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的退休计划小说的书名是什么

更新时间:2024-10-12 19: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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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仔的笔下,《将军夫人的退休计划》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古代言情作品。主人公萧镇安邵晨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念安不高兴的扭过脸,正巧屋外小桃扣门:“夫人,宫里来人了。”我叹口气,认命的转头对念安说:“等我回来检查,若……。

第1章

新婚夫君得胜回京的那一年。

他带回一风姿卓绝的冷艳女子,任由她坐在轿撵中,尽显正室风范。

我却亲昵地挽起那美人的手,欢欢喜喜迎她进府。

众人叹惋我这将军夫人好不窝囊,却又暗自遐想要娶一个像我这样温柔大度的正妻。

美人不负所望,在将军身边日夜陪护,两人如胶似漆。

正当我以为只要退位让贤,能迎来退休生活时。

素日温柔的美人脸色一沉:

“哦?你与将军尚未圆房,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帮他纳妾了?”

1

京城接连三日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大安国赫赫有名的银骑兵马大将军,不久前刚平定了西北边疆战乱。

边关大捷。

皇上龙颜大悦,升正一品,特赐之“镇北大将军”威名。

将军府门庭若市,大街小巷被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毕竟谁也想瞧瞧将军带回来的一位奇女子。

居然舍得给独守空房五年的将军夫人下马威。

众人啧啧称奇,感叹果真是野花更比家花香。

就连那位以铁血严明、不近女色著称的将军也不能免俗。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正悠哉悠哉的半躺在软榻上喝茶。

我的陪嫁侍女桃红急得面红耳赤:

“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吧!那狐狸精马上就要上门了!”

见她几欲跳脚,我这才懒洋洋起身:

“小桃啊,这么慌做什么?京城大风大浪这些年我们见得还少了吗?不过是个女子,何必像天塌了似的。”

“夫人!奴婢这是为您不平啊,这五年来,您在京城矜矜业业为将军护着这偌大的家业,就是个旁人也看着心酸”小桃眼眶红红的,“可是将军,将军他却......”

“这不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您的笑话吗?”

笑话?

呵!

我这将军夫人本身就是个笑话。

2

新婚之夜当晚独守空房,丈夫更是一去五年杳无音讯。

我寄给他的书信,更是一封未回。

可见从前尚是三品校尉的萧镇安本就对这门婚事颇为不满,更别提现在如日中天的镇北大将军。

这五年,我为他斗贵女,顶撞太后。

在朝中上下打点,将落魄的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报答了当初的恩情。

我清楚的明白,这被强加于身的婚事,对我们双方本都是一种束缚。

如今他携女归来,想必也是有了休妻再娶的打算。

每日顶着这个“将军夫人”的名头,在京城内如履薄冰,我有和离的念头也不是一年半载了。

萧镇安临走前,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将军府,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府内的钱财全被他充作军饷,当时连养活全府上下吃饭都困难。

是我咬牙顶住压力,摸着石头过河,把那仅存的产业经营得小有成就。

结果来不及掩风头,若不是有皇上袒护,我早就不知道被苏丞相一派的人坑害在哪条沟里了。

这将军夫人!谁爱当谁当去吧!

3

梳洗完毕,我带着一众仆从,浩浩荡荡的前往将军府正门迎接。

虽说只是镇北将军名义上的正妻夫人,该有的礼数,也不能落下。

等了半天,高头大马迎面走来的,不是萧镇安,而是他的军师邵晨。

我与他只见过一面,其面有黥字,是罪臣之子,但好在遇见了任人唯贤的萧镇安,得以施展一身才华。

邵晨为人坦荡又心思细腻,对萧镇安更是忠心耿耿,再加之出身相似,很难不让我印象深刻

我上前一拜:

“邵大人,许久未见,请问我家将军为何没有与您同行?”

邵晨看见是我,立刻下马行礼:

“夫人,将军他在西疆遭敌人暗算,现在实在不宜见人。”

我心下一惊:

“就连我也不能见吗?”

“这......”

他眼神游移,似有难言之隐。

我心生疑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顶跟随军队的突兀轿子中蓦然探出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掀开轿帘。

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将军托我转告夫人,现在不宜相见,待入府后再叙旧。”

4

我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将军真的身在轿中,那这位小姐如今就不是和萧镇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顶住周围异样的眼神,我回:“五年未见将军,妾十分担忧将军身体,只想确认将军无虞。”

轿中沉默了片刻,萧镇安冷淡的声音传来:“我无事,按她说的做。”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她”并非是我,而是轿中女子。

在将军府大门前,对自己的正妻丝毫不留情面,反倒让一个外人传话。

何异于当众打我的脸?

