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远行的爱》,虎虎把魏岑宋倾魏蓝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她的手臂断裂,甚至隐约能看到骨头。我平时有携带医药包的习惯。我为她简单包扎后,将其……
第一章
签下离婚协议那一刻,我不再留恋,选择离开。
我的只有一个行李箱,里面是我的随身物品。
临行前,摘下挂在墙上的平安福。
烧掉亲手为他画下的画像。
带上自己所有的画笔。
这些,就是我三年前来到这个城市携带的全部。
我准备离开了。
别墅管家像是盯着贼一样盯着我。
生怕我悄悄带走什么贵重物品。
“少爷和**正在学习,如果你请求,我或许可以破例让你见他们最后一面。”
“没必要,毕竟我只是他们的生物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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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气平静,拉起行李箱向外走去。
偌大的别墅仿佛深不见底的监牢。
每踏出一扇门,就好像扯断了一条束缚在我身上的枷锁。
我的步伐越发轻盈,身体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当我终于走出了别墅大门。
我回过头,看着装载了我三年来痛苦回忆的地方。
“从现在起,魏岑与宋倾,再无瓜葛。”
离开宋家,我站在灯火辉煌的街道。
满眼的五颜六色,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前我嫁入顾家,成为了一只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那天起,我就被刻上了属于宋倾的印记。
再也没有踏足过外面的世界。
蓝天白云,青青草地,曾经触手可得的自由。
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我被与世隔绝,活在了别人搭建的世界下。
好在,这一场痛苦的噩梦只有三年。
我找到一家酒店,定下房间,并且请求前台为我定下了最快回家的飞机票。
酒店很快为我准备好了一切。
飞机,定在了第二天的早晨。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乡,我的心情也有些激动。
等到第二天,城市突发状况。
全城**,大街上到处都是警察与巡逻车。
酒店的服务员也特别提醒。
城市发生了重大案件,让我耐心等候,不出意外明天上午会派车送我去机场。
我压下心中疑惑,关好门窗,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灯光。
估计用不了多久案件就会告破。
第二天,我坐上了酒店安排的车。
路上有些许波澜,但终归还算顺利离开市区。
我坐在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
心中不免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兴许是认为我在担心无法顺利离开。
司机笑着安慰我。
“**,我们的车已经通过了安检,很快就会到机场。”
与司机说的一样。
我很快到了机场,并且顺利乘上了飞机。
三年前。
我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景的,搭上了前往这里的飞机。
三年后。
我带着满身伤痕与心灰意冷,坐上了离去的航班。
我看着窗外,忽然间一辆车极速驶来。
窗外下着大雨。
飞机也已经准备起航,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回到了朝思暮想的老家。
用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座小庭院。
买了一些别人不用的家具。
随后又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和几颗柠檬树。
之后我又捡起了自己曾经的工作,一名小镇画家。
平日在院子里写生。
闲了就浇浇花,出去寻找灵感。
画一些乡下的人和事。
三年前,我刚到宋家的时候,因为画家的身份,备受嘲笑。
宋家老太太更是掩住了口鼻,说我身上有颜料的刺鼻味。
为此,我伤心了好久。
如今,我再回到这片熟悉的故土。
我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不知是后悔,亦或者是其他。
一切痛苦与磨难,好似一场梦,消逝在昨天。
某日,我像往常一样处理了手上的工作,下班回家时。
在路旁的杂草堆中,发现了一个浑身带血的小女孩。
它满身血迹,浑身已经饿成了皮包骨。
她的手臂断裂,甚至隐约能看到骨头。
我平时有携带医药包的习惯。
我为她简单包扎后,将其送到了医院。
我本以为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很难活下来。
可没想到,她求生的意志无比强烈。
在连续数天高烧的折磨下,她坚强的挺了过去,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黑色中透露出一股深蓝。
宛如平湖,清澈且平静。
“你是,谁?”
