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爱人》叶暖陆恒-小说未删减阅读

更新时间:2024-11-09 19:58:22

>>>>《亲吻爱人》 在线阅读<<<<

当代文学作品《亲吻爱人》,是红枣豆浆的代表之作。主人公叶暖陆恒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正在说话的大掌柜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小叶怎么了?”“抱歉,有些走神了。”“那你要多加休息才是。”……

01

十年前,少年双手被缚跪于我前。

我俯身,轻轻一吻。

唇瓣相触即分。

他面上满是不甘与屈辱。

十年后,他亲手为我戴上镣铐。

男子捏住我下颌,轻抚我唇。

男儿气息扑面而来。

“暖暖,亲吻需得相拥。”

“你不谙此道,我来教你。”

1.

我觉醒了接吻系统。

从豆蔻到及笄这三年间,我必须每天与同一人亲吻。

一天都不可停歇。

否则我将被系统抹杀。

而要与我亲吻的人,是陆恒。

一个视我如仇敌的人。

我叫叶暖。

一次偶然,我竟发觉自己身处一部话本之中。

我不是书中女主,也不是恶毒女二。

我不过是推动剧情的一枚小小棋子。

在原作中,我是男主幼时的恶梦。

陆恒自幼寄养于叶家,却遭我与兄长欺凌。

十年前陆家遭遇大祸,父亲出于恻隐之心,收留陆恒。

然陆恒在我家地位卑贱,连下人都不如。

他初到我家不过几天,便沦为我的“玩物”。

我是他心中最憎恨之人。

更荒唐的是。

为了报复我,在我及笄三载之日,陆恒带回一女子。

这女子长的与我父母极为相似。

她便是女主林清韵,是真千金,而我是假千金。

及笄三载后,被父母赶出府邸,与陆恒再无瓜葛。

十几年的娇生惯养令我毫无生存能才,此后凄惨一生。

——陆恒没有取我性命,或许是因为他仅存的怜悯。

在我及笄之日,一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说可以助我脱离困境。

——条件是从今日至及笄三载之日止,我必须每天与陆恒亲吻。

一天不能少,否则我将被系统抹杀。

今日是我的及笄之日,叶家为我设下盛大宴席。

烛火摇曳,光线被琉璃灯映得如梦似幻,华美非常。

我敷衍应对着各路来客,心不在焉地回应他们虚情假意的祝福。

往口中送了一口羊肉,入口即化,细腻绵密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目光在宴席间流连,最终停留在一处角落。

一少年蜷缩在角落,端着一个盘子,狼吞虎咽。

少年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如纸略带病态。

身上的衣衫明显是陈旧款式,上面还沾染着难以洗净的墨迹。

自然是我泼的,洗不掉。

陆恒置周围目光于不顾,疯狂进食,仿佛多日未进食一般。

宾客们低声窃语,指指点点。

陆恒毫不在意。

2.

他猛然抬头,露出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子。

那双眼中有着深不见底的雾霭,就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四目相对,他怔了怔,随即冷冷将盘子放下,起身拂袖而去,他的身影渐渐淹没在夜色中。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

莫非我脸上写着要他滚的字样不成?

......

酒席喧哗,杯盏交错,等宾客们散去,已是半夜三点。

【宿主,您今天还没完成命定之事。】系统冰冷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原本刚脱了绣鞋坐在软榻上揉脚的我顿时站了起来。

起初我对这所谓的“系统”半信半疑。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与陆恒亲吻就会丧命。

系统幽幽地反问我:【您信符咒吗?】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一串手链。

招桃花的粉晶、助学业的紫水晶、避小人的黑曜石......

【信我如信神明。】

罢了,我信了。

......

乳娘告诉我,陆恒在他的厢房里。

“陆恒,让我进去。”我在外头叩门,里面毫无动静。

也罢,软的不吃,那便来硬的!