小桃担忧的望向我,若是当真让他们这么轻易进去,那我这个将军夫人的权威当真是就此荡然无存了。

我隐去心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将军,内宅不比边疆,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就算是您带回的女眷,也理应由我安置,路途遥远想必姑娘也累了,毕竟男女有别,不若先叫姑娘随我去歇息吧。”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挑不出差错。

一位女子掀开轿帘,凭着邵晨的搀扶走下轿子。

眉如远山长,眼似暮云昏,青丝仅用一根玉簪轻轻别起,身姿如松,清雅得若出水芙蓉,却带着中原女子少见的英气和凛冽。

饶是看遍京城绝色的我,也感到心久违的悸动。

莫说萧镇安,我想天下没有一个男子在面对此等绝色可以不动心吧。

不过这眉眼,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尤其是那右眼下的一颗美人痣,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暗自思忖,邵晨对她竟如此敬重,可见这位女子在萧镇安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等到她走到我面前,我这才发现,这女子竟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

女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我:

“久闻夫人美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她如风般微微俯身凑到我跟前,耳畔边传来微微热意。

“只是可惜,美人无人滋润,不如我来替将军代劳?”

她伸手轻捻我的一缕青丝,举止轻薄至极。

我一愣,霎时面颊微红,这西域女子都这般大胆吗?

5

小桃有点生气:“大胆!见到将军夫人还不行礼!怎能如此唐突!”

我抬手拦住小桃:“既然是将军的座上宾,自然不必拘泥于礼数,敢问姑娘芳名?”

她微微颔首,思忖片刻:“我叫......念安。”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谁人听不出这名字中对于萧镇安毫不加掩饰的觊觎,简直是丝毫没把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该翻脸的我反倒双眼发亮:“姑娘若不介意,愿不愿意与我同住?”

此言一出,身后的一众仆从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要知道,和主母同住。

就是默认了她将军侍妾的身份,更有可能,是动了纳这女子为侧夫人的心。

围观群众啧啧称奇,这将军夫人的气度真是大啊!

要知道,昨日元家大人一外室闹上门,那元夫人可是直接命人当街乱棍打死,一尸两命。

念安淡淡说道:“麻烦夫人给我安排一个和将军近的院子,最好人少清净。”

驳了我的面子,还得寸近尺的诸多要求就罢了,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求和有妇之夫亲近

简直是毫无廉耻心。

面对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念安面色坦然,似乎并未觉得自己无名无分,还与将军共处有何不妥。

“我与将军是君子之交,向来不分你我,并无男女私情,还望夫人成全。”

她说得坦荡,好似对将军没有半点想法,只是兄弟情谊,反倒是我的犹豫是不堪的揣测,玷污了她对将军的纯真之情。

轿中萧镇安的声音再度传来:“念安是我的医官,此次西疆受袭,是她冒险救了我,夫人务必好好待她。”

救命恩人就能这样不在乎男女之防吗?

站在我身后的小桃气得面色发红,就差没上前开骂了。

我思索片刻,吩咐小桃:“你去带人把林夕阁收拾出来。将军的院子已经准备好了,请将军稍作休息,妾身稍后再来请安。”

听我这么说,念安终于点点头,随着将军和我进府。

6

等到了我院中,念安轻车熟路的上下打量,眼中露出几分惊叹。

我不喜奢华,院中向来以清雅为主,还种了些萧镇安素来喜爱的湘妃竹。

“林夕阁与将军的青竹阁最接近,在整理好前,还得委屈姑娘在我这待一会儿。”

念安点点头,拿过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见她饮茶的样子颇为豪爽,倒像是军中饮酒的姿势,有了点好奇:“敢问姑娘家在何方?”

