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致”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你是白月光,但他有朱砂痣》,讲述主角乔蕊陈湛北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手机的提示音响起,苏玥又给我发短信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多了文字内容:“湛北做……
第1章
男友宁可倾家荡产也要给他的白月光治病。
在我发现卡上的钱都被他转走后,还一脸不可理喻的训斥我:
“乔蕊,你有没有心啊?钱没了可以再挣,玥玥的命要是没了,你赔得了我吗?”
可那钱,是我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准备和陈湛北买房的钱。
他也不知道,苏玥续命用的心脏是我的。
等他知道了真相,竟然又活生生把属于我的心脏挖了出来。
1.
在我正要吹蜡烛许愿的时候,陈湛北的电话响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皱了皱眉就挂断了,一边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一边催促我:
“快啊,小蕊,该许愿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蜡烛卯足了劲儿,不料双手刚刚合十,陈湛北的电话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气氛全无。
我摊摊手,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陈湛北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机握在手里,接也不是挂也不是,挠挠头对我说:
“抱歉啊,小蕊,我都跟同事们说了今天你过生日,除非出了天大的事儿,不然别找我,可没想到。。。”
看他一脸小心翼翼看我眼色行事的样子我就想笑,但我可不能表现出来,就佯装不耐烦地答应了他:
“行了,那现在找你肯定是天大的事儿啊,接吧接吧接吧!”
陈湛北立马点头哈腰:
“谢谢老大理解!”
说完就接起电话:
“喂,小李啊~”
小李?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我扫了一眼,那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是小玥吗?
还没等我困惑完,那边陈湛北已经结束了通话,慌慌张张地开始穿鞋,喘着粗气说:
“小蕊啊,有同事晕倒了,我得赶紧过去!”
末了还又加一句:
“我就跟你说最近我们很忙很忙,你还非让我陪你过生日,你看,这下出事儿了吧!要是我在那多一个人干活,人可能就不会累晕了!”
我不理会他的明枪暗箭,只是问他:
“谁通知的你啊?”
“还能有谁?小李呗!**!”
说完这句话,陈湛北就手忙脚乱地拿起车钥匙出门了,更是使劲儿一摔,直接啪的一声关上门,把同样惊慌失措的我,隔开了。
奶油明明很甜,此刻我却只觉得舌根发苦。
陈湛北并不知道,我比他更早得知苏玥回来的消息。
2.
苏玥早在回国前的一个礼拜,就给我发了条短信,没有编辑任何文字,只是一张机票订单的截图,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起飞地,航班号,到达时间的,还有乘客姓名:苏玥。
我知道她和陈湛北的故事,更知道她给我发这条消息的意义何在。
但我没有回复,也没有对着陈湛北旁敲侧击,我只是冷眼看着他在那段时间里,像听到主人的脚步声就会控制不住摇尾巴和转圈圈的狗一样,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更是在苏玥到达的那天,做发型、刮胡子、穿高定,甚至喷上了香水,出门前对我轻轻一吻:
“宝贝,我今天晚上开会晚点回来哦~”就哼着歌出了门。
那天我潜伏在机场,看他手捧巨大型花束在出口处等待、踌躇、张望,看苏玥终于略显疲态地出现时他眼里几乎是瞬间迸发出了光,再看他们笑盈盈相拥在一起。
打那以后,陈湛北的工作就更忙了,加班越来越频繁,忙到陪我过个生日,都要见缝插针。
而苏玥,则是几乎实时向我汇报着他们的进度。
他们一起去打卡新开的网红店,去抓娃娃,去爬山,去聚会。
我从未回复过苏玥,也仍然不曾质问过陈湛北。
我在等,等他能够坦荡地自己做出选择。
但白月光的杀伤力,到底能有多大呢?
“A永远是A,但B可以是任何人。”
毫无疑问,苏玥是A,而我只是此时的B罢了。
就像今天,如果她想,我连个吹蜡烛的时间都没有。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苏玥又给我发短信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多了文字内容:
“湛北做的馄饨很好吃。”
看着照片中男人满眼含笑煮馄饨的样子,我的手指甲不自觉地刺进了肉里。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陈湛北是会做饭的。
我想起我流感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周无力下床的时候,他也只是点外卖给我而已。
其实苏玥根本不用多说任何话,这张照片足以表明所有。
恩爱的是他们。
但我现在,偏不想让他们轻易如愿。
我第一次回复了苏玥的消息:
“你们在哪?”
苏玥很快回过来;
“在我家,等会儿我们准备出发去冬明山看日出,听湛北说你一直想去但是没带你去呢~”
看到消息的瞬间,我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随便抓了件外套,又对着镜子用手胡乱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也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捉奸!上冬明山!
一路上,我把油门踩到飞起。
我想到我和陈湛北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我刚工作不久,老板点名要我陪他出席一个商业应酬,美其名曰早日锻炼、早日提升,我屁颠颠的就去了。
哪知差点被当成权色交易的牺牲品。
老板在酒桌上一个劲儿暗示我接受对方公司的潜规则。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脾气也倔,梗着脖子就是不从,还抄起桌上的酒瓶对着在场的男士们一顿辱骂输出,换来两个让我耳蜗嗡嗡作响的耳刮子。
我整个人当时就懵掉了,头晕目眩顺着椅子就滑坐在地。
就当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要毁于当晚,陈湛北出现了。
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开始,一瞬间的悸动,而后却是长达数年的迷恋和盲目。
短信提示音把我从回忆中唤醒,我在等红灯的间隙去查看,却是银行发来的动账提醒:
“您卡尾号0808的借记卡于2024年3月20日21:30向{苏玥}转账2000000.00元。”
200万?