我招了招手,两名家丁便熟练地一个撬锁,一个在旁守候。

懒得等他们,我瞥了眼夜色,正好还有时间够他沐浴更衣。

“将他带去地牢,记得上枷锁。”

两名家丁轰然应道:“是,**。”

“轻点声,不要惊扰了他人。”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我起身前往地牢。

阿虎阿豹办事麻利,已将陆恒押到地牢。

左右一边一个,按着他的双肩,防止他挣脱。

我佯装漫不经心地遣退了阿虎阿豹,地牢内只余我与陆恒二人。

陆恒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

他垂着眼帘,睫毛浓密纤长,轻轻颤动。

他嘴角泛起一丝凄凉:“叶**又要干什么?”

“你转个身跪下,面向铜镜。”

地牢有面大铜镜,原是我跳舞时用的。

我不想亲近时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

陆恒按我说的转过身。

我再三确认他挣不脱枷锁后,心一横,闭上眼,咬牙亲了上去。

陆恒的双唇柔软,像果冻一般,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从我脑海蹿过,令我浑身一颤。

【命定之事已成。】系统出声了。

我松了口气,面颊绯红,匆匆逃离。

3.

这是我初次与男子如此亲近!

虽只是蜻蜓点水,却令我......心神不宁?

【宿主,请莫要多想,你们还有三年光阴。】

闭嘴!

......

另一边。

陆恒觉得脑中晕晕乎乎。

刚才竟被那高傲的叶暖强行亲吻了?

这是她想出的新的羞辱手段吗?

“呵。”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令人看不清神色,他压下心中的异样,“太可恶了。”

回到厢房后,他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碟莓果糕点,心中泛起的涟漪更添几分波澜。

他本想将糕点扔掉。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作响。

他端起糕点,面无表情地吃的一点不剩。

从那以后,我便每天重复着抓陆恒、锁陆恒、亲近陆恒的事。

将他上枷锁,是因我怕他打我。

只与他有唇上接触而没有其他身体处接触,是因我怕冒犯了他,以后他会找机会报复。

虽然我以前很是嚣张,常常欺负他,但现在我实在不敢惹他。

下人们也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看见我对他态度缓和,自然也不敢怠慢他了。

他在叶府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解决了亲近这个难题后,我需要计划三年后的生计。

原书里真千金女主从小在慈幼院长大,等三年后我跟她互换身份后,流落街头的人就是我了。

身为成年人的我也不能去慈幼院待着呀。

所以我要为三年后的自己积攒足够的银两。

原本我是个败家子,有多少银子就挥霍多少,不够用了就去找兄长要。

......现在可不能再这样挥霍了。

我计划着要开始悄悄转移财产。

叶家的银子都是给我存在钱庄里的,到那时我存再多,他们一冻结,我就没得花了。

每个月到手的银子,我都立即全部取出来,以现银的形式藏在房间里。

然后还要节约开销,开源节流。

吃叶家的饭,穿叶家的衣裳,坚决不再乱花银子了,能蹭就蹭。

做工是断然不可能的,至少我现在还是叶家大**,这等豪门贵族最看重名声,我不能去当杂役。

而且失去叶家庇护的我,以后就是终身做工的命了,我要做一辈子的工,也不缺这三年!

“对了,黄晶招财,我应该先买一条黄晶。”我喃喃自语。

余光中,我看见一个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4.

陆恒正准备逃走时,我一把将他拽入房内。

关上门后,我将他推至墙边,厉声道:“老实交代,你刚才见到什么了?”

“银两。”他深邃的眸子直视桌子上的某处。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一惊。

糟了!刚才取出的银子,忘了收起!

我手忙脚乱地将银两装入荷包,随后揪住他的衣领,沉声道:“这件事不能外传,否则......”

他轻笑一声:“看来**有把柄落入我手了。”

“你竟敢威胁我?”陆恒这家伙太真可恶了,我听到他的话心里烦躁。

我取出几两银子,趁他不备,在他唇上轻咬一口,将银子塞到他手中,随即将人推出门外。

“这是封口费,你赶快走开。”

转眼两年过去了。

两年里,我每天都找寻陆恒亲近。

从开始的羞涩腼腆到现在波澜不惊。

实在是,两年七百多天,我们已亲近七百多次!