她用不太娴熟的语气打招呼,我似乎看到了她小脸上的慌张。
我笑了笑,心中有了决定。
“叫我妈妈吧。”
之后,我的小院子中又多了另外一个主人,叫魏蓝。
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的眼睛。
魏蓝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每当我叫她,她就挂在我的腿上扭捏个不停,很是可爱。
魏蓝很招小动物的喜欢,每当她出现,小猫小狗就会围着她叫个不停。
而且魏蓝似乎可以轻易指挥它们,很是神奇。
她在外流浪了许久,之所有会如此虚弱。
是因为尝尝将仅有的食物喂给同样流浪的小动物。
她是个善良又倔强的孩子。
一天,我开的画廊来了客人。
客人带着帽子,看不清脸。
他牵着一条大金毛,边走,边看我挂在墙上的画。
或许是颜料的味道,让金毛有些暴躁。
它挣脱了绳子,向我冲来。
魏蓝恰巧看到了,小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股愤怒。
只听她叫了一声,宠物医院外顿时冲进来十几只小动物。
它们一拥而上将金毛包围。
一同胡闹后,金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魏蓝冲过来,顺势掐住金毛的后脖领提起来。
像是为我献上战利品一样。
我和狗主人都惊呆了。
我正准备道歉,狗主人先一步向我致歉。
并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请求我画下来。
我自然应允,将刚才发生的画下来,交给了金毛主人。
金毛主人很是喜欢,临走前将我所有的作品打包,并给出了一个昂贵的价格。
他说:
“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画家,我总有一天,世界绘画界会有你一席之地。”
事后,魏蓝仰着头对我说到:
“妈妈你放心,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会保护你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细语。
“我才是妈妈,是我应该保护你才对,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知道吗?”
魏蓝撅着小脸,奶声奶气又掷地有声。
“虽然我年龄小,但保护妈妈是我的责任!”
我忽然想起远在上京的两个孩子。
自从她们降生后,我便被剥夺了抚养权。
由宋家老太太亲自抚养。
只有每年生日那天,我才能见到他们对彬彬有礼的问好。
没有一丝母子之间的温情。
我捏了捏魏蓝的脸。
“嗯,你说得对,但是妈妈保护你,也是妈妈的责任。”
魏蓝到了上学的年龄,我便送她去了学校。
学校中调皮的孩子很多,但是魏蓝每次都坐的端端正正。
学习的也认认真真。
我本有些担心魏蓝一个人上学,会遭到其他孩子的欺负。
亦或者是校园霸凌。
但是当我看到每天早晨跟随在魏蓝身旁浩浩荡荡的“大军”。
我也就没了担心。
魏蓝的画一副我的素描画像。
代表班级参加校园比赛,获得了第一名。
老师让她讲一讲为什么自己画的这么好。
并毫不避讳自己是养女的事情。
“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是她教我画画,将来我会成为让妈妈骄傲的最厉害的画家!”
我坐在家中,泡了一壶热茶。
看着窗外泛黄的树叶飘散。
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平静,又美好。
我也渐渐忘却了曾经的种种痛苦。
魏蓝升入了中学。
因为学习成绩优异。
学校免除了学杂费,并且还会定期发放一笔奖学金。
因为魏蓝的绘画天赋,学校安排魏蓝参加世界名画展览。
她回来后告诉我,说在展览上看到了我的画作。
那位收藏家想要见我,现在已经在画室等候。
我有些惊讶。
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画家,名不见经传。
除了上次金毛主人买过下过我的画,再也没有其他人。
我心中有些好奇,思索一番之后,我来到画室。
推开门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你好,我是魏蓝的母亲,魏岑,也是这些画的作者......”
我抬头看去,忽然愣住。
那人身姿挺拔,容貌俊朗,烫的笔直的黑西装外加风衣。
神秘又深邃。
那人,是宋倾。
他站在我的画作前,眉眼含笑,神情极为专注认真。
就好似在欣赏世界名画一样。
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过头,面色有些惊愕。
那是一双仅在回忆中出现过的眼眸。
错愕、茫然、诧异、不解......