要知道,这张卡里的钱是我和陈湛北的小家启动资金,存了几年眼看终于够付个首付了,他竟然一声不吭就转给了苏玥?
我把油门往下踩得更彻底了。
3.
到了冬明山顶,出乎意料的是,人竟然还挺多,只是来的人要么是两两相伴,要么是三五成群,像我这么形单影只的,只有一个。
冬明山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可以观看日出的地点,再加上还有一个“一起在冬明山看过日出的情侣,就会相伴一生”的传言,来打卡的情侣更是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从别的城市慕名而来的。
我不能免俗,多次向陈湛北提议来这里,告诉他我也想经历一起等待太阳初生等待阳光落在我们眼上的那份喜悦和浪漫。
但每次他都拒绝了,理由只有一个“等那么久就为看个日出,值得吗?”
其实不值得的不是事,是一起做事的人。
一起看日出的人换成苏玥,这件事就瞬间有价值了不是吗?
当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车位把车停进去,就看见了陈湛北和苏玥,男才女貌走在一起实在打眼。
陈湛北很小心地在人群中牵着苏玥,避免别人会挤到她,苏玥呢,则是一手牵着陈湛北,另一手举着一把仙女棒。
俩人一刻不停地说笑着。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跟在他们身后,只感觉一股火直冲脑门,除了出于本能的跟着他们,其他全是一片空白。
我跟着他们走过热闹的小摊,走过清凉的溪水,走到了山顶唯一的酒店门口,我停了下来,直到看着他们在前台办好了手续准备入住,我才走进去。
“不好意思,房间已经订满了。”前台**略带歉意地对我说。
“怎么正好到我就没房间了?我刚看见那对情侣办理入住啊。”我一副不满要闹事的样子。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刚才那对房客是在一周前就预定了今晚的房间,最近是旅游旺季,没有预定基本都是没有房间的。”前台**耐心的解释道。
一周前,就预定了我生日这晚的房间?
我只好租了个军大衣,在酒店对面的小广场坐下,别人等日出,而我等着他们出来。
夜晚的山上真冷啊,军大衣能起到的防寒作用在此时此刻微乎其微。
但也好在因为寒冷,我不能入睡,所以没有错过陈湛北和苏玥从酒店出来准备前往观景台的时候。
日出真的很美,才发觉之前看过所有描写日出的美文在亲眼见到时都逊色了,这壮丽的景象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
全场都在欢呼,陈湛北和苏玥更是忘情地拥吻在了一起。
我吸吸鼻涕,伸手拍了拍陈湛北的肩。
看到我的时候,陈湛北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略带不悦地反问我:
“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吧?”我冷冷地回他。
苏玥则是一脸惊讶:
“湛北,她是谁?你认识吗?”
不得不说,这个演技确实牛逼。
“我是他女朋友,你呢?”我看着苏玥,诚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苏玥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对我伸出手,友好地说:
“你好,我叫苏玥,是他的前女友。”
4.
“前女友?前女友这个生物还能有活着的吗?”我毫不客气地怼她。
“乔蕊!你这说的什么话!”陈湛北立刻出声呵斥我。
“当然是大实话,陈湛北,你不觉得需要和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那我能回去再跟你解释吗,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出轨跟别人搞在一起不是不要脸,我捉奸就是不要脸了?”
“谁跟别人搞在一起,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粗俗?还有谁是奸?谁奸了?”
陈湛北气急败坏到跳脚,而我也已经情绪失控,完全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去和他对话:
“搞在一起还打钱,不是奸是什么啊?200万啊陈湛北,真舍得,是镶金了吗那么贵?!”
“玥玥生病了,这钱是我借给她的,她又不是不还,你在这较个什么劲啊?”
“生病了?什么病?就治个狐媚子病需要这么多钱?这不是啪啪两个大耳光就能治好的吗?”
“乔蕊,你有没有心啊?钱没了可以再挣,玥玥的命要是没了,你赔得了我吗?”
陈湛北已经近乎是嘶吼,我看着面前这个愤怒到五官扭曲的熟悉面孔,突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没必要了。
我奋力拨开人群,转身走去。
回头看看,陈湛北并没有追上来,苏玥捂着胸口一脸受惊的表情,他在安慰她。
我忍不住冷笑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对他抱有期待呢?
我哭着上了车,哆哆嗦嗦地把车发动,彻夜的寒冷加上疲惫,让我此时只想赶快回到家,钻进温暖的被窝,完全忽略了在转弯时疾速驶来的大货车。
5.
等我再次睁开眼,我就发现了视角不对,我竟然是飘在天上俯视看向自己的身体。
我看到自己的身体扭曲成了极其诡异的角度,手脚关节都是软塌塌的耷拉着,更是有多处白骨暴露,身下的血已然流淌成河。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救护车赶到时费了好大劲才终于到了我身边,我看着医护人员急匆匆奔向我,又在检查后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我死了,死在我27岁生日当天。
我试图想看清楚,陈湛北有没有在围观的人群里,但是人实在太多了。
医护人员经过信息比对,也很快发现了我曾签署过遗体捐赠协议,又因为我在这世上已没有直系亲属,所以无需再通知任何人就可直接实行捐献。
于是我跟着我的遗体一起上了救护车,前往最近的医院去检查哪些器官可以实行捐赠。
我突然挺庆幸自己当时做了这个决定的,这也算是让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了生命吧。
我看着医生有条不紊地检查,跟他们一样期待着检查结果,希望自己能够捐献的器官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