念安说:“我的家,便是此处。”

此言一出,我的心又是一跳。

将军......怕是已经许诺念安姑娘会迎她进府了。

本以为萧镇安至少还会做些表面功夫,先和我通个口风呢。

“将军如今身负重伤,听邵大人说这几日都是姑娘在照顾,妾身已经传信宫中,皇上说会派太医前来医治,姑娘便在府里好生休息吧。”

她淡淡开口:“夫人不必忧心,是我叨扰了。”

我笑道:“姑娘放心,妾身并不介意院中多位姐妹,还望以后能和姑娘好好相处。”

念安略一拱手:“夫人客气了,我打算暂时先待在将军身边,等将军恢复我自会再做打算。”

几个来回,我对她的观点稍稍改观了。

本以为只是个贪慕权贵,一心攀附将军的菟丝花。

但她言语中对萧镇安的担忧并不见假,举手投足也并不扭捏。

是个对萧镇安有真情的,我暗想,只是可能在边疆待久了,言谈举止和京中女子相去甚远

只要稍加调教,她定能成为合格的将军夫人。

而我也终于能够放下最后的顾虑了。

7

接下来一周,萧镇安依旧不肯见我,只允许念安近身。

第三次闭门羹后,我气鼓鼓的抱着食盒离去。

不用侍候他,我还落个清闲!

只是可怜了念安,一面贴身照顾萧镇安,还得一面被我灌输各种管家知识。

她瘫在一堆账本里,双手扶额:“将军府那些产业怎么那么复杂......这些你平日里一个人真的管得过来吗?”

我笑盈盈的用红笔圈出她的错处:“人都有一个进步的过程,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般熟练的,念安姑娘天资聪颖,这些天已是进步神速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愈发觉得念安比我想象中的好相处多了。

而且耐得下性子,就算每日学习管账、插花时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还是每日准时来到我房里。

“话说”上好的墨竹笔在念安纤长的指尖轻转,“劳烦夫人,我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来着?”

我一本正经:“技多不压人,姑娘家以后总有用到的时候。”

其实我是希望自己能快些做甩手掌柜。

否则,以后萧镇安和他其他情人甜甜蜜蜜,我却得继续干白工,岂不是冤大头?

念安不高兴的扭过脸,正巧屋外小桃扣门:“夫人,宫里来人了。”

我叹口气,认命的转头对念安说:“等我回来检查,若是能不出错,我便给你做昨晚的那道辣子鸡。”

“......”

8

交代完府内事宜,我不敢怠慢,马不停蹄来到太后宫中。

萧镇安前脚刚回京,苏太后便急不可耐的召我入宫,想必又少不了一场刁难。

内殿两人已经说笑半日,全然没有顾及我已经跪在冰冷华贵的地砖上近一个时辰。

我知道,这又是一次试探。

好在这五年早就被这老妖妇磋磨惯了,从一开始的头昏脑涨到现在我甚至还能分神看看周遭

珠帘碰撞,珠光宝气的二公主杨蓉蓉娇笑着搀扶着苏太后走出来,她心愿被满足,此时心情大好,正如同骄傲的孔雀高昂着头。

杨蓉蓉是当下宠冠六宫的苏贵妃的女儿,封号“华珠公主”,自小荣宠加身,连嫡公主都要让她七分。

她简直与她的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歹毒心肠,一样的嚣张跋扈。

五年前我头一次进宫,就因为与她穿了相同颜色的衣裙,便被狠狠折辱。

我被逼给她跪下道歉,衣衫也被撕烂,还被要求替她找一串莫须有的项链赔罪。

彼时我不过一个有名无实,丈夫远行的新妇,哪里敢和苏丞相独女苏贵妃的掌上明珠叫板

不愿给萧镇安惹麻烦,也为了今后能够在京中立足。

我顶着炎炎烈日,在御花园找了整整三个时辰,最终体力不支昏倒,所幸路过的皇后求情才被勉强放过。

9

如今正值大战结束,国库亏空,她还要求为自己新建一处避暑府邸,苏太后向来宠她,允诺她会加重赋税,刚刚两人便在商谈此事。

瞧见是我,杨蓉蓉不屑的撇撇嘴:“皇祖母,你每日召见这庶女,不腻烦吗?”

“请公主恕罪,妾身实在来的不凑巧,污了公主的眼。”面对她毫无来由的刁难,我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快。

“我问你,传言将军府上新来的狐媚子是怎么回事?”杨蓉蓉语气满是嘲弄,“要我说,你当真是不中用,居然连自家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我暗道不妙,依念安的样貌,若是被她盯上必定下场凄惨。

“这,她似乎只是平民女子,身份低微,莫要让她脏了公主的耳......”话还没说完,一杯滚烫的茶水就向我泼来,尖锐的碎片在身后炸开。

“本公主问什么你答什么!”

