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宁纪青悬纪青楠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玫瑰不红啦的小说《夺妻的正确方式》中,江心宁纪青悬纪青楠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现代言情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任溶溶和宋美丽一块儿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在翻桌子,恨不得把垃圾桶倒过来。“心宁,找什么呢?”任溶溶问。……。
他就在她的腹诽中平静地收回目光。
纪青悬扫了眼合同纸上的身份证号,眼皮上的那滴汗随着垂眼的动作掉落,砸在纸上开了朵花。
“头发扎起来。”
他拔掉笔帽,说出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在她名字旁边签“纪青悬”三个字。
音色沁着凉意,几分克制的哑,下命令的时候,显得人很禁欲。
…
晚饭四菜一汤,江心宁把最后一道素汤端上去,纪青悬过来落座。
入目的菜色没有撼动他半分表情。
江心宁心中打鼓,好在合同签过了,不能随意毁约,好吃不好吃他都得受着。
给他盛了碗饭。
离近了,江心宁闻到他身上清凉的薄荷香,携带一丝甜腻的温度。
他有点困倦,握拳抵唇打哈欠,眉头微微拢着。
大概他吃了薄荷糖醒神。
江心宁退到旁边,看他动筷子。
或许是咀嚼食物有了表情,这张高不可攀的脸生动几分,不是那么只可远观了。
目光灼人,纪青悬皱眉停筷:“断头饭?”
江心宁走着神,压根没听懂,没往这两个字上想,以为他是吃不惯口味:“不习惯?”
纪青悬眼皮子没抬,放下碗筷说:“你来吃,我盯着你。”
江心宁:“……”
她饥肠辘辘地钻进厨房,对着空气咬牙切齿。
就不能委婉点?
“汤勺。”
过了一会儿,外面纪青悬传来了说话声。
江心宁赶紧拿汤勺出去,顺便带了只干净的碗,不用他开口,帮他另外盛汤。
纪青悬果然没挑刺,开始关心她伙食了:“以后自己留饭…别吃剩下的。”
他中间空白了片刻。
经过“断头饭”这茬,江心宁直觉他本来想说的可能是:狗才吃剩下的。
吃完饭,纪青悬坐在椅子里刷手机。
她把碗筷收进厨房,怕吵着他,就把门关上了。
清理流理台水渍的时候,外面传来关门“砰”地一声。
有点炸耳。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隐约有人说话,好像在自问自答。
打电话?他打个电话发这么大火?
手机时间已过八点。
江心宁不想触霉头,等了会儿才决定走人,走之前得问问开门密码多少。
她走出厨房,看见纪青悬披着白色浴袍,进了走廊左边的房间。
沿途找过去,经过盥洗室停下来。
门关着。
里面还亮着灯。
他刚洗过澡,肯定有换下来的脏衣裳。
这种是不是也属于家务?
江心宁直接开门,准备把衣裳塞洗衣机里再走。
进去就见个高腿长的男人背对着她,双手捏着两边裤腰往下褪,露出半个**。
因她的冒然闯入,他停下回头,脸颊微醺,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纪少爷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就被瞧了**么?
纪青楠直起腰,镇定把裤子提好,手指搭在裤腰上快速点了几下,见她还愣着,邪气地勾起唇角说:“江姨,再看我要扣钱了。”
空气里浮动着他身上挥发的酒分子。
“对、对不起。”江心宁的脸似被空气熏红,垂着头后退,一鼓作气带上门。
转过身吓了一跳。
纪青悬拿着衣裳,刚洗过澡的头发还比较湿漉,另只手往后捋了把额前的发,露出漂亮的美人尖,和具有压迫性的锋利眉眼。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表情好像在帮里面那位问:**好看吗?
江心宁杏眼瞪大,红唇愕然微张,吐不出半个字,双脚灌铅一样后退靠上浴室门。
然后,门又开了。
她惊吓侧身,后背紧贴门框,在两人宛如镜像的容貌之间来回看,那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不是哑巴?”纪青楠伸手越过她。
“显而易见。”纪青悬把衣服递过去。
连音色都毫无二致…
江心宁脑瓜子嗡嗡的,对突然怼到面前的纪青楠的俊脸,想一巴掌扇过去,让他滚远点,酒气难闻死了。
“好哇你,骗我。”纪青楠似笑非笑地站好,“等我洗完澡出来再收拾你。”
江心宁:“……”
“喝多了吧你,”纪青悬皱眉,“快滚进去。”
纪青楠伸出手指,抵着江心宁的肩膀,把她推出去一点儿,这才把门合上了。
“咔哒。”
响起的反锁声,提醒江心宁方才没敲门就直接闯进去的行为,太没礼貌了。
尴尬得她耳根发热,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她的雇主竟是一对双胞胎。
纪青悬欣赏她脑袋撞了会儿墙,抬脚走开:“家门密码1101*2,明早不用过来做早餐,特殊情况我联系你。他那屋浴室喷头坏了,不然不会在外面的浴室洗,明天你记得叫师傅过来修。”
江心宁跟上他:“你们是两个人。”
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给你开一万。”纪青悬打开门,“不然你以为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
江心宁不是这个意思。
家政本来就不分人口,除非有小孩子。
她心事重重地看了几秒已经打开的门,又看了一眼纪青悬。
对方眼皮垂着,等得快要睡着了。
她慢吞吞找回脑子,反应过来对方想要撵人。
“等等。”
江心宁跑回厨房,拎垃圾袋麻溜滚了。
…
纪青楠洗完澡,酒劲散了几分,敲开纪青悬的房门,干毛巾就搭在头上。
他擦着头发走进来:“人走了?”
