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后,万人迷她杀疯京城了无弹窗在线阅读

更新时间:2024-11-12 20: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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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后,万人迷她杀疯京城了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五音先生精心创作。故事中,燕蓁谢良臣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燕蓁谢良臣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燕蓁抿嘴一笑,指了指楼上,示意上去说。二人行至楼上雅间,萧允岸随行的下人分别把守在窗口……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天气日渐热起来,燕蓁的身体也基本恢复了。

这日是十五,按照惯例是燕家女眷进山斋戒的日子。将门世家,只有国在,家才在。只有天下安定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才能安稳。在这一点上,燕夫人的觉悟很高。于是她早早的安排好搭棚施粥,布施放生,最后携众人来到隐照寺虔诚祈祷国运昌隆。

隐照寺,地藏殿内。

“殿下年年来此,孝心可鉴。佛祖定会收到殿下的感召,圆殿下的心愿。”

“便有劳住持了。”萧允羡微微鞠躬,目送住持带着长明灯去做加持。待年迈的住持缓慢的走远了,方直起身,给了在暗处的侍卫一个眼神。

后者恭敬点头,利落翻身上了屋顶,飞檐走壁霎时不见了踪影。

佛像下的人负手而立,温润的眉眼打量着殿内一盏盏长明灯。

他随手拿起一盏,仔细端详着,倏地吹灭了。

一缕青烟向上升起,刚才温润如玉的人此刻勾唇,笑得娟狂,冷酷直达眼底。

“佛祖保佑,让皇祖母如这灯一般,长命百岁。”

青灰色的殿脊下,阳光落在茂盛的树叶间,透出的斑驳光影打在白色的墙面上,正如记忆里高高的宫墙,既是光影的载体,又是吃人的围城。

燕蓁随众女眷来到隐照寺,跟着一番焚香叩拜,一个上午下来腰酸腿疼的,此时还要等本寺住持为燕家做加持。

一干人顶着烈日等了一个时辰,就快要挨不住时,主持终于出现。

“夫人久等了,今日寺内来了贵客,因而耽误了,请夫人宽恕。”

燕夫人客气回话,一阵寒暄论道后,她令众人在寺内四处走走静心学习,然后自己恭敬地跟着住持进了大雄宝殿。

燕蓁受不了正午烈日的炙烤,与众人分开后独自寻了一处湖泊,又逢佳木繁荫,正适合纳凉。

湖中莲叶成田,她看见一株株含苞待放的莲花,起了玩心。

她坐在池边的石阶上,绯色罗裙散落在地,顺手捡起一株幼小的莲蓬,凑到鼻尖闻了闻,是新泥的味道。她的眼珠一动,于是缓缓探下身,想拨弄离自己最近的一株荷花。

如烟的薄纱下是露出的一大截羊脂玉般莹白的手臂,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从背上滑落了几缕下来,顺滑的黑和莹润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静。

静的能够听到风吹树叶,水滴入湖的声音。

难怪寺庙被誉为清修之地。

燕蓁在心中赞叹,浑然不觉自己此刻已是景中人。

翠绿的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手腕,白嫩的指尖在快要触及平静的水面时,一尾锦鲤突然游过,一圈圈涟漪散开,少女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的手僵在半空。

“殿下。”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下意识回头,直直撞进了窥伺之人的眼中。

是他!

萧允羡在此已多时,从看到少女的闯入开始,他就不自觉联想到自己窗前的那株粉白色芍药,一样的娇嫩、脆弱、需要精心浇灌才能成活。

他看着她脸上的不知所措,一双水雾眸升起娇怯不安,像林间的小鹿遇上了猎手。未等他动作,自己提起裙摆便跑远了。

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到她刚刚所在的位置站定,盯着湖中的涟漪良久,让人看不出想法。

直到湖面再次恢复平静,萧允羡自嘲一笑,将心里的涟漪也一并镇压了。

跪在地上的侍卫才意识到刚才的疏忽,此刻不敢出声,等待主人发话。他的后背被冷汗浸湿,又被正午的日头晒干,过了不知多久,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声音,才松了口气。

“说吧。”

“启禀殿下,属下已于寺中见过江大人,话已带到。另外,这是大人让我交给殿下的。”

萧允羡从侍卫手中接过密笺,阅过后收进袖中,从头到尾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回宫。”

燕蓁一路跑到无人的偏殿,后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攥着心口的衣襟喘息着,心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

前世,她第一次随燕家进宫赴宴。

彼时她和众人一样跪拜在地恭迎皇家仪仗,待一阵穷奢极侈的队伍流水似的过去后,她才敢悄悄抬头,本想偷看那锦绣交辉的一角,谁知一眼过后,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第一眼,被他的气度华贵,轩昂之姿所吸引。

她立刻垂眸,又忍不住看第二眼,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潇洒儒雅,又细细盯着,见他表情温和,双眼冷静,矛盾又复杂,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往事浮现,燕蓁闭眼轻叹,本想避开的,不料今日以这种意外的方式见面。