重重复杂的情绪涌入我的心房。
最后剩下无尽的沉默。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没曾想,命运竟然如此爱开玩笑。
让我们通过魏蓝,重新见面。
眉宇间没有了曾经的凛然与威严。
看起来反倒有些许沧桑。
曾经,他极为讨厌我画画。
每当我兴致勃勃拿起画作展示给他。
他总是会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我,说我的画作是垃圾。
我总是不服输,发誓要画出他认可的作品。
当我拿用上千张中最好的一张画去找他时。
他却愤怒的将其点燃,斥责我画的烂透了。
并说我这种人自称画家,只会侮辱了画家这份职业。
他禁止我再拿起画笔,更不允许我为他画像。
现在,宋倾抬起脚,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脚步敲击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他漆黑的眸子中,泛起根根蔓延的血丝。
我微微低下头,亦如同最开始的那般姿态。
我身份卑微,他位高权重。
我理应拘谨。
也该拘谨。
“魏岑!”
宋倾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
仿佛将怒火与痛楚死死的强压了下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情绪如此外漏。
也才知道。
他,并非是完全的冷血无情。
我与宋倾本就是天壤之别。
当初宋倾的父亲到乡村考察,意外出了车祸。
是我父亲发现,这才将他们救下。
后来我父亲因为积年累月的操劳奔波,不幸离世。
宋倾的父亲知道后,倍感遗憾,经过调查后也知道了我的存在。
为了报答我父亲,他托人把我带到了宋家。
也因为我与宋倾年龄相仿。
相貌也极为俊俏。
所以亲指我与宋倾结婚。
也就是在那天,我见到了宋倾。
他身姿挺拔,样貌出众,静静的矗立在那,完美的像是古希腊雕塑。
而我只是一个画家的女儿,身份低贱,与他并不相配。
所以我拒绝了老爷子,只是提出想要一笔生活费。
让我可以回到家继续平静的当一名画家。
我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我的要求,让本就瞧不起我的宋夫人心生不满。
嘲笑我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没见过世面,心里只有钱。
“果然是乡下来的,掉钱眼里面了,不过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我家宋倾。”
其他人也纷纷嘲笑我。
“再说了,宋倾与赵氏集团的小公主赵冰月郎情妾意,早就已经定下了终身,等待毕业就结婚呢。”
“人家门当户对,你一个乡下来的臭画画的,字都认不全来凑什么热闹!
我从未这样想过。
但是宋倾父亲见我已经有了决,承诺不久之后会给我一笔钱,如果有需要,还可以为我安出国学习的机会。
两天后,宋氏集团的中秋晚会。
宾客云集,灯红酒绿的大厅中,我端着果汁,坐在湖边远离人群的位置。
我知道这里本就不属于我这个“俗人”。
若是强行融入进去,也只会是自取其辱。
忽然间,不知是谁猛的推了我一把,慌张间我跌入水中。
作为一个乡下孩子,我自小善水,本就会游泳。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四肢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水拼命的往喉咙里灌。
意识即将消散时,一个身影出现,将我拉住。
我下意识的纠缠了上去。
当我再次清醒,看到的是宋倾那被打湿的脸。
周围则是围满了对我指指点点的宾客。
事后,所有人都说我耍心机,是故意勾引宋倾。
我想要解释,可是没人相信我。
当一个人被打上一个标签的时候,这个标签变回伴随他一生。
因为已经出现关乎我清白的事情。
宋倾父亲力排众议,让我与宋倾三日后订婚。
所有人都很是震惊。
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那天他们的表情。
宋夫人露出了难以形容的愤怒与厌恶。
那位赵**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我说不清那是厌恶、还是恨意。
但我知道,那绝不是喜悦。
宋倾的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好似他生来就这样。
我那天从未想过会与他走到一起。
就像今天从未想过会与他再次相见。
画室安静的有些可怕。
我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我能清晰的察觉到宋倾压抑的怒火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似乎过了许久。
“我从别人手中花重金买下了你的所有画作。”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绘画,所以举办画展,带着你的画周游世界。”
“现在,终于找到了你。”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没有抬头。
“宋先生是指什么。”
男人的眸子隐着一丝的怒意和难过:
“我们只分开了三年,她却已经八岁,她是你在我之前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