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全家都开始爱我免费阅读全文,主角陈芝徐阳小说完整版

更新时间:2024-11-08 2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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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创作的《我死后,全家都开始爱我》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陈芝徐阳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虽然已经听惯了类似的话,但内心还是忍不住难过。两年前,我无比期待地回了陈家,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也没有所谓的血浓于水。……。

第一章

我和假千金双双患癌。

老公和爸妈不顾我挽留,把所有的钱拿去给假千金看病,丢下绝望等死的我。

可他们不知道,假千金是假的,我是真的要死了。

确诊胃癌晚期那天,我给自己选了个坟。

据说风水特别好,能保佑我来生家庭美满,不再被人抢父母、抢老公。

也不再......被所有人讨厌。

我从家里搬出来,烧掉了衣服和照片,抹掉了所有我存在过的痕迹。

然后独自去墓地,安心等死。

等要付钱时,工作人员突然开口:「陈**,您卡里余额不足。」

我狐疑地接过卡,发现里面只剩下两毛五。

给老公徐阳打电话,直到第五个才接通,他一开口就是浓浓的不耐烦:「陈芝,你不要太自私,我都说了芊芊病了,钱要紧着她治病用。」

我扯扯嘴角,忍不住争辩:「我也病了......」

话音刚落,徐阳讽刺地嗤笑了一声。

「呵,病了?」

「你骗人时稍微动动脑子,什么都要和芊芊争,现在连病都装上了,到底烦不烦?」

我眼前有片刻的眩晕,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耳边是徐阳轻蔑又冰冷的声音:「陈芝,有时候我真希望病的是你。」

「这样你也能体会到芊芊的痛苦,少惹点事。」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一丝留恋。

我悲哀地闭上眼,眼泪决堤而出。

徐阳,原来你竟然厌恶我到这种地步啊。

可我是......真的要死了。

我用的是摔坏了的旧手机。

两年前被陈家找回后,陈母皱眉打量我局促土气的穿着,给我的东西都是陈芊芊淘汰不要的。

它的收音不太好,此时交易现场一片死寂。

我又从包里拿出其他几张卡,这是陈父陈母当初给我的。

操作片刻,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有几分不忍:「陈**,余额不足。」

「您要不要联系其他家人看看?」

我本不愿打扰陈家人,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咬了咬牙,给微信置顶的那个群发了消息。

【枝:之前给我的卡是不能用了吗?】

【枝:我着急用钱,麻烦可以先借我30万吗?】

我没有自取其辱地把胃癌说出来。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有人回了消息。

【弟弟:借个屁!】

【弟弟:徐阳哥说你肯定会找借口阻拦姐姐用钱,亏我还替你说话。】

【弟弟:陈芝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我没有你这么冷血自私的姐姐!】

心口猛地一抽。

虽然已经听惯了类似的话,但内心还是忍不住难过。

两年前,我无比期待地回了陈家,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也没有所谓的血浓于水。

等待我的,是挑剔的打量和不易察觉的嫌弃。

可我太想要一个家了。

即使这个家里有陈芊芊——那个我意外走丢后,父母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养女。

按道理来说,她是我的替身,战战兢兢的那个人该是她才对。

但事实恰恰相反。

我土气的穿着,蹩脚的口音,被拐卖虐待后小心翼翼的性格......让我自卑得像阴沟里的老鼠。

陈父陈母看我的眼神很客气,疏离到我仿佛是这个家里的客人。

陈骏表达不满的方式就直白多了。

他从来不会叫我姐姐,却故意当着我的面,对陈芊芊一口一个姐姐。

甚至误会我嫉妒、欺负陈芊芊,故意跟她争宠,对我越发厌恶。

等到我和徐阳结婚,他彻底爆发: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抢姐姐的东西!」

「姐姐已经对你百般退让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什么血脉亲情,我不认!我陈骏的姐姐只有陈芊芊一个!」

