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虐杀后,夫君杀疯了》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英俊倾情打造。故事主角桑宁谢景行萧思思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复仇纠结在一起,引发了无尽的戏剧性和紧张感。本书以其惊人的情节转折和逼真的人物形象而脱颖而出。而谢景行转身便休妻再娶和公主被翻红浪,如今都有了孩儿?可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想到此,心中一痛,……。
第一章
我是大梁国深受拥戴的玉节女将,战功无数。
却在护送公主去边关和亲时,被夫君的白月光害死。
她用钝齿刀剐烂了我的脸,将我孩儿生生剖出与我的尸骨一并密封。
填进关外厚厚的城墙里,让我永不得安生。
可她犹不解恨,不仅诬陷我勾结外敌,还屠了我桑家满门一百多口人命。
我那心爱的夫君更是亲手递出了铁证,将我钉在通敌卖国的耻辱柱上。
直到,外地来犯,有人发现城墙渗血。
01
冬雪滚滚,白夜城一夜之间银装素裹,唯独城墙上淅淅沥沥,躺下一片鲜红。
兵士打砸墙体,却在渗血的墙体中发现了斑斑碎骨。
众人一片惊愕。
我的尸骨和着城墙瓦砾,被一起送往新督军谢景行的住处。
我呆愣地浮在空中,看着仵作烧完香后在碎骨里四处翻捡。
拼凑的骨架上布满斑痕,像是被人剐了无数刀后又被搓成了碎骨。
看一眼都有一种渗人的阴狠。
仵作蹙了蹙眉,一声轻叹。
眼见一身官袍的谢景行走了过来,不待他发问,仵作便抬手作揖,斟酌着开了口:
「大人,这具尸骨受了极刑而死,全身被剐,面部斑痕由重,且骨架狭小,不像男子。」
「从尸体受伤和骨架大小,只能看出是个女子,但身份不知。」
谢景行面色沉着,凑近了几步,转头问还是否还有其他猜测时,仵作迟疑道:
「有一处指骨特别,她手骨有一小指被利器所削,小人推测或是六指。」
谢景行闻言一顿,好看的眉蹙了蹙。
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举起自己的右侧手掌,看了半晌,恍惚间那里曾经被削了一根断指。
我急急递上自己的右手,凑近他面前对他张牙舞爪。
可他听不到我的声音,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只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漠然做着笔录。
可能,他忘了吧。
忘了自己的妻子,曾经也正是六指。
白夜城坐落塞北,是边关第一道防线,在风沙侵蚀中早已垂垂危矣。
而我和我的孩儿,正被封在那厚厚的城墙里,无望的等着被挖掘的那天。
北风呼啸,声声凄厉。
直到边关外地来犯,城墙加固,死了两载后的垒垒白骨,终于被人发现。
正逢京城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卿谢景行,携公主来了边关任职督军一职。
我才能以鬼魂之身,靠近谢景行。
和仵作商量一番后,谢景行一边记录一边复述:
「这具尸骨生前被人挑断手筋脚筋,脖颈的伤口最深,此处最为致命。」
「被杀前,生受剐刑,尤其是面部有八十多处剐痕,腹部有明显的剖伤。」
说道此处,谢景行顿了顿,一瞬不不瞬盯着尸骨上的斑痕细看。
出了两根腿骨完整外,其余骨头均以被磨成了碎骨泥屑,混在城墙里不见天日。
早已分不清,哪是骨,哪是土。
即便是坐镇大理寺五载见惯各种凶案场景的的谢景行,也面露踌躇。
白夜城向来民风淳朴,何来此等穷凶极恶的凶手?
何况行凶对象,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仵作怜悯地叹了叹:「一个男人都受不住这等剐刑,何谈一个弱女子。」
「哎......俩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如此?......作孽啊。」
仵作早已年过半百,最是见不得这种人祸。
嘴里一边感叹,手里清扫的动作不停。
谢景行正蹙眉沉思中,却被门口小丫鬟送饭的通报声打断。
她手里拎着掐丝珐琅的食盒,手里递过来几只药瓶。
嘴里说道:
「驸马,公主吩咐我给你送御寒的药汤,让你趁热喝。另外,还让我给你和同僚们备了几只护手的药膏子,让你们勤快些用。」
谢景行闻言,清冷的脸上带了丝隐约的笑,一手接过药膏,嘴里温声道:「食盒放在前厅,今天风凉,让公主和宝宝注意风寒,我今日早些回府。」
言罢,顺手递给一只药瓶给了仵作。
仵作连忙作揖道谢,一个劲笑着打趣:
「公主和驸马感情甚笃,郎才女貌,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佳偶啊。」
我错愕地望着谢景行不常见的淡笑,心下一涩。
死透的身体不自控地抖了抖,心里唏嘘,两载不见,他的笑容竟越发多了起来。
只是,他如今的笑容不是为我。
而是为了那个叫萧思思的女人。
不过两载,我的尸骨被镇压在白夜城的墙根下,夜夜啼哭不止。
而谢景行转身便休妻再娶和公主被翻红浪,如今都有了孩儿?