天花板亮着冷色的灯,他身影延绵到衣柜上,全身上下就穿了条杏色短裤,腹肌表面还挂着水珠。
纪青悬瞥他一眼:“以后注意点,别对着阿姨发骚。”
纪青楠哂笑,将毛巾随意挂在脖子上,坐到他的书桌边,随手翻开本书。
“不是她看我**,我才不搭理她呢。”
纪青悬嗤一声笑:“你也不亏,未来女朋友问你第一个看了你下面的人是谁,你好歹战绩可查。”
“我听你这味儿,怎么有点嫉妒?”纪青楠胳膊杵在他肩,吊儿郎当道,“反正咱俩分不清谁是谁,这个战绩送你了,以后阿姨问起来,就说是你脱的裤子。”
“我**上可没有痣。”
纪青悬把肩上的胳膊搡下去。
抓过手机,打开。
输入手机号码,备注编辑“江姨”,想到那串身份证号,又把“姨”字删除,换成“姐”。
-
江心宁去往食堂的路上,江妈妈打了电话来,询问江心宁助学金的事情。
日光正烈,她紧了紧怀里的书本:“助学金…”
江妈妈以为拿到了:“我和你弟弟都有低保,我还有残疾补贴,我们不要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低保和补贴加起来,每个月差不多五百块左右。
父亲经历过那场车祸后,有点精神衰弱,偶尔还要药物缓解压力。
“知道了妈妈。”
进入食堂,江心宁买了两个馒头,离开的时候,看见入门处走进一道眼熟的身影。
被几个女生簇拥着,笑容明媚又肆意,仿佛坠入红尘被百花包围的牡丹。
即便环境庸俗,可脸还是高不可攀。
纪青楠心不在焉地望向江心宁的方向,四目相对前,江心宁低下了头。
他竟也是安大的!
开学快一个月,之前从来没碰见过他。
江心宁来到图书馆,先还了上次借的书,又抽了本感兴趣的,最后找了个偏僻能晒到阳光的角落,坐地上靠着书架,一边翻阅一边啃馒头。
食堂的馒头低筋面粉含量比较高。
剩的馒头都是早上卖不完的,时间一长粉得掉渣。
馒头渣呛进嗓眼,江心宁剧烈咳嗽起来。
图书馆安静极了。
连翻书页都听得清楚,更别说咳嗽。
她怕吵着别人,抬起胳膊遮着咳,结果咳得更厉害,嗓子麻了,脖子红了,后脑还被“吨”了一下。
谁“吨”她?
江心宁惊诧回头。
一瓶没开盖的水被递了过来。
被“吨”了一下吓到不咳的江心宁压着嗓子说:“我已经好多了,谢谢。”
她试着把水瓶推回去,递水的人却纹丝不动。
“倒点水在馒头里,水分湿润馒头里面,吃起来不会粉。”纪青悬疏懒道,“你吵到我了。”
江心宁:“……”
为防她不再吵他,所以赠水让她闭嘴对吗?
“谢谢。”
她再次道谢接过水,想看清对方的模样。
但以她这个视角,只能勉强看见男生前额的头发。
说话的音色,好像有点耳熟的感觉。
纪青悬皱眉,疏懒的音色低淡不少:“看书,别看我。”
“谁看你了。”江心宁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扒拉书本挡住这道拳头宽的空隙,转身坐好,底气不足地小声找补,“狗才看你。”
午后看书无疑是一种自我折磨的活动。
江心宁抱膝眯了会儿,醒来准备离开,拎上那瓶水,悄悄走到隔壁过道看一眼。
人已经不见了。
地上剩下一个纸飞机。
江心宁捡起来,发现里面似乎有字,拆开看见纸上画了一只闭眼睡觉的泰迪狗。
头顶上写了一串“zzz”代表睡觉的字母符,嘴巴却张着,吐噜一串“#x%o*s@”乱七八糟的符文。
江心宁红脸。
他…听见了那句话,还说她睡觉说梦话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