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浅陌辞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林欢裴弈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她就是被赐下来给裴子息冲喜的,怎么配说是嫁呢。“嗯?林胖胖,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裴弈不爽的眯起眼睛,周身的气……
第5章
前厅里,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站在那里,他抬头端详着挂在上方的画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怀则。”
裴弈从后面走进来,喊他的表字。
周文珏转过身来,吟吟笑道:“子息,你来了。”
裴弈轻点头,给他斟了杯茶水,询问他:“等很久了吗?”
“倒也没多久。”周文珏接过他递来的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你现在有佳人伴身,自然不能要求你像先前一样了。”
“唉,只是如今我连暖阁都进不得了。”周文珏幽幽的叹气。
裴弈乐道:“她才十一岁。怀则,你在想些什么。”
“这么小啊。”周文珏面露惊讶,“听他们说父皇赏了个人给你冲喜,却没曾想是这个年纪。”
“是南烨王府的姑娘。”裴弈说。
周文珏闻言,若有所思起来,“你今日叫我过来,是为了南烨王府的事?”
“是啊。”裴弈轻笑道:“总不能让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家破人亡吧。怀则,你得帮帮我。”
“这是你头一回求我,可是我帮不了你。”
周文珏的神情很平静,他叙说着:“子息,你要明白,连父皇都没有办法救南烨王府,就连这个姑娘,都是父皇他以给你冲喜的名义保下来的。”
“姜家权倾朝野,陆国公府紧随其后,朝中不少大臣都已经投靠了他们。三哥如今的实力太大了,父皇也成了他的傀儡。”
“所以我才来找你。”裴弈打断他,“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周文珏倏地笑起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一样,“子息,我何时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让你这般的相信我。”
裴弈默默的注视着他,“南烨王在烨洲有三十万精兵,南烨王妃的背后是兰燕许家,他们的儿子更是武将奇才。”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将他们收入麾下,你不会吃亏的。”
周文珏抬起眼来,和他的目光碰上,两人沉默的对视了好一会儿,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凝固起来。
他静默了半晌,然后笑起来,“我帮你。”
“多谢了。”裴弈微微笑了起来。
周文珏慢慢的叹出一口气,“不过,我未必能将他们全部救出来。子息,我如今的能力很有限。”
裴弈看向他。
周文珏的长相并不像裴弈那般让人惊艳,他是很俊美的长相,脸上总是挂着让人舒服的笑容,那双黑眸给他添色不少。
只是裴弈有些时候看不太清楚,他眼里的试探究竟是何意思。
“我的人会在暗中帮忙的。”他说,“只是需要怀则你在明面上。”
“我明白了。”
周文珏敛起眼中深意,转而换上了真诚,“放心,我定会全力相助。只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子息,究竟忠的是谁?”
他隐晦的问,探究的目光落在裴弈身上。
裴弈低着头像是在思考,嘴边缓缓扬起一抹弧度。几秒后,他抬起头,周文珏听见他那坚定又明确的答案。
“忠于吾皇。”
“让我天元得以风调雨顺,百姓安康的明主。”
外面开始下雨了,雨势不大,都是淅淅沥沥的在下,裴弈让云宜去给周文珏找把伞来。
“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啊。”
周文珏站在屋檐下,接过云宜递来的油纸伞,朝裴弈拱手道:“今日多有叨扰,我便先行离开了,告辞。”
裴弈同样向他拱手。
周文珏离开后,云宜在一旁小声的问道:“主子,您今日找四皇子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裴弈透过雨帘,盯着周文珏的背影,直到他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后,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云宜见他一副沉于思考的样子,撇了撇嘴,掂量着手中的衣服,“主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您还是快些穿上吧。”
裴弈收回视线,看着他手中略显厚重的大氅,面无表情的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云宜,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是夏季。”云宜回答完,恭敬的把手上的衣服呈到他面前,“但您还是得穿上这衣服,是侯爷吩咐的。”
“他可真是个好父亲。”
裴弈嗤了一声,拽着那大氅披到了身上。
“云宜,你知道吗。”
“主子请讲。”云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裴弈还在系带子,“我这病,都是被你们侯爷给作出来的。”
云宜也不敢做评价,只小心的说道:“侯爷也是觉得您刚落了水,若是再着凉就不好了。”
裴弈没再说话,从他手中接过伞,走向雨中,顺着青石台阶往暖阁的方向去。
暖阁里,林欢还在奋笔疾书,嘴里头抱怨着,“府规有这么多,令渊侯府管的可真严。”
她一边写还一边在心里面记下来,期期艾艾的想,她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了,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门被推开时,林欢就感觉到一股子冷风吹进来,裴弈两三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他垂着眼问,“誊抄的如何了?”
“抄写六份了。”
林欢回答完,感受着他身上的湿气,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世子,你为何披着这么厚的披风啊。你很冷吗?”
林欢说着,突然紧张起来,“是昨日落水的后遗症吗?你染上风寒了?”
她心里着急,瞬间就放下笔站了起来,隔着书案用手去探他头上的温度。
温热的气息席卷整个手背,林欢呢喃着,“并不烫啊......”
“林胖胖。”
裴弈喊她,抓着她的手,微眯起眼睛,低低的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欢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就听见了那个称呼,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知晓我乳名的?”
她有些结巴起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纸窗都被吹开了,在冷风的拍打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