那天,他错过了苏诗兰的求救电话。
为了救苏诗兰,他逼我打掉腹中孩子给她输血。
之后无数次PUA我,“阮瑾幽,这些都是你欠她的。”
后来,我被人拖进小树林侵犯,给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兰兰这边停电了,她最怕黑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他说完直接挂断,根本没听到我喊出的救命。
重来一世,我怎么能让他们好过!
1
“砰”酒瓶在我的额头上炸开,疼痛让我从被车轮碾过的噩梦中惊醒,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听到旁边传来刺耳的声音,“婊子,整天勾引有妇之夫,你觉得好玩吗?”
面前的苏诗兰一脸狰狞,好像她才是季正萧的老婆。
正值晚高峰,烤肉店里人满为患,都在窃窃私语。
“她是小三啊。”
“但我刚刚还听到他们互叫老公老婆的啊。”
“渣男贱女,自然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的啊。”
苏诗兰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低头继续装柔弱。
我终于意识我到我重生了,上一世就是这样,苏诗兰装病发疯,而我以为是我阻止了季正萧接她电话才有的悲剧,一直忍让。
如果不是重来一世,这时我应该和季正萧一起劝她;或者我先灰溜溜的结账离开,再让季正萧来将她哄回去,而我一句也不解释。
毕竟变得这样疯疯癫癫,和我们有脱不开的干系。
“瑾幽,你怎么样了?”
季正萧拿着纸巾,小心的替我擦拭着伤口,粗粝的纸质将我的额头擦得生疼,我下意识推开他。
“幽幽......”他的话还没落下,我拿去手边的啤酒瓶,朝苏诗兰砸去。
“啊!”苏诗兰尖叫一声,夸张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我。
季正萧已经扔了手中的纸,蹲下身去扶她,“救命啊,阮瑾幽要杀了我,萧哥,她想杀了我啊!啊!”
季正萧没有扶起她,转身朝我扬起了手掌,“阮瑾幽,她是病人,你也有病吗?让让她怎么了?”
他的巴掌还没落到我脸上,我用桌上的烤肉夹夹起一块炭火,朝他的手中送去,他没设防,一把抓住了烧红的木炭,皮肉烧焦发出滋滋声,他疼的大叫一声,甩开了木炭。
“阮瑾幽,你这毒妇,就是看不得我们好。”苏诗兰从地上爬起来,不住的用嘴给季正萧吹着手,“萧哥,我给你吹吹。”
季正萧收回手,苏诗兰一脸怨毒的看着我,“阮瑾幽,你今晚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店里的客人都在拍照录视频,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从包里拿出结婚证,直接甩在季正萧的脸上。
“季正萧,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我今晚就是来和你离婚的。”
“你都不嫌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明天下午4点民政局门口见,不来,你就等我起诉吧。”
人群一片哗然,季正萧满脸错愕的看着。
我推开人群,自顾自的往外走,心里一片戚戚然。
2
我和季正萧、苏诗兰是一个楼里长大的,我们从小就一起上下学。
直到季正萧家里发迹后搬走,我们才断了联系。
后来,我们在公司相遇,走到了一起。
那时候,还在外地读研的苏诗兰嬉笑着说。
“我要当伴娘,还要当你们孩子的干妈。”
婚礼上,她也完美的扮演了一个伴娘的角色,在宾客起哄新郎和伴娘亲一个的时候,也大大方方站出来,“我们三个一起玩这么多年了,萧哥亲我吧,免得其他人尴尬。”
那时我虽然感觉不舒服,但也感谢她出来帮我解围。
婚后我们也算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直到我发现苏诗兰穿着性感的小吊带坐在季正萧的的办公桌上,季正萧的手在她的裸露的后背游走。
“萧哥,我是不是比她好多了。”
我听到季正萧和她调笑的声音,“家花哪有野花香?”
