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苏徐谓熊作为《综武:上阴学宫的横练儒圣》这本书的主角,翊歌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穿越重生小说了,讲述了:“如果当年夫子没有在各国之间用拳头下重手,又怎么可能成功树立威信?从而在九州内畅游无阻?!”……
第4章
孔苏听到提示音的瞬间,愣了一下。
什么玩意?儒家横练术?
貌似系统的暴力成分过高了啊。
先是抡语,此时又是这劳什子儒家横练术。
听起来就不像是儒家的东西,反而是横练之术,肌肉壮汉,莫不会是顶着个读书人弱不禁风的脸,结果身体比牛还壮吧?
往后该不会还有什么‘儒来金身’、‘儒来神掌’之类的吧?
腹诽之后,孔苏正准备查看一番这所谓的儒家术究竟是什么东西。
抬眸间,突然看到台下一双双殷切盯着他的眼睛。
他暂缓了动作,这么多人等着受自己熏陶呢,还是等下课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细细研究,看看这儒家横练术到底是啥玩意。
“接下来不讲论语了,我们讲课本。”
孔苏再度开口,声音朗朗,中正十足,开始正式按照书本上的内容讲述,并未再抛出其他“抡语”的歪理。
并且有了徐渭熊之前的尝试。
这下再没人敢跳出来表达自己的质疑了。
这位新来的讲师,讲的都是些超出他们既往认知的东西。
就连徐谓熊面对这位讲师,都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只需要竖着耳朵听好这似乎有些离经叛道的内容就行。
见没人起身说话。
孔苏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讲师......就得树立好自己的威信。
这样一来,自己的课程才能够安稳的进行,不会受到外来因素的干扰,才能够好好的教学授课。
就算不讲抡语,照本宣科也难不倒他,家乡那边的大学教授上课都是这样做的,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
......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课时间。
孔苏眼神扫过台下众人,清了清嗓子道,“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
诸位士子起身,微微躬身。
“先生辛苦了。”
孔苏收起课本朝学堂外走去。
待孔苏躬腰侧身走出学堂,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学堂里陆陆续续响起掌声,越来越来大声,经久不衰。
听到声音,孔苏顿住脚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看来,这些士子是认可他所讲内容的。
刚准备挪步,身后传来一道清冷丽声,“先生!等等!”
孔苏转过庞大的身躯看去,来人眉目中带着英气,面上好似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就算是那宽大儒衫,也依旧遮掩不住其凹凸妙曼的身姿。
刚一凑近,孔苏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是刚才课堂上起身反驳他的徐渭熊!
孔苏低头看着就在自己腰腹位置的徐渭熊,微微一笑道:
“这位学生,你有何事?”
徐渭熊刚才在课堂之上被孔苏的犀利言语给说懵了,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是下课了。
第一次被人给怼得说不出话,这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虽然她没办法反驳这位讲师的观点,但她仍觉得其说的都是歪理。
若是那些经典真像他解读的那般,又怎会以众人熟知的内容广为流传。
他不过是找了个适合那两句经典名言的事例来证明他的扭曲观点罢了。
徐渭熊仰起脸冷冷道:“先生,我觉得你在课堂上对于名言的解读有所偏颇。”
孔苏眉头一挑。
原来这妮子还是有些不服气啊!
既然这样,今天为师就再好好给你上一课!
“此前在课堂之上,我引经据典,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也没办法反驳我所说的话,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所说的有失偏颇呢?”
孔苏轻笑着,眼神中带着淡淡玩味的神情,在静静等待这妮子的反驳。
“我......你......!”
徐渭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因为她大脑里想了很久,直到现在都反驳不了对方,于是就只能一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原本清冷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的通红。
她要是有反驳的凭证刚才在课堂上就不会被孔苏弄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
看着徐渭熊的神情,孔苏憋住笑,喉间发出声音。
看着孔苏戏谑的表情。
徐渭熊一咬牙,眼睛一闭。
“我不管!你说的就是歪理,你是在曲解圣人的意思!”
吼完后,她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刚才自己是在耍无奈吗?
看到孔苏脸上愈发浓郁的戏谑之色,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徐渭熊气不打一处来,怒气上头,厉声质问道。
“我不管你是谁,但你说的这些绝对都是错的!年纪轻轻就成为学宫讲师!还没有在上阴学宫待过,名声不显,必然是走了后门!”
言语间,徐渭熊已经伸手触及到腰间青锋,好似孔苏要是答不出个所以然,她就要拔剑教一教孔苏真正的道理。
孔苏看着徐渭熊的作态,这模样像极了......撒泼?
能让上阴学宫极为出名的年轻女学士,展露出如此耍无赖的模样,只怕天底下再无他人了吧?
若是换做熟知徐渭熊的人在此,定然要震惊得无以复加。
至于关系户什么的。
孔苏还真不是。
他自从被圣人张扶摇收为关门弟子之后,就一直在竹林中接受张扶摇的教导,尽管真正的儒家学问没学多少,身体倒是越发壮实。
但确实不被外人所熟知,只有大祭酒等人方才知晓他的存在。
“姑娘,我在课堂上说的很清楚了,我是大祭酒的师兄,如若我真是外来人,学宫又怎么会让我上台授课?”
徐渭熊想了想,确实是如此,别说是上台授课了,这人的体型,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若真是学宫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被放进来。
此前那番话只是她恼上心头,胡乱言语罢了。
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坚定以为这人说的是错的。
徐渭熊冷哼一声:“你所谓的引经据典,只不过是恰巧和那两句名言对上罢了,根本就是些歪理,我绝不相信夫子会那般庸俗!”
孔苏闻言有些无奈,这位学生还真是够执拗的,不过为师就是喜欢用自己独有的儒家知识狠狠的教育人。
“那我今天就再与你讲一讲道理,你列出夫子论语中的一句来,记得用你体会领悟的最深的。”
徐渭熊思索间,孔苏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论语博大精深,其中诸多内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也不像世人所理解的那般粗浅,总而言之,姑娘,你这是故步自封了。”
徐渭熊没有理会孔苏。
她坚信自己的多年所学,今天要是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和学宫那些士子这么多年学的岂不都是错的?
只因此时那些下了课的士子,已经围在了两人身侧,窃窃私语,等待着两人的交锋。
权衡良久,徐渭熊冷冷说出一句。
“那你告诉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