日久生情,连陆恒的态度也渐渐柔和,原本的抗拒与不满早已消散无踪。

年少气盛的他早已不满足于浅尝辄止。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或许是他,抑或也是我。

好似有暖意从唇间掠过,如中了蛊毒般,我竟动弹不得。

我仿佛坠入梦境,思绪纷乱。

感觉到陆恒身形稍动,我想挣脱背后的束缚。

但我丝毫没有力气般,不由自主地倚靠在他怀中。

这一刻的悸动令我猛然惊醒。

我急忙推开他,与他拉开距离。

“今、今天就到此吧,夜深了你快歇息!”

我慌张地从他身上爬起。

虽然陆恒双手被反绑,但他双腿还是自由的。

他伸出长腿,精准地拦住我的去路。

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我心跳如鼓,顾不得太多,慌乱起身,仓皇地打开房门。

少年半个身子隐在暗处,眼中一片幽暗。

“叶暖。”

“分明你心中亦有波澜。”

又是一年腊月三十。

我的18岁生辰如约而至。

原书女主林清韵也顺应剧情被陆恒寻到带回叶家。

从小在慈幼院长大的她,身形瘦削,长的与母亲如出一辙,母亲见到她泪流满面。

当然,她只说了一句“叶暖,为什么不将家人还给我”,一句话便能让父母和兄长毫不犹豫地斩断十多年的感情将我抛弃。

5.

为我筹备的生辰宴,竟成了林清韵的回家宴。

不过这都不重要!

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的行囊本就不多,除了我先前购置的一大堆水晶手串。

毕竟我也就这一个嗜好。

【宿主,您还差一次亲近即可完成任务。】系统适时提醒我。

“唉!我心知肚明!可我找不到陆恒了!”陆恒护送林清韵回家后,我便再也没见他踪影,递信也如石沉大海!

我心急如焚,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啊!

也许是不愿见我功亏一篑,子时将至,系统好意相告:【他在城西客栈。】

“城西客栈?这小子倒是阔绰了!”我边火速唤人备马赶往城西客栈,边软硬兼施逼问陆恒所在房号。

陆恒刚沐浴完毕,面颊被热气熏得微红,胸膛半露,发间还挂着水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滑落。

“怎么,你来找我兴师问罪?”陆恒嘴角微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不是,我来找你亲近。”

“为何?”

“大夫说我阳气不足。”

没被绑住双手的陆恒不好控制,我向前一步,他便退后一步。

“干么?你难道想跟我共舞?”我有些不耐烦,时间要来不及了。

陆恒不说话,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我,好似要看透我的心思。

在我即将触及他时,他又退后一步:

“三年来,你每天都要跟我亲近。”

“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还能有什么目的!完成任务罢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快到子时。

“如果不与你亲近,我恐有性命之忧!”

顾不得太多,我直接扑了上去。

“当——”

双唇相触的刹那,系统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本期任务。】总算......得偿所愿。

还没等我松口气,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按住我的后脑。

他的唇再次贴上来,炙热缠绵,又痛又麻。

我被弄得喘不过气,难以脱身。

“我帮你补足阳气,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他在我唇边轻轻厮磨,反复不休。

这这这!

不行,再继续下去就是画外之事了!

完成亲近系统给的任务后,系统言出必行,为我雇了马车,安排了住处。

【前尘往事已成云烟,宿主且安心度日。】系统留下这番话便杳无音讯。

6.

我离开京城,远赴他乡。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潜心读书。

时光荏苒,我考取功名,入仕为官。虽说生活已大不相同,却总觉心中缺了些什么。不经意间,会想起与陆恒唇齿相依的点点滴滴......

