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日,我逃婚了》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郁乐安谢安寒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现代言情小说被许苑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谢安寒看到我的脆弱,想要拥抱我以安抚情绪,但邢昕妤却抢先一步。她泪流满面地向我鞠……
第一章
为了和男朋友结婚,我辞去了法国的工作。
就在我满心欢喜布置我们的新房时,我却在他的柜子相册集中发现了上百张电影票。
这些票根的地址全部都是国内,并且有些电影是我提前好久告诉他我想看的。
为什么他会保留这么多电影票?
我心里满是疑惑,决定带着相册去他布置的婚礼现场问个明白。
没想到,我亲眼看到他正深情款款地向另一个女人求婚,单膝跪地,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昕妤,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和她摊牌!”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心。
那一刻,他眼中的光芒太过耀眼,却不再属于我,让我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并不是他心中想要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这场虚伪的婚礼我也不想要了。
我逃婚了,他却追到了法国跪地祈求我的原谅。
1
正在布置中的露天婚礼现场,暗红色的毛绒地毯铺满舞台,上面还铺满了粉色的玫瑰花瓣。
谢安寒单膝跪在铺成爱心形状的花瓣上,捧着戒指礼盒的手微微颤抖。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我们在婚礼上,他向我求婚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却在向别的女人求婚。
“昕妤,你愿意嫁给我吗?”
邢昕妤一手轻掩红唇,另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
紧接着,一枚璀璨的钻戒稳稳地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两人紧紧相拥,深情一吻,我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我不用再多问什么了,那些被他一张张用心张贴起来的电影票应该都是他们俩人爱的见证。
我摸着胸口前小小的项链吊坠,这是不久前谢安寒远渡重洋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这小小的钻石项链和那女人手中的钻石戒指相比真是不值一提。
原来我在谢安寒心中的分量就是如此,我用力一扯项链断开,我的掌心也被勒出一条血痕。
钻石吊坠顺着断开的项链滑落到地上,在地上转了几圈后,滚落到下水道里。
就像没有我在身边的谢安寒,从以前的天上月变成了现在的负心人。
他爱上任何人我都可以原谅,唯独这个女人不可以,唯独邢昕妤不可以。
台上的邢昕妤环抱着谢安寒的脖子说:“安寒,我希望你能和她继续举行婚礼。”
他急切地回应:“为什么?我想娶的人只有你啊!”
“安寒,我需要你在婚礼上向所有人证明你最爱的是我!”
原本想转身离开的我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看看谢安寒为了邢昕妤能做到何种地步。
邢昕妤将脑袋靠在谢安寒肩膀上,“那天你和我一起逃婚吧,就像我们看的电影里那样。”
谢安寒轻轻抚摸邢昕妤的脑袋,宠溺又无奈地说:“你真是残忍的浪漫主义者,好,我都听你的。”
“我的皮鞋要换成运动鞋了,这样和你逃婚时才能不被大家抓到。”
“你真忍心这样对郁乐安?”
“昕妤,我对郁乐安早就不是爱情了,我答应娶她不过是因为那是我欠她的。可是我不想把下辈子的幸福也搭进去,感情是没有道理的不是吗?”