门被我大力推开,办公室的两人齐齐看向我,我刚想破口大骂,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我以为我会倒在地上,朦胧间看到季正萧抱着我,大步朝外面走去。
“你老婆都怀孕了,你还让她又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是不想要孩子了吗?”季正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里接受医生的指责。
看我醒来,一脸惊喜的看着我,“老婆你醒了,我们有孩子了。”医生看他高兴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出去把空间留给我们。
我转头不愿意看他,他只能不断凑近,好脾气的哄我,“老婆别生气了,为了宝宝,你也要保持好心情,有什么气朝我发。”
我那时是那么爱他,被他哄了两句,也只是锤了他一下,就开始和他讨论孩子叫什么,儿童房要怎么布置了。
季正萧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是一个苏字,我怒瞪着他,他悻悻的将电话挂断调至静音,专心给我喂粥。
直到下午,季正萧接到警局电话,说苏诗兰被人侵犯,逃出来时出了车祸,而她手机里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季正萧的。
我也被吓到了,稍微收拾后跟着季正萧去了中心医院。
苏诗兰浑身是血的躺着病床上,医生说医院的血库不够,需要人给她输血。
季正萧一把将我拉到身前,“用她,她的血型和兰兰的一样。”
我一把护住肚子,惊恐的回头看他,“季正萧,你疯了,我怀孕了,怎么给她输血?”
季正萧一脸恨铁不成钢,“阮瑾幽,你肚子里的就是个胚胎,兰兰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你想让她死吗?”
“还有,要不是你阻止我接兰兰的电话,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现在躺在病床上,你也有责任!”
说完,季正萧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拉到医生面前,“打掉她的孩子,用她的血给兰兰输血。”
医生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将我带进病房,不过几分钟,我的孩子就从我的腹中被剥离了,我的泪早就流干了。
没人给我休息时间,我刚做完流产手术就被推上了手术台,给苏诗兰输血,我看到我的丈夫拉着苏诗兰的手,柔声安慰。
“兰兰别怕,阮瑾幽很快就来给你输血了。”
3
我独自在病房醒来,来检查的护士告诉我没什么事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接着她低声偷偷和我八卦,“你隔壁那对夫妻你认识吗?可恩爱了,听说男的花大价钱求一个孕妇打掉孩子救他老婆。”
我摇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护士顿感无趣,转身去别的病房。
那时我已经起了离婚的念头,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时,季正萧却来了。
“幽幽,你怎么不叫我过来帮你收拾,你刚打了胎,身子还不太方便。”
我的泪瞬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你知道我刚打了胎,为什么还去陪她?”
“她出了车祸,比你严重,你只是打个胎而已,哪有那么娇气......”
“再说你还没醒,她先醒了我当然先去看她。”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要不是你不让我接电话,她怎么会受伤,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没?”
我的心疼到无以复加,挥开他的手打算自己回去,却被一把拉住。
“兰兰刚醒,你去看看她,我再给你叫车回去。”
“我自己可以叫车,不用你!”我赌气欲走,季正萧却一把将我抱住。
“幽幽乖,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那一刻身体虚弱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我,再度妥协了。
我们牵着手走进苏诗兰的病房,本来好好躺在床上的人,看到我,突然开始发疯。
“你出去,都是你,都是你,滚啊。”苏诗兰一边砸东西一边往墙角缩,把医生都惊动了。
“病人现在还不能受刺激,你们都出去。”
季正萧本想牵着我出去,可床上的苏诗兰却开了口,“萧哥,帮帮我,帮帮我。”
季正萧放开我的手,一把将苏诗兰搂进怀中,“兰兰别怕,我在。”
转头看到我,苏诗兰又开始尖叫,砸东西,护士迅速将我带了出去。
我不知所措的在病房门口站了半小时,季正萧才一脸疲惫的走出来。
“幽幽,这是我们欠她的。”
“她现在需要我,你每天煲点汤送到医院来吧!就不要进病房了。”
“可我......”
“阮瑾幽,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她变成这样,你没有责任吗?”