爸妈没说话,但显然对陈骏的说法是赞同的。

我苦笑出声。

他们口中所谓的抢亲,是徐家看重血脉的联姻,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爸妈当初甚至还哀求我能答应。

但现在公司危机过去,所有人又都默契地忘记了这回事。

还好,我现在患癌了,很快就要死了。

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们的宝贝女儿了。

从墓地出来,我有些茫然,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去哪。

徐阳给我发短信,说别忘了晚上回老宅吃饭。

徐父徐母经常喊我们回去吃饭,倒不是多喜欢我,而是商业联姻需要。

没意思。

我突然想起我忘记什么了。

既然要死了,就该和这些人断的干干净净才是。

徐阳是陈芊芊的。

那就还给她。

我花了五分钟从网上下载了份离婚协议,回到和徐阳的婚房。

一直到深夜,才等到满身怒火的徐阳。

他一脚踹开了卧室门:「陈芝,你又耍什么花招?」

我淡淡地望着他。

他却更加愤怒:「说话!」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故意不回去,成心闹事是不是?」

我笑了。

刚和徐阳结婚时,我也想做个好妻子。

我想方设法对他的家人好,希望他们能喜欢我。

徐阳却一脸警惕:「别动哪些歪心思,我和我爸妈都不需要你那些可笑的讨好。」

如今我不上赶着了,怎么还是错呢?

心头泛起酸涩,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故意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是啊,我就是成心的。」

毫不意外,徐阳的脸色彻底黑了。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我拎起自己的行李,一个小得可怜的箱子。

毕竟......没有家落脚的人,不敢有太多的东西。

其实嫁给徐阳之前,我是有过奢望的。

陈家视我为耻辱,被认回来的日子,与我设想的天差地别。

我太贪心,太想要一个家了。

以至于徐阳护着我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只是那时,我不知他和陈芊芊相互喜欢。

徐家来商量婚事时,我开心极了。

我想上天对我终究是不薄的,没有家人的爱,有徐阳,我也知足的。

直到订婚宴。

陈芊芊突发晕厥,被送到医院说心脏器质病变,她哭着抱住徐阳,说不要抛下她。

我浑身血液冰凉。

第一反应就是退婚。

可徐家不同意。

爸妈面色为难地求我,说公司现在正处于紧要关头,以后会看好陈芊芊,不让她越界。

我答应了。

这将我从一个深渊推向另一个深渊。

那天后,徐阳再也没有给过我一个好脸色,他把所有的不幸都归于我身上。

正如此刻,他看到我痛得脸都白了,也只是无情嗤笑:

「陈芝,别和我耍什么花招,你知道的,苦肉计只对在乎你的人有效。」

胃里很疼,但我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我知道。」

「你放心,我没有误会,我只是......」

我抬起下巴,从未有过的刻薄。

「故意不想你好过罢了。」

徐阳果然被激怒,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眼神似乎想将我凌迟。

他用力踹了沙发一脚,狠狠撞在我小腿上。

巧得离谱。

我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情绪上头,突然发病。

眼前发黑,后背开始涔涔冒冷汗,剧烈的眩晕感袭来。

我身形一晃,猛地摔倒了地上。

身体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反倒把茶几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茶器碎裂,满地狼藉,连带着离婚协议和我的诊断报告,都落到了徐阳脚旁。

徐阳顿住,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我大惊失色。

挣扎着想夺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最糟的是,徐阳手里拿着的,是我的诊断报告。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阴鹫。

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就听他冷嗤了一声,眼底是浓浓的不屑:

「陈芝,绝症你也能编出来,不怕忌讳?」

我呆呆张大嘴巴。

胃痛得厉害,连带着反应也变得迟钝。

但我还是听明白了。

徐阳,他不信我。

他以为我拿患癌威胁他?