谢安寒的这番话深得邢昕妤的心,俩人甜蜜相拥。
他们的笑声再次刺痛了我,我躲在树后,双腿仿佛灌了铅般沉重。
我咬紧牙关,不让哭声泄露,默默离开了现场。
回家的路上我的精神恍惚,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惊吓跌倒在地上。
裙子被地上的泥土弄脏,狼狈不堪地回到家中。
我拨通了上司的电话:“老大,我的离职申请您不用审核了,我要加入新项目。”
上司听到我这样讲先是欣慰而后又有顾虑:“你不是说要回国结婚定居吗?难道谢安寒同意你们继续异国?但婚后分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低头看着擦伤的手掌,疼痛让我更加清醒:“婚礼已经取消了,以后我会全身心投入公司的项目中,成为您的得力下属。”
上司听出了我的异样,温柔地劝慰道:“我明白了。乐安,人终究都是要靠自己的,只有你的事业不会背叛你,欢迎你回来。”
我苦涩地笑了:“您说的对,我以前真是太傻了,还想要依靠别人,以后不会了。”
若非亲眼见到那一张张电影票,我或许还会自欺欺人地相信他的爱。
那些因为跨国时间差不能一起观看的电影,原来他都有别人陪伴。
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拼命工作换休假,只为换取与他短暂的相聚。
难怪他从来都不主动来法国找我,因为他都在陪伴邢昕妤。
那个插足我父母婚姻的第三者的女儿,那个和我抢夺父爱的女人。
也是她们母女俩害得我妈妈气绝身亡,让我小小年纪就失去妈妈疼爱。
我泡在温暖的浴缸里,被回忆冰透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谢安寒的电话适时响起:“乐安,你到了吗?我在中央公园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
2
我的默不作声让谢安寒急了。
他问道:“乐安,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关系,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
他还是那么细心,总能察觉到我的情绪,也知道怎样能让我安心。
“我在家,今天不太想去公园了。”
谢安寒短暂沉默后,温柔地说:“好,我马上就回家陪你。”
他没有追问为什么我突然改变主意,并非因为他特别宠爱我,能纵容我的一切。
是因为他刚刚成功向心爱的人求婚,而我,只是他求婚计划中的一个备选。
当谢安寒进屋时,我刚好从浴室出来。
看到他身后的邢昕妤,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带她回来干什么?”我忍不住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落。
谢安寒显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说:“乐安,我在楼下碰到昕妤,才知道她和我们住一个小区。她听说你回国了,想上来和你道个歉......”
我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邢昕妤上前一步,带着一丝怯意说:“乐安,当年是我和我妈做错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们吗?”
我声音颤抖地问谢安寒:“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原谅她们母女吗?”
那些童年伤痛如同利刃般切割着我的记忆:寒冬光着脚被赶出去时的无助、躲在厨房偷吃剩饭的饥饿感、妈妈遗物被焚毁的绝望......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爱上邢昕妤,那只会显得我更加卑微。
谢安寒的心虚在我固执的等待中消散无踪。
他开口劝道:“乐安,昕妤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她这些年一直很愧疚,也向你道歉了,你就别再计较了吧。”
那些不是不懂事,那些是家庭暴力,是虐待儿童,她是她母亲的帮凶!
我不原谅邢昕妤,却成了我的“斤斤计较”。
我狠狠拍掉谢安寒试图牵起我的手,怒视着他:“谢安寒,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们母女?”
那些年,她们如何背地里虐待我,如何哄骗爸爸疏远我,甚至在爸爸去世后都不愿为他操办后事......这些他难道都忘了吗?
谢安寒看着我拍红的手背,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反应感到不解和不满。
“乐安,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无依无靠,她们母女至少算是你半个亲人,你为什么非要抓住过去不放,让自己这么痛苦呢?”
“人要向前看,不是吗?”
他的话语虽诚恳,但眼中已没了往日的温柔与关怀。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破碎,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而邢昕妤那双含泪的眼中,依旧藏着昔日的得意与挑衅。
“邢昕妤,你不必再装了。我不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我怒吼道,然后只吐出一个字:“滚!你们都给我滚!”
3
我紧紧扶着墙,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
谢安寒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乐安,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谁没有犯过错,你的心胸怎么变得如此狭窄了?”
他亲眼目睹过我因邢昕妤母女而陷入绝望的深渊,曾经的他,为了我挺身而出,与她们对峙,甚至不惜大动肝火。
但如今,是什么让他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转而维护起邢昕妤来了?
我任由痛苦侵蚀,一字一顿地对谢安寒说:“除非她死在我眼前,否则我绝不宽恕!”