可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
想到此,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胸中郁气,顿时红了眼眶。
那年春风得意的打马游街的状元郎。
也不过是一个负心薄情的负心郎。
若说是佳偶天成。
何其可笑!
02
谢景行喝完了那碗汤后,没有耽搁许久,又重新检查起我的尸骨来。
突地,他眼睛锁住一处不动,手上带起鱼肠套,用指腹捡起散落在我胸腔间的几块碎骨。清冷的面容浮起一丝波动道:「触手柔软,这不是大人的骨头。」
仵作用手捏了捏,猜测道:「莫非是婴童?」
「这几块骨片全是裂痕,估计是被硬生生摔过,才和这女子一起被封在城墙里。」
「结合尸骨下身的创口看,这孩子应该是......死前被活活剖出......」
说到此处,他面上终是现了几分不忍,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忿。
「这或许,是个怀胎4月的孕妇。」
谢景行一锤定音,吩咐仵作找师爷调取白夜城两年前的案牍。
看看是否有妇人丢失的案件。
我难过地看着那几片碎骨,眼角留下一行清泪。
「谢景行!那正是我和你的孩儿啊......」
不足四月,尚未睁开眼看看娘亲,便遭了毒手。
我撕心裂肺地叫着,想亲手摸一摸自己的孩儿。
可老天不允。
我透明的双手,直直穿透了那几片幼骨,哪怕触摸一下也不能。
眼里积蓄的泪水和恨意,倾巢而出。
我仿佛听见婴儿歇斯底里的声声啼哭。
再转眼,谢景行已将那片幼骨又放回原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也好,我与孩儿终归在一处。
那时三月春光,我在军中誊写摘录突感腹中作呕,军医把完脉后,一脸欣喜地告诉我:「将军大喜!是喜脉!」
一旁边副官喜得咧开了嘴。
而我愣了半晌,终湿了眼眶。
那样一个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不爱武装爱红妆。
我心慕谢景行已久,不顾矜持,一味歪缠终成了婚,成婚半年,才有了他的亲骨血。
这个中滋味,复杂难言。
我本想一骑快马入京,亲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可没等我来得及告诉他,一道圣旨,我成了护送公主和亲的护卫将军。
还是公主亲自指派。
我心里一边落寞,一边安慰自己。
也好,先让我暗地里偷乐,回去再告诉谢景行也不迟。
谁料这一遭,我和他阴阳两隔。
我成了白夜城墙里,夜夜眺望家国的一具枯骨。
他成了大梁长公主的东床快婿。
只可怜我那孩儿,托生在我的肚子里,才成了一抹冤魂。
想到此,细细密密的疼,铺天盖地的涌来。
灵魂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亲眼见着谢景行走到隔壁大厅,又折了回来吩咐。
「林叔,此尸骨还有些蹊跷之处,你再联合老捕快一起看看,是否有线索遗漏。」
仵作抬头,见人还没走。
便朗声笑道:「听闻谢大人办案如神,在京素有贤名,相信定能还她一个公正。」
谢景行道了一声谢,又看了几眼。
只有我对着,左膝盖骨的那条裂伤出神。
当年谢景行上京赶考被山匪所绑,是我冲锋陷阵救了他却留了道深可见骨的腿伤。
从那后,我左腿便患有严重的腿疾。
此刻天色已晚,谢景行净了净手后,便直直穿过我,刚要出门时,突然转头问了一句:「林叔,听闻叛将桑宁当初便是从白夜城潜逃的?你可知道她?」
仵作面色一僵,沉吟道:
「大梁的玉节将军谁人不知?只是......她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话落,他紧接着问了一句:「谢大人,莫非你怀疑......」
谢景行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面色冷凝道:「她通敌叛国欲加害公主,眼见计谋不成,又逃窜去了关外。」
「若不是我大义灭亲,这关外十六城早就成了蛮人的奴地。」
「这句尸骨是谁都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她!」
我愣愣地看着他那张薄唇,一张一合。
顷刻之间,就宣判我是彻头彻尾的祸国罪人。
一向耿直清正的大理寺卿,为了心爱的公主居然背刺我,甚至还替她作伪证毁我桑家满门。
恐怕,桑家门梁上染了百来口的血迹,依然鲜红如注。
死得透透的魂体里,宛如有一把愤怒的烈火在焚烧。
我颤抖着伸起双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一把掐死了他。
仵作蹙了蹙眉,又看了看案上碎骨,迟疑道:
「这具尸骨看现状也差不多3年,绝不可能是那叛将,她当时撸走了公主的陪嫁不知多少,还不知在哪招兵买马伺机而动呢。」