殿外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令她回过神来,刚刚慌不择路的躲进来,此时稍微放松了下来,她开始打量四周。

此殿看起来已经荒废,中央立了一座泥塑佛像,莲台高坐,褪色严重,斑驳的脸上似喜似悲。佛像前的供桌上供奉着三块无字木碑,和周围的残旧相比,无字碑却像是有人时常拂拭,木质虽有些年头却保养的十分光亮。碑的下方及周围点着林林总总的酥油灯,数量惊人,一层一层少说也有百八十盏。

奇怪,要说这三块碑无人供奉,看贡品及香火又皆为上等;若是有人供奉,为何不选择香火旺盛的主殿?况且一般碑面之上,逝者身份、生逝日子和供奉之人都会一一篆刻,讲究积德积福要有所归属。

这三块碑究竟是何人所立?

不过不论是谁,其中必然有一个身份是谁的子女,或谁的双亲,理应敬之。

于是燕蓁拿起三根香,借烛火点燃。

“晚辈意外闯入,打扰了。”

说完将香举在头顶规矩地鞠了三躬,正要插进香炉,似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

“若逝者有归处,望三位前辈代为转达,等我了却此生心愿,自会回到该回的地方,绝不生妄念。”

三根香被插入炉中,燕蓁最后看了一眼无字碑,提步走出了殿门。

落日的余晖此时洒进殿内,落在一双黑色渉云靴旁边,靴子的主人自殿中央的佛像后走出来,高大的身影迎着余晖站定,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男人微微侧头,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将余晖劈出一座冰山,他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眼中的万千思绪在霎那间含藏。

春季虽已接近尾声,却正是热闹的开始。

昨日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今日已被另一则消息取代,不变的只有上京的繁华一如往昔。

在这些更迭的信息里,当属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消息最受关注,因为连百姓都知道,这二人中,必有一人要问鼎东宫。

“二皇子萧允恒素有仁爱之名,在朝中积累了些声望,近几年已经渐渐有了民心。”

“四皇子萧允岸虽不是皇后所出,却一直被养在皇后身边,年纪虽轻,却有勇有谋,背后有氏族支持。”

“圣上更喜欢哪位皇子呀?”

“愚昧。治国岂能凭喜好。”

“那你说凭什么!”

茶楼里灯火通明,几个书生凑在一桌指点江山。邻桌一异域扮相的汉子好奇道:“听闻你们北齐一共有四位皇子,除了亡故的那位太子,不是还有一个三皇子吗?”

“三皇子生母是西凉送来的贡姬,说白了他自己就是半个质子,有何资格竞争皇位?”

“听说三皇子身份卑微,在宫中活的也艰难,幸得皇太后垂怜养在身边,才有了如今的风采。”

深夜,料峭的风将书房内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

萧允羡披着外衣端坐桌前,听见有人走进房中跪地行礼。

他在一摞案牍中头都没抬,问道:“如何?”

“自那日隐照寺回来后,属下连续跟了二皇子数日,终于在今日,亲眼看见他去了隐照寺与玉莲真人私会。”

“玉莲真人如今虽遭到圣上发落,然而她昔日在后宫也算得宠。二皇子此次算是被殿下拿住了把柄,下一步属下该如何做?”

“制造些流言。”萧允羡终于停笔,他捏了捏眉心,“再寻个机会,把消息透露给老四。”

“是。还有一事,这里是殿下上个月吩咐去查的,上京所有世家权贵适婚女子的信息。”

他起身一边伸展着肩膀,一边接过翻阅。

晏相国之女,嫡,十八,掌中馈,擅舞,性情柔中带刚。

左大人之女,行三,十七,喜好骑射、蹴鞠,活泼好动。

李首辅之女,行二,十七,素有上京才女之称,聪颖早慧。

……

萧允羡面无表情地翻看了五六页,目光停在了一行简短的介绍上。

燕将军之女,行二,十六,有疾,深居简出,其他不详。

“清风,燕将军之女得了什么病?”

跪着的人身形一顿,他来之前将几个条件优秀的大家闺秀信息又仔细默了一遍,就是怕殿下突然查问,谁承想殿下却挑了最不起眼的来问。

“回殿下,未打听到燕小姐生的什么病,只知道这位自幼学会吃饭就开始吃药,一直弱不禁风,下人间曾有议论……是个短命的。”

半晌,未等到答复,清风正想去看主子脸色,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笑。

“如此不是正好?”

他虽生在皇家,却是地位最低的一个。早年为了生存蝇营狗苟,十余年韬光养晦,不断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才渐渐打开了局面。眼下虽已不似以往吃力,但缺的是名正言顺的、明面上的支持。

再也没有比一个其父身居要职又病弱短命之人更好控制的对象了。

“把和她有关一切,一字不漏的给我。”

清风领命退下。

书房中烛影幢幢,萧允羡继续埋头批阅。待蜡烛快要燃尽,他才停笔,察觉到房中昏暗,站起身打开了窗,霎时银光泄满一地。

他却没有抬头看月亮,而是借着月光垂眸看向窗边的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