谢安寒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怒气即将爆发。
这情景,像极了当年他为我出头,怒斥邢昕妤母女的模样。
“郁乐安!不过是两年的分别,你怎么变得如此刻薄狠毒?你不愿原谅也行,但至少该给昕妤一个道歉!我不想让人笑话我未来的老婆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痛心疾首。
“你妈妈的死说到底是她自己心理脆弱,你把这件事算在昕妤和她妈妈头上真的有些强词夺理了。如果你妈妈真的在乎你,怎么会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强出头,你爸爸丧偶重组家庭也是无可厚非的,你真的没必要一直针对她们母女俩。”
他脸上的厌恶之色,我看得真真切切。
原来,那个曾誓言守护我一生的人,终究还是厌倦了被我的痛苦所累。
到头来,我的所有不幸与苦难,都成了他伤害我的利器,让我再次遍体鳞伤。
曾经,每当我被噩梦惊醒,他都会心疼地拥我入怀,轻声安慰:“乐安,有我在,任何噩梦都伤害不了你。”
是他用爱和关怀助我走出黑暗,而今,却也是他亲手将我推回了深渊。
为了邢昕妤,他甚至说我这些痛苦都是针对。
我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摇晃着向后退去,几乎要跌倒。
谢安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这才发现我掌心上的伤口。
他拿起我的手仔细看着,语气缓和了许多:“你的手怎么这么多伤口?”
“算了,如果你不想道歉,我来替你说。但以后不能再这么无理了。”
我用力抽回手,脸色苍白地指向门外。
我嘶声力竭地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谢安寒看到我的脆弱,想要拥抱我以安抚情绪,但邢昕妤却抢先一步。
她泪流满面地向我鞠躬道歉:“乐安,我这就走,你别再难过了。”
说完,她急转身,却因动作过快撞上了门框,差点摔倒。
谢安寒立刻放开我,飞奔过去接住了邢昕妤,两人一同摔倒在门外。
尽管如此,邢昕妤的额头还是撞到了门框,红肿一片,渗出了血丝。
谢安寒迅速起身,抱起她冲向电梯:“昕妤,你疼不疼?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门终于重重关上,我的世界也陷入了寂静与黑暗。
相识十五年,相爱十三年,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
我拿起手机,默默订好了婚礼当天的机票。
还有一周,足够我整理好过去的一切。
谢安寒说得对,人总要向前看。
从此刻起,我要与过往痛苦彻底告别!
4
我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新婚物品,一一丢弃了。
这个本就不该属于我的家,如今再也找不到一丝我曾存在过的痕迹。
唯独留下的,是我细心收藏、记录着我们爱情的那些照片,它们被我做成了爱情手账。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狠下心,一张张地将它们投入了火盆。
每一张照片被火焰吞噬,就像是那个深爱着谢安寒的我,在慢慢消逝。
最终,只留下一盆灰烬和刺鼻的黑烟,这场景,像极了我这十三年来的爱恋,热烈却终归化为虚无。
第二天清晨,饭菜的香气将我从梦中唤醒。
谢安寒的声音传来:“乐安,快去洗漱吧,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补充道:“你先吃吧,我去给昕妤送早餐,你就不用去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谢安寒在装保温盒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也别内疚,昕妤她没有怪你。”
“吃完饭后,我们去重新挑个钻戒当婚戒,之前定做的那款出了点问题,婚礼那天赶不及了。”
“好。”
我答应着,心里明白,他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他演下去。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我的冷淡,谢安寒有些心虚,他拿来了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我的手掌上药。
他轻声说:“乐安,咱俩相爱这么多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想在咱们的婚礼上,你连个亲人都没有。”
“你不是说你的朋友们都在国外来不及当伴娘吗,我们让昕妤做你的伴娘好不好?”
“好。”我再次答应,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谢安寒说得小心翼翼,见我这么爽快地答应,他的眼里满是惊讶。
随后,他拉着我的手,留下一个温暖的吻。
给邢昕妤送完早餐后,他没有再回来。
我拼命搓洗着掌心,他的吻现在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这时,他的电话来了。
“乐安,你吃完就直接下来地库,我在车上等你。”
到了地库,我习惯性地走向副驾驶,却发现邢昕妤已经坐在那里,我默默坐到了后排。
谢安寒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识趣感到满意。
他笑着说:“乐安,昕妤是做珠宝设计的,有她在,肯定能帮你挑到一款满意的钻戒。”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不经意间睁开眼,我看到谢安寒轻轻捏了捏邢昕妤的脸。
后视镜里,我们的目光交汇,他慌忙解释:“昕妤脸上粘了东西,我帮她擦一下。”
我再次闭上眼睛,直到车子停下。
走进珠宝店,店员热情地迎向紧挨着谢安寒的邢昕妤:“先生今天是想给爱人挑点什么吗?”
