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这部小说, 赵宜宁顾峥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公主刚才为何不当面问裴世子?”赵宜宁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说不上两句话,我是个连太傅都嫌弃……
以往冲她来的波澜,有母妃替她挡,如今母妃不在,她只能靠自己。
她有父皇,可是这个父皇也是她那些兄弟姊妹的父皇,如今告发的刘美人是她六姐的母亲。
赵宜宁不得不保持惶恐的模样,抱着身边安慰她的宫女。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
脚步声在她耳边停歇,赵宜宁愣愣地抬头看去,看见来的并不是江尧,而是另一个男人。
他头戴银冠,面若冠玉,一身深蓝直裾,外罩薄纱,手里浅握着一把折扇。
他也看着她,只不过愁容深重,且摇了摇头。
赵宜宁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有几分不满她现在的模样。
也是,堂堂公主瘫坐在地上,缩在宫婢怀中,不是什么合身份的举动。
可是合了身份,她今天怕是不好脱身。
清白和体面孰轻孰重,她拎得清。
“谨哥哥……”赵宜宁望着他喊了声。
安国公世子裴怀谨。
裴家世代簪缨,战功赫赫,他的父亲和几个庶兄弟现在还在南疆浴血奋战,替大启开疆拓土。
裴家早已不缺铁血男儿,更不缺战功,几代人里只出了他这么一个不沾屠戮,满腹诗书的清贵公子,模样还出众,便像沧海明珠般放着光华,被全族视若瑰宝。
她父皇都对裴怀瑾赞许有加,时常把他带在身边,准他参政议政。
裴怀谨先向她父皇见了礼,又对她点了下头,好似在让她宽心,轻启唇言:“公主先起来吧。”
启帝言道:“你来得正好,刘美人说晋嘉为了溜出行宫,杀了她的贴身婢女,你怎么看?”
裴怀谨浅握折扇立在那儿,将世家公子玉树临风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陛下可否容臣看看尸首?”他道。
启帝点头答应。
裴怀谨上前,揭开白布看了看。
裴怀谨的年少有为、博学多识在亲贵中是出了名的,别说验尸,就是要他验在场的哪个是人,哪个是妖,他也能说出一二。
他看尸首的时候,赵宜宁也慢慢站起来,刚站直身就听他道:“回陛下,这宫婢死了约莫两个时辰,是被利器刺中心脏而亡,从伤口来看,行凶者用的是剑。”
两个时辰,不正好是中午?和刘美人说的时辰一致。
赵宜宁皱了皱眉头。
“陛下,时辰凶器都对得上,可见臣妾的猜测属实,是公主为了闯出行宫,让江侍卫杀了莺……”
赵宜宁打断了刘美人的话,问裴怀谨:“谨哥哥,你确定是两个时辰?”
裴怀谨对她点了下头。
启帝命人找了仵作来,仵作验过之后得出的结论和裴怀谨的一样。
裴怀谨看向赵宜宁,神色认真:“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宜宁直摇脑袋,“我不知道,我今日真的没有见过刘美人,更没见过这个宫女。”
“公主怎会没有见过臣妾,公主传午膳的时候,臣妾还去公主殿外问候过公主。”
“回陛下,午时在行宫里用传膳的是清秋,而非公主,所以刘美人才会以为公主午时还在行宫。”
声音传来,所有人一齐看向殿外。
江尧来了,还带来了九公主的贴身侍女清秋。
江尧抱拳禀道:“启禀陛下,公主今日去了临州东市大街,陛下派去的人也是在那儿找到了公主和属下。”
行宫建在临州西郊外,远离市井喧嚣,离临州有好些路程。
从行宫到东市大街,走路至少得走上两个时辰,他们回来坐的马车,要快些,算上在东市逗留时间,昭示着他们出去了至少近四个时辰。
江尧这样一说,连带启帝在内,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空口无凭,若是他义父的话还不够,先前城门口的百姓都可以替公主作证。
清秋也敛裙跪下:“禀陛下,公主一早就离开了行宫,只是怕陛下担心,才让奴婢紧闭殿门,照往常一样传膳。”她看向刘美人,“刘美人中午是来过,奴婢没有开门,只说公主刚用完膳准备歇息,后来刘美人说她的婢女不见了,强行闯了公主的寝宫,才发现公主不在。”
刘美人眼见局势逆转,有些慌了神,却故作镇定:“是这样吗?难道莺儿的死真不关九公主的事?”
启帝斜睨了她一眼,已是满脸不悦,“晋嘉是朕最疼爱的女儿,死了个宫婢而已,你尚不知道实情如何就来告发她杀人,她才多大,做得出杀人这等事?”
裴怀谨拱手:“公主心善,臣听闻此事也觉得有蹊跷,请陛下明鉴。”
启帝看向赵宜宁,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想出去走走大可告诉父皇,父皇派人护送你去,你偷跑出去,成何体统!”
赵宜宁垂下眸子,“父皇,儿臣只是想四哥了,记得上次来临州,父皇曾带儿臣和四哥去过城里。”
启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接着眼眸又暗了下去,仿佛被提及到了什么伤心事。
裴怀瑾以为启帝不悦,忙揖手,“陛下别责怪公主,是臣邀约公主出去走走,都是臣的错。”
启帝看向裴怀谨,轻责:“你们两个有婚约在,朕平日也没拦着你见晋嘉,用得着越了规矩?”
“陛下训斥得是。”
“罢了,晋嘉平安回来就好,下不为例。”启帝的目光投向了刘美人,脸上顿时添了怒色,“先将刘美人带下去,禁足寝宫,今日的事待朕回宫后再查!”
“陛下……陛下……”刘美人央求般地喊道。直到太监将她带离大殿,她也没有吐出别的字。
赵宜宁和裴怀谨一同告退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和裴怀谨走在一起,她都会慢下半步,或者说是他会快上半步,同她有着些许错落。
裴怀谨走在靠前的地方,沉默又严肃。
父皇赐婚已经五年,等她下个月及笄,把婚事提上议程,最迟明年初他们就要完婚了。
可是直至现在,她跟裴怀谨在一起都没有什么话说,他也不常跟她说话。
她父皇说,裴怀谨是整个大启最好的儿郎,品貌过人,满腹经纶,又是昭惠长公主和安国公的嫡子,家世显赫。
世人也说,这样的男儿,怕是只有郡主公主才配得上。
她赵宜宁虽不是皇后的女儿,可她娘是贵妃,宫里唯一的贵妃。她父皇从没立过皇后,整个后宫就属她娘最尊贵,她的出身在公主里自然也算好的。
她父皇疼她,有什么好的都会先想到她,于是她十岁生辰那年,她父皇和安国公一拍板,当即定下了他们二人的婚事。
这样沉闷的氛围,赵宜宁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