我冷汗直流,飞速思考该如何让她放弃对念安的兴趣。

“够了,蓉儿。”苏太后不怒自威,却不是为了替我解围,“你可是大安国最尊贵的公主,莫要为这种事、这种人失了风度。”

说罢,她摆了摆手,示意我起身。

跪了半天,我的双腿几乎麻木,却还是第一时间站起身,恭顺的俯首。

见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容易掌控,并没有因为萧镇安的回归而展现出半点忤逆,苏太后终于对我露出了一丝满意的表情。

“白安安,莫要忘记当年是谁替你讨来了这桩婚事,让你不至于同你父亲一样尸首异处。”

五年来,翻来覆去便是这几句敲打的话。

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是,妾万般不敢忘太后恩情,必为太后做牛做马,肝脑涂地!”

苏太后满是白粉沟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很好,当年哀家便是看中了你的顺服,才在你嫡姐和你这小小庶女之间选了你来牵制萧镇安,如今他已然回京,你最好恪守自己的本分。”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应好,同时打心底唾弃自己的软弱。

我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座上的两个女人。

而我现在却在对仇人卑躬屈膝,甚至被逼做枕边人的内奸。

脑中一阵恍惚,白家被灭门,母亲惨死的回忆仿若就在昨日。

10

五年前,苏丞相对我父亲在朝堂上多次维护小皇帝颇为不满,便污蔑白家通敌叛国。

诺大的白家一夜之内被抄家流放,就连老弱妇孺都未曾放过,父亲头颅甚至被悬于闹市示众

我的母亲本是白家正夫人的侍女,被父亲一朝醉酒宠幸,这才被抬作妾室。

父亲认为大丈夫不应问内宅之事,从未管过我和母亲的死活。

我们在白家并不好过,处处被大夫人苛责不说,吃穿用度甚至不及最下等的佣人,当时只有小桃愿意帮我们。

所以我对白家被抄家这件事其实并无半点感情波动,只想和娘继续相依为命。

谁料抄府时大夫人和嫡姐依旧放不下体面,大闹不休,企图以嫡姐与三皇子的婚约作要挟

杨蓉蓉面上与嫡姐交好,实则早就不爽嫡姐“京城第一美人”的头衔很久了。

她当即命人剥下两人的面皮,为她作一盏美人灯,这时,她看到了角落里的我和我娘。

她笑盈盈的执起我娘的脸:“这张脸也不错,一并剥了罢。”

我拼命为娘亲求情,脑袋在石板上撞得鲜血淋漓,发下毒誓愿为她做牛做马。

娘亲自知无力改变,为了不拖累我,也为了死得痛快些,趁着一丝空隙撞刀自尽。

我则在极度绝望之下,再加之几日未进食,晕了过去。

待到我醒来,便莫名其妙冠上了萧镇安夫人的头衔,被塞入了喜轿中,就此过上了每日受制于人,提心吊胆的生活。

苏家此次杀鸡儆猴极其成功,皇帝身边的利剑萧镇安更是被他们赶去边疆平乱,就此苏家在朝堂一手遮天。

直到如今,萧镇安班师回朝,战功赫赫,皇帝也渐渐有了整顿前朝之意,他们才有了忌惮

今日召我来,也是为了此事。

她们想让我牵制萧镇安,便在我身上下了蛊毒,名为半月,若不拿到解药,就会每日受到虫蚁噬咬的噬心之痛。

“白安安,莫忘了饮水思源的道理,给我盯紧萧镇安,若有异动,随时向哀家汇报!”

11

走出寿康宫不久,我脚步虚浮,迎面撞上一队匆忙的仪驾。

坐在轿子上的美人高贵典雅,仪态端庄,却面色苍白如纸。

看清来者,我赶紧下跪:“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神色匆匆,见是我,犹豫了下还是命人停轿:“免礼,起来吧。”

皇后不仅是我的恩人,更是这宫中一位难得的好人,她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对在京中贵女间如履薄冰的我多加照拂,甚至还偷偷让宫中嬷嬷教我规矩。

她对我恩重如山,我现在却无法回报她什么,这让我无力感更甚。

贺皇后眉眼间尽是疲惫,深深叹了口气:“乾儿近日身子虚弱,本宫正赶着去照顾,吓到你了吧?”