邢昕妤和谢安寒都红了脸。
谢安寒突然拉过我:“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挑钻戒呀!”
店员顿时尴尬地红了脸,连忙拿出钻戒让我挑选。
而邢昕妤却抢先一步,开始指点起来:“这个克数太小了”“这个设计太俗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表演。
5
在她手指上那枚闪耀钻戒的映衬下,店里的其他戒指都显得黯然失色,没有一样能入她的眼。
店员**尴尬地看向我,欲言又止。
邢昕妤却仿佛没注意到这氛围,最终挑了一个十分普通的款式:“乐安,就这个吧,婚礼上先凑合戴着,回头我帮你亲自设计一款比我这个还漂亮的。”
店员**尴尬地附和着,称赞她的眼光独到。
邢昕妤得意地将手伸到我面前,炫耀道:“我的眼光当然好了,看,这是我未婚夫特意为我设计定做的,好看吧?”
一旁的谢安寒静静地站着,看着她向我炫耀,既不阻止也不显得心虚,嘴角挂着一抹春风般的笑意。
“那就买昕妤挑的这款吧!”
谢安寒连试戴的环节都省了,直接付了款。
他取出钻戒,往我手上套去。
没有浪漫的单膝下跪,没有鲜艳的玫瑰,更没有深情的求婚。
这戒指尺寸似乎偏小,是硬挤进去的。
我心里清楚,邢昕妤作为珠宝设计师,不可能估错尺寸,她是故意的。
我懒得计较,直接摘下戒指。
店员**好心建议我可以换个大小合适的戒指,我婉拒了:“就这个吧,走个形式,不麻烦了。”
谢安寒听到我的话,似乎对我的态度不满:“你要是不满意,不买也行,回头让昕妤帮你定做。”
我摇了摇头,坚持道:“就这个,挺好的。”
邢昕妤见状,一脸愧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乐安,我现在就回去工作室加班设计,保证让你有个完美的婚礼!”
说完,她匆匆离开,任凭谢安寒在后面呼喊也不回头。
“乐安,你到底在闹什么?一个钻戒而已,至于吗?”
谢安寒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我愣住了:“我闹什么了?”
他紧抿着唇,拉着我走出店外:“我公司还有事,婚纱照有空再拍吧。或者你先去拍单人的,我找美工把我的西装P上去应付婚礼。”
我简单地回答:“行。”
谢安寒原本想解释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看了我很久,轻轻抱了抱我:“乐安,等我忙完,带你去蜜月旅行,咱们拍旅拍婚纱照。”
但我知道,那不过是又一次的敷衍。
他没时间去法国看我,却总能腾出空来陪邢昕妤去看电影。
看着手机上他的定位匆匆向邢昕妤的工作室移动,我转身回到珠宝店,把那枚钻戒送给了店员**,作为对她善意提醒的小小感谢。
6
谢安寒果然如我所料,连续两天都没有回家。
原来,他是陪着邢昕妤去海边拍摄婚纱照了。
而且,他还真的找人把我们的头像合成了一张婚纱照,真是讽刺。
既然已经决定逃婚,以后恐怕也就只有在爸妈的忌日时,我才会回到这个家了。
我手里抱着两束鲜花,独自前往墓园,去看望我的父母。
我还特意加了墓园管理员的微信,方便以后请他帮忙打理。
我对管理员说:“以后我爸妈的墓地管理费就由我来支付,至于谢先生那边,您直接拒收就好。”
然而,管理员在查看系统后却愣住了:“姑娘,你爸妈的墓地管理费已经逾期半年了,我们之前联系过家属,但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这才想起自己出国后换了号码,不禁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恼。
谢安寒都不再爱我了,他又怎么会记得我逝去的父母呢?
我补齐了费用,并预缴了十年的管理费,然后落寞地离开了墓园。
可偏偏刚走出墓园,我就听到了那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安寒,难得你还记得今天是昕妤亲爸的忌日!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来陪他喝酒,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远处谢安寒一手挽着邢昕妤,一手挽着她的母亲,正朝我的方向走来。
谢安寒微笑着说:“阿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傻小子,叫什么阿姨,过几天就该改口叫妈了!”
邢昕妤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谢安寒爽朗一笑,顺从地叫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