说到这,仵作四处望了望,小声道:
「听说,千里之外的雪城来了一伙新匪头子,有人怀疑就是那叛将所为。」
「等白夜城安稳后督军大人或可前往看看,毕竟她当年对公主委实过分了些。」
谢景行目色微沉,未做表态,反而说道:
「夜色已深,我先回府,有什么消息你再通知我。」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骨头上面为何这般油腻腻?按理不该啊。」
走远的谢景行,没听到仵作的暗自嘀咕。
03
我木然跟着他回府,想看看他如今与这公主到底是一番什么光景。
甫一进门,鼻尖盈满海棠花的香气。
白夜城气温差距大,向来栽花难活,不用说这定是谢景行为她欢心,远从京里之外送来。
记忆中,他待我,可从未花费过如此多的心思。
我便是叫他陪我看看,演武场练兵,他也兴致缺缺,眼里尽是厌烦。
刚到堂屋,公主萧思思一身软罗拿着汤婆子,笑迎了出来。
谢景行加快了脚步,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轻抚她隆起的肚腹。
嘴里嘘寒问暖。
萧思思心下满意,面上更是笑语盈盈。
她柔声嗔怪道:「你醉心公务,也得为我们母子保重身体,这大冷天的,这么晚才回来。再晚一点,我就要去找你了。」
谢景行翘起唇角,目露温柔道:
「是是是!公主教训的是!下官一定改正。」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不是让你在房里躺躺,怎么又亲手作汤?」
这样小意温存的谢景行,我是陌生的。
成亲两载,他一贯都是面目冷峻的模样,何来此等温柔?
我管家理事稍归置了他的物品,便惹得他一脸怒容,二话不说亲手砸了一方玉质砚台。
只小小声问了一句:「不过是为了扫尘,何必如此生气?」
他当即沉着脸,一脸嫌恶道:「还请将军以后高抬贵手,下次莫再碰我的私物。」
眼神冷得,活像我是他杀父仇人。
也不过是两载,他便能满目笑意地为萧思思端茶倒水,揉肩捏脚。
从北国的冰雪,化作南国的软风。
他不是不会温柔小意,端看是为谁!
拿惯了笔杆子的大手,小心地**着手下的玉足,末了,还仰着脸笑问一句:
「这水温如何,烫不烫?」
萧思思摇摇头,柔声回复:
「夫君,你不必如此的。」说着便要拉起谢景行。
谢景行微摇了摇头,一副疼惜入骨的神色。
「塞外冰寒,你身子又重,那叛将害你落**虚畏寒的毛病,若不去去寒气,生产时,我怕你吃苦,我总也放不下心来。」
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的情状,我呲了呲牙。
同样是体虚畏寒,谢景行对我冷漠不理,甚至冷声叫我去雪中耍一套八卦拳。
对她却是殷殷切切,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男子的心,为何这般不讲理!
萧思思在他面前向来就是天上月。
我桑白宁于他,活该是瓦上霜。
那夜之后,我行踪成迷久不归家,可他笃定我就是通敌叛国的卖国贼,从未产过一丝质疑。
何其滑稽。
大理寺断案凭得是证据,可谢景行却只听萧思思的构陷之言,便认定了我有罪,屠我桑家满门。
我尸骨未寒,他便休憩再娶。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会舞刀弄枪的上不得台面的粗人,哪堪为配?
也是,早些年我对他执念甚深,不懂矜持。
那年我救下谢景行后,一眼就相中了这眉眼清俊的斯文书生。
我是武人,不在意闺阁**的那些虚礼整天追在他后边,久了便成了他的妻。
宫中秋宴后,有流言说公主也相中了文采出众的谢景行,可他早和我过了文定之礼,一郎哪能配二女?
我即便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来。
谢景行对我越来越冷,甚至不踏足我桑府的门。
街头巷尾间,他和公主的流言也是愈加频繁,外传他常和公主夜游梁京,把酒唱诗,真般配的很。
甚至有同僚问我?为何不将谢景行拱手相让?
我堵在他下衙的大路上殷殷质问,若他反悔,我也不强求。
可他只一句:「桑将军想多了。你救我一命,我携你一生。」
「与她人何干!将军不要任着性子,污人清誉!她可是个弱女子!」
他面上淡漠,眼底透着隐隐不耐。
可我,亲眼看到他为公主亲手簪花,身前还挂着她的贴身玉佩。
他们明明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却转身又说我污他们清誉。
读书人的嘴,果然锋利。
直到那次,我夜探谢府,明月清辉下他们二人在树下相拥。
「谢郎,父皇以你有婚约为由驳了我,还将我远嫁蛮人和亲......我舍不得你」
谢景行面带寒霜,目光纠结,出口却极温柔:
「公主,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