我抿嘴苦笑,一时竟然不知该是庆幸还是悲哀。

身体不舒服,连带着情绪也变得烦躁了很多。

迎着徐阳讥诮的眼神,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啊,大不了离婚呗。」

徐阳额头青筋毕现,直接将诊断报告甩在了我脸上。

他咬牙切齿:「陈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像你这种下作的人,才真该得绝症,早点去死!」

我不和他争辩,顺从地点头:「你说的都对。」

「所以,离婚吧。」

徐阳的表情,愣住了。

等看到我真的拿出离婚协议,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

但瞬间,又被熟悉的嘲弄替代:

「怎么,癌症的戏码演不下去了?」

「改欲擒故纵了?用离婚威胁我?」

我没有回复他。

拉起行李箱,用实际行动表明态度。

走到玄关门口,身后的人似乎终于忍到了极限。

我听到徐阳咬着后槽牙的声音:「陈芝,你现在道歉,我还可以不当真。」

「等你走出这个门,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抓着行李箱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

但仅一瞬,就坚定地推开了门。

门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秋雨萧瑟,带着几分寒意。

我手上没伞。

这时候再折回去拿伞,也有点不合适。

裹紧了衣服,我索性直接走进雨里。

什么东西从身后用力砸来,我费力看了半天,才看清地上的东西。

是我落在别墅里的诊断报告。

大雨磅礴,它被人随意丢在地上,很快变得脏乱不堪。

就像一条被收养又抛弃的流浪狗。

无措、脏污、委屈。

前方是看不清的未来,身后是回不去的过往。

其实......有时候这条狗也会想。

当初不如,就别收养我,这样我还能一直流浪。

而不会溃败在爱而不得的渴求之下。

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现在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一点风寒都受不住。

保姆焦急,想要撑伞过来。

徐阳暴躁地发火:「谁也不许过去,让她滚!死在外面更好!」

委屈、愤怒等等情绪交织,最后只剩下无奈。

我垂下眸子,笑得平静。

咽下眼底的酸涩,大步往外走。

但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淋了雨的身体迅速失温,周身又冷又热,脚底虚浮,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恍惚。

直到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我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我在吐血。

我没见过这场面,此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禁有些慌乱。

我抖着手,拿起手机想打120。

手机刚好响起,来电显示是「妈妈」。

像溺水的人突然望见一根救命稻草,我连忙按了接听。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决堤。

所有的恐慌好似找到了出头,我嘶哑着嗓子,万分委屈地喊了一声「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我妈冷淡的声音:「打错了。」

我还听到陈骏的抱怨声:「都说了你别给她备注女儿,陈家的女儿只有姐姐一个,你快给她改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我浑身如坠冰窟。

想要张口求救,但嘴里全是血,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声。

都说母女连心,我在内心祈祷,希望妈妈能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但我想多了。

对面没有一丝犹豫,痛快地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机械音,好似在嘲笑我的异想天开。

可能是失血太多的原因,我浑身冷得厉害。

倒在地上的那一秒,我突然笑了。

嗯,陈家以后只有一个女儿了。

妈妈,我也不要你了。

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外面天色大亮。

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我病床前,眼底发青。

见我醒来,她伸手抓紧了我的手。

「姐姐,你吓死我了!」

「你大半夜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我还以为碰到命案了。」

我艰难地张开嘴,冲她道了声谢。

医生进来,神色复杂地拿着手术单。

「姑娘,让你家里人过来一趟吧,你的病实在不能拖了。」

我苦笑一声,垂下眼眸,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医生镜片后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短暂的沉默后,他还在争取:「和家里人商量商量,临床上有各种奇迹......」

我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奇迹?

可能是有的吧。

但我不相信会发生在我身上。

所以,还是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开吧,过完最后一段日子。

旁边的女孩小初眼眶红了。

她拖着哭腔:「姐,你还是通知家人吧。」

我冲她笑了笑:「你猜我为什么大半夜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她不说话了,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说什么都要陪着我。

我拗不过她,只能住院观察。

没想到,刚办完手续,却碰到了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