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妇有福的《重生后,我送前夫全家火葬场》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夏云萝谢长怜,主要讲述了:“夫人,你的身子好一点了吧,差不多也该把房圆了,不然为夫心里不忍...”夏云萝心里冷笑。什么于心不忍……
第1章
因着一路的奔波,夏云萝早就困倦的不行了,一坐在喜床上,她就歪倒在一旁,昏昏欲睡。
依稀只听见奶娘王妈妈正和喜娘说话。
“......我家小姐一路太辛苦了,从北疆到上京,两个月不得休息,就让她睡会儿吧,世子爷还要招呼客人,等来了再叫醒也不迟!”
“也好,也好...”
在喜娘无可奈何的声音里,夏云萝彻底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脸颊边有奇怪的温热,一直往她脖颈里钻。
一个男人正呼唤着她的名字。
“云萝...云萝...”
声音醇厚,似乎充满了柔情蜜意,眷眷深情。
夏云萝瞬间惊醒!
盖头下伸进一只白皙的手指,正轻佻地拨弄着她的耳垂...
“醒来了...云萝...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这声音,这一幕,似乎很是熟悉...
似乎是不久前真实发生过的...
心脏内一阵阵的惊悸,几乎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抖....
不,是她的上一世。
在刚刚的梦境中,她的灵魂回到了过去,看到了从她踏入这座定远侯府起,所经历的一切。
她,北疆王之独女——夏云萝,奉圣旨完婚,嫁于定远侯府世子爷,当朝长公主之子,可谓门当户对。
婚后幸福和美,夫君疼爱,婆母迁就!
日子蜜里调油,一时传为佳话!
可仅仅三年,夏家就从云端跌落地狱!
谋反的帽子结结实实地砸下来,全族尽数被屠戮!
大雪中,北疆王府烧了三天三夜,夏家三百八十余口,无一人生还!
爷爷夏侯庆,以八十高龄被大奉成皇帝下旨赐死,在十里长亭五马分尸!
父亲和三位哥哥死的更惨!
三千铁甲军监斩,施以扒皮刮肉剔骨之酷刑!
鲜血浸染了那年的冬雪,至春不化!
四张人皮做旗!
肉身喂狗!
四具白骨被暴晒鞭尸!
而她......
.......
全身被一阵奇异的冰冷笼罩住,脑子一阵眩晕,剧烈的抽痛几乎使她无法呼吸!
透过轻薄的喜帕,夏云萝死命地盯住眼前的男人!
谢长怜!
——这个人面兽心,表面温文尔雅,内心却住着一群毒蛇的男人!
他,就是一切的起源!
不,可以说,早在她九岁那年,一场针对她和北疆王府的阴谋就展开了。
当时,南楚,大煜,亥月等五国八十万联军直逼大奉腹地。
岌岌可危之时,驻守北疆的父亲夏玄成临危受命,率军五十万迎敌!
仅仅半年,夏玄成不但粉碎了五国想要瓜分大奉的图谋,还将五国之首——南楚国驱逐至北境以东。
此后南楚国力不振,跌落云端。
大奉国一跃成为五国之首,威震天下。
因功勋太过卓著,夏玄成被赐封北疆王,掌管北疆十六州。
但随同赐封圣旨而来的,还有一封回京诏书和赐婚诏书。
夏家从大奉开国起,世代驻守北疆,爷爷夏侯庆赋闲后,也没有回上京。
可圣旨上说,夏老将军年事已高,北疆寒冷,不适合养生。
皇帝亲赐北疆王府,请夏侯庆随同使臣前往上京长居。
赐婚诏书则是给她的。
大奉成皇帝有旨,夏家世代功勋,夏家唯一的嫡女应该有个好姻缘,赐婚给当朝长公主之子,定远侯世子谢长怜。
念在她幼小,特准许留在北疆长大,年满十六后回上京完婚!
就算她当时才九岁,也能透过三份诏书,看见大奉成皇帝毒蛇般的注视和猜忌。
她这个世子妃,竟是夏家走向灭亡的关键节点!!
谢长怜和长乐长公主这对母子,都是面如桃花,心如蛇蝎。
这场婚约始于算计,终于夏家的灭亡。
而她,也的确在这对母子的温柔攻势和花言巧语下渐渐沉沦,以为谢长怜才是这世间唯一爱她之人。
对他真心以待,倾尽所有。
为他生,为他死!
一身武艺,满腹谋略,铺就这对母子通往至尊之路!!
就连一心为她的父亲和三位兄长,也被她生生拽入深渊!
前一世的记忆里,要不是这母子俩被南楚皇帝以太子和皇后之尊迎接回国,她只怕还蒙在鼓里,傻傻地以为谢长怜会替她复仇。
而谢长怜达到目的后,却还不放手。
竟然口口声声说爱她,是为了给她国母之尊,才不得不做这些事!
她自然抵死不从。
就在她计划报仇的时候,被长乐长公主识破,一把刀挑了她手筋,还在她脸上刻下蠢猪两个字。
之后谢长怜更是将她掳到南楚,囚禁于密室。
最终,她遭受百般羞辱折磨,落得个身死他乡...
“云萝,你不说话,为夫就要掀喜帕了...”
一阵窸窣,喜帕边缘伸进一杆包裹了红纸的杆秤。
夏云萝心中一阵恶寒,身子忙往后错了一下。
离得近了,她看的更清楚了。
一双含情桃花眼,似乎永远都微笑着的唇,高挺却凉薄的鼻...
是谢长怜!
他跟上一世的模样别无二致!
“云萝,你可是害羞了?”
谢长怜唇角一勾,往前靠近一步,眼角只是微微一挑,就绽开风情无限。
真正一个蛇蝎美男子!
上一世的她,一颗男儿心肠被谢长怜化为绕指柔是有原因的。
且不说他一贯显露出来的温文尔雅,君子端方的脾气秉性。
单论这皮相,六国之中,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及的上这位世子爷。
毕竟他的亲生父亲——南楚皇帝南宫月,当年可是名扬六国的美男子。
若非那样,高高在上的长乐长公主怎么会一见倾心,无媒苟合。
见她依旧不出声,谢长怜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挑秤放在一边。
“...过去只听说云萝有一身好武艺,堪比男儿,没想到还有这样小女儿的一面,真叫为夫喜欢的紧...罢了,你既害羞,这喜帕先不揭也罢,但这合卺酒也该先喝了,不然该误了时辰...”
谢长怜声音轻柔,像是美人指拂过琴弦,叮咚作响。
但落在夏云萝耳中,却是一根根尖刺直插她的神经。
她本能地看向谢长怜,心上上下下地扯着,脑子里轰鸣着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