习惯,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有时也会感慨,养育我十几年的叶家,转眼间便将我抛之脑后。

唯一放不下我的,竟是阿虎和阿豹——那两个协助我“绑架”陆恒的家丁。

听说阿虎阿豹不愿继续为林清韵效力,被叶家辞退了。

又听说他们被另一位神秘人招揽,替他做事去了。

也好,至少不像我——一个刚被革职的可怜虫。

临行前,上天赐我一处宅院。加上这些年在叶家攒下的银两,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不过,我对水晶的喜爱一如既往。

“小安啊,本官虽赏识你的才学,奈何衙门官员已经不少......”肥头大耳的上官搓着手,语焉不详地推脱道。

唉,不就是有关系的人顶替了我的位置。

我也不想多说,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上官的幕僚张先生悄悄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一封信:“大人心中有愧,这是『岁年』商行掌柜的信笺,你可去试试。”

“岁年”商行是近年崛起的大商号,势如破竹,很快就与老牌商行平起平坐。

居然给我这么好的机会?这上官倒也有几分人情味。

休息了几天,我整理仪容,按信上所说的地方拜访了商行。

应聘过程很顺利。

面试的掌柜全程笑容可掬,非常和善。

“若有消息,我定当通知您。”掌柜笑着与我作别。

临走时,我似乎看见屏风后站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

从身形来看,他年纪不大。

想必是与这新兴商行一同成长的年轻东家吧。

......

吃晚饭时,有人传来一则街谈巷议:

“当红名妓为爱金盆洗手,与大商行继承人订亲!”

林清韵重返叶府后,被送入教坊司。

她一面如火如荼地发展演艺事业,一面却在不停地与人私下幽会。

翩翩浊世公子、清冷名士、风流才子、俊美书生......

各色人等都与她有过一段风月。

7.

我倒是羡慕她这有这么多姿多彩的情缘。

我虽然佩戴草莓水晶又佩戴粉水晶,这些年却是一朵桃花也没看到。

现在她玩够了,叶家又为她择了沈家公子。

奇怪,她这么多旧相好中竟然没有陆恒?

这与原书的发展大不一样啊?

今天是我入“岁年”商行的第一天。

昨晚我又梦见了陆恒,梦中他还是当年少年郎的模样。

也是,我已经不知道他如今是何等光景了。

商行里的同僚都十分友善,事务也不算繁重,我很快就融入了这里。

等同僚口中的“大掌柜”被众人簇拥着进入大堂时,我惊得几乎控制不住表情。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幕后东家是陆恒呢!

整个议事过程我都心不在焉,脑海中不停闪回他与我亲近时动情的模样。

想起我匆匆告别时,他情难自已地唤我“暖暖”。

所以说,习惯当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在清凉的大堂里我仍觉脸上发烫,头脑昏沉。

我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糟了,忘了正在议事。

清脆的声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我不好意思地抬头向大家告罪,却不经意间对上陆恒深邃的眼眸。

正在说话的大掌柜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小叶怎么了?”

“抱歉,有些走神了。”

“那你要多加休息才是。”大掌柜并未多加责备,依旧笑容可掬。

双手支着下巴的陆恒冷不丁地开了口:

“或许是身子虚弱。”

下工后在商行门口看到那辆华贵马车时,我就知道今天不用想是步行还是坐轿子了。

马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人影。

阿虎押着我,阿豹将我双手反绑,然后把我塞进马车里。

可能是太久没见,过于激动,阿豹手上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

我失去了平衡,跌入陆恒的怀中。

“啧,动作轻些。”

“是,东家。”说着,阿豹轻轻放下了车帘。

陆恒将我扶住后就轻轻搂着我,下巴搁在我的头顶,默然不语。

“哈哈,阿虎阿豹,你们的手艺倒是越来越纯熟了。”这尴尬的沉默还是由我来打破吧。

“哪里,还不是**您**得好!”

......罢了,我还是莫要再开口了。

......

陆恒将我带回他的府邸。

领我走进一间装有铜镜的房间。

恍如当年我初次亲近他时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