我赶紧摇头:“是妾身在想烦忧之事,未看清路,冲撞了皇后娘娘。”

贺皇后劝慰道:“是将军带回一名女子的事吗?本宫也有所听闻,不过你既是正室夫人,就要有为丈夫开枝散叶的气度,毕竟,丈夫纳妾是早晚的事。”

皇后膝下有一子两女,不出意外大皇子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然而就在不久前,大皇子突然高烧不退,周身红疹溃烂,宫中竟无人能查出病因。

皇上皇后心急如焚之时,以苏丞相为首的党羽突然上奏,要求皇帝立刻选出太子人选,且力荐苏贵妃所出的三皇子。

此等狼子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然而苏丞相作为开国元老,在朝中已是一手遮天,皇上也不敢随意动他。

大皇子近日情况也不容乐观,皇后日夜陪护却每况愈下。

若论烦忧,只怕皇后比我只增不减。

“不过那女子的确行事乖张,不知体面,你也需好好立起规矩。”

我想告诉皇后念安并非那样的人,但见她脸上憔悴的神色令我生生咽下了反驳的话。

皇后突然牵住我的手:“安安,本宫想求你一件事。”

“娘娘您的嘱托,妾身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顾不得后果,我一口答应。

与太后面前的假意奉承不同,对于皇后我向来真诚。

“本宫听闻宫外有一明净寺求康健十分灵验,我实在抽身不得,想让你替我为我儿祈福,求一副香灰谶帷......”

自大皇子生病以来,皇后没日没夜的往返于太医院和大皇子住处,大大小小法事更是早已不知做了多少。

外人看来可能是急病乱求医,但于我而言,却是感同身受。

白安安,我的名字是不识几个字的母亲起的。

她一生所求,不过我平安顺遂。

看到如今的皇后,我便想起母亲当年寒冬,抱着高烧不退的我跪于雪地一夜,求父亲施以援手的怜子之情

握住我的手冰冷,原来的清澈美眸多因日操劳布满血丝,盈满泪珠。

“太子也好,当个闲散王爷不问朝堂也罢,我只求我的乾儿平安一生,为何......”

两位母亲的面容在我面前交叠,我回过神来,再次允诺,定会为大皇子祈福。

12

拖着满身疲惫,我好不容易回到府邸,就看见屋内一道靓影仍在静静等待。

我有点惊讶:“念安姑娘,你怎么......”

要知道,刚刚小桃也告诉我她已经去萧镇安那里了。

念安懒懒的斜靠在沉香木椅上,随意一指:“翻窗进来的,你的侍女说你快回来了,让我在院外候着,等了半天就自己找地方进了。”

小桃那丫头,定是想替我抱不平故意刁难念安。

我面带愧疚:“是妾身的侍女照顾不周,我替她赔个不是,念安姑娘以后若想见我,随意进出便是。”

念安点点头,起身要走。

我感觉有几分莫名,拦住她:“念安姑娘你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总不至于等了半天,见我一面就走吧?

“......是将军叫我来看看你。”她犹豫片刻,“这两天,你总是很忙,但我......想了很久,不知能与你聊些什么。”

我这下恍然大悟。

萧镇安的意思定是让她提前与我相处,好在之后更好向我开口。

可惜了,我哪里需要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算计,我可是早想着退位让贤了。

见她神情落寞,我上前亲昵的拉她坐下攀谈:“念安姑娘对我们将军是什么看法?”

念安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我:“我也很好奇夫人对将军是什么看法,毕竟,你们也五年未见了。”

“说起将军,他可是大安国当之无愧的英雄。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传闻他可一人抵万兵,谋略更胜天算,我作为他的夫人,也深感骄傲......”

我口若悬河,就差没把萧镇安夸到天上去。

念安耳上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云:“没想到夫人竟对将军如此情真意切......”

我暗道不好,这怕不是被气着了。

也是,在她眼里我这个正室夫人夸耀自己丈夫可不就是在暗戳戳炫耀,给她下马威吗?

我慌忙话锋一转:“将军也是个性情中人,若是他对你有所承诺,定是真心的,将军于我并未有什么和姑娘一样的羁绊。”

话里有话,我这分明就是想和将军撇清关系,告诉她萧镇安对她的一心一意。

刚刚还眸中含笑的念安表情凝固了,我以为是我暗示不够明显,便再接再厉。

“我与将军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实则感情并不深厚。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意,我愿意退出。”

这下念安的脸色彻底黑了,她冷冷一笑,不知为何,我只觉得她注视着我的眼中隐含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哦?你与将军尚未圆房,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帮他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