在他的一句句指责中,我答应了下来。
忍着流产的痛,我给他们送了3个月的饭。
苏诗兰出院后,季正萧也经常待在她家,甚至夜不归宿。
那时的我满心愧疚,根本不敢说什么,只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让季正萧早日回来。
可苏诗兰根本不想放过我。
4
那天是我们一周年的纪念日,我在家准备好了一切,季正萧也答应我一定回家。
蛋糕刚点上蜡烛,季正萧的手机又响了,他几乎没有犹豫接了起来,“兰兰怎么了?”
“萧哥,停电了,我怕黑,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季正萧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就走,我伸手去拉他,被他甩开。
“今天是我们的一周年,你......”
季正萧满眼失望的看着我,
“阮瑾幽,你就记得你的一周年,你要是遭遇了兰兰的一切,还能这样整天想着过周年吗?”
我愣在当场,等他摔门走出去,我看到桌上季正萧的手机,急忙追了出去。
刚出门就被几个男人拉住往巷子里拖。
我们的房子后面有一片小树林,当初选这里做新房也是喜欢后面的树林,如今却成了最好的犯罪场所。
我被捂着嘴,四周也没有一个人,小树林里他们将我按在地上,大力撕扯我的衣服......
我刚喊一句,就被他们扇了一巴掌,我的背被磨出一道道血口子,我疼的几乎要昏过去,但我想活下去。
手机拨通了电话,里面出来季正萧的怒极的声音,“兰兰这边都停电了,她一个女孩子怕黑,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我的“救”字还没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接着一个猥琐的男人一把打掉我的手机,“一个没人要的烂货,还求救......”
接着是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我觉得我快死了。
但求生的本能让我一把掀翻了身上的男人,迅速爬起来往树林外跑,我想喊叫却叫不出声,极度的恐慌让我失了声。
直到一辆卡车从我身上碾过,接着是轿车、摩托,直到我再也没有活着的气息。
季正萧,我这样是不是比苏诗兰惨了?
你是不是能回来爱我了?
5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飘在季正萧身边了,我真的死了。
苏诗兰家里一片昏暗,而黑夜中的两个人正彼此相拥着,苏诗兰紧紧抓着季正萧的手,“萧哥,我好害怕,什么时候才有电?”
“我刚给物业打电话了,是你忘记缴费了,我刚替你缴了,很快就有电了。”
苏诗兰躲在季正萧怀里,“来电了你就要走是吗?”
季正萧温柔的摸摸她的脸,“不走,我在这等你睡着。”
苏诗兰的语气绵软,甚至带着委屈,“那你陪我睡好不好,像之前一样抱着我?”
我几乎要吐出来,原来他们之前夜夜在一起,是抱着睡的吗?
“我看着你睡好不好,别闹。”
苏诗兰的手钻进季正萧的衣服里,季正萧刚想推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孩子的吗?”
“要不是她不让你接电话,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了?以前你分明说我比她更能让你动心的......”
“你也说要好好补偿我的......”
我怎么忘了呢,在我查出怀孕那天,我分明撞见他们在偷情,可我是那样爱季正萧,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在他一日日的PUA中觉得苏诗兰出事我也有错。
我甚至忘了我失去的孩子,心甘情愿的为他们送了三个月的饭,而季正萧从来不记得我为他流掉一个孩子,也从未问我疼不疼。
我想起托盘上那个还未成型的红肉团,灵体的心口出竟然也开始疼起来,我还沉浸在思绪里,苏诗兰家里来电了。
季正萧和她正吻得难舍难分,香肩半露,慢慢的滚到了卧室的床上。
我根本不敢走进去,强烈的恶心感让我不停的干呕。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才停歇,我看见苏诗兰从卧室鬼鬼祟祟的走出来。
“什么?死透了?”苏诗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下一秒有迅速捂住。
“算了,你们这些废物,处理干净就行,别害了我。”
“上次差点撞死我,这次直接撞死,你们是什么废物!”
“随便找个地埋了就行,碾碎了?塞下水道也行,就这样,反正她爸妈早死了,没人会找她。”
我才知道,苏诗兰的车祸和侵犯都是假的......
而这次,也是她找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