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谢氏双姝》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谢昭谢沉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玉冷”,概述为:父亲问得很隐晦,若是母亲还在这里,只怕要直接问我,是否已经失去了清白。父亲比母亲更疯狂,对于国师的预言,甚至已到疯魔的程……
01
阿爹宠我,将我的庶妹送到我未婚夫的榻上,
替不能生育的我产子。
阿娘疼我,多年来虐待庶妹,怕她挡了我的路。
就连情投意合的未婚夫,也笑着告诉我,
「昭昭,我不会喜欢她的,她只是一个**的工具。」
可为何后来,他们全变了。
1
谢氏有二女。
嫡女谢昭天命而归,国师曾言可母仪天下。
庶女谢沉,天煞孤星,动乱山河。
因而,从出生起我便是家里的掌上明珠,锦衣华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甚至因为国师的预言,从小给我和太子温焕定下亲事。
我的妹妹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我曾亲眼看见她在冬日里被罚跪在雪地上,身上的冬衣不能御寒。
也看见她被母亲打骂责辱,受尽挫折苦楚。
我想要帮助她,被她冷冷拒绝,「嫡姐命格贵不可言,可不能让我这卑贱不吉利的人给冲撞了。」
次次如此,我便深知自己的好意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不幸的人的侮辱与高位凝视。
我曾问母亲,为何要处处责难谢沉,难道就因为她的娘分走了父亲的爱,离间了母亲和父亲的感情,所以处处为难吗?
母亲轻蔑地笑了一声,「若是如此,我只当她是透明人,眼不见也就罢了。偏生她是天煞孤星,国师曾扬言她的存在注定挡你的路。为了我儿的未来,也只有委屈她了。」
国师的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也改变了谢沉的命运。
所以谢沉这些年吃的苦,有一半是因为我。
温焕见我愁眉苦脸,笑着对我道,「昭昭,别烦心了,谢沉一个庶女,她不配让你烦心,你只需安心等三月后,我娶你当太子妃。」
温焕温柔体贴,因为自小的婚约,我和他也自然而然地有了感情。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这一切似乎都朝着命定的轨迹在走,我顺理成章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
将来太子登基,我被封皇后,母仪天下,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可我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2
初春时节,正是祈福祝愿的好日子,母亲带着我去上香。
谢沉祈求母亲带她一道去寺庙。
母亲横眉竖眼,「你这贱丫头,存心来这里给我找不痛快,三月后是昭儿的好日子,不要因为你的存在冲撞了昭儿的福气。」
我扯了扯母亲的衣袖,「我许久不曾和妹妹说过话了,妹妹一同去吧。」
母亲不忍驳我的面子,正要同意,谢沉脸色微变,沉声道:「我不去了,嫡姐和母亲一路顺风。」
说完立刻快步离开了,丝毫也没有停顿。
母亲对着她的背影忒了一声,「这贱丫头,一大早存心给我找不痛快。下次别再替这丫头说话了,给自己添堵。」
谢沉的异常我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我和母亲从未去探究注意过她为何要选在今日出门上香。
上完香后,母亲备上千金去感激早已隐居在寺里的国师,却被人告知国师早已云游,不见踪影。
国师向来没有云游之心,是因为何事离开呢?
母亲颇为可惜,「可惜了,不能亲自感谢,等你日后当了皇后,再派人来见国师吧。」
我欲要应下,心中却莫名生出怪异来,迟迟开不了口。
回府途中,心中那股怪异久久没有消退。
等我看到那群黑衣人时,我闭上了双眼,原来这就是怪异之处。
人原来对未知的危险是能觉察的。
向来镇定的母亲也慌了,语气有些颤抖,「昭儿,莫怕,你天命所归,必定能带着母亲逢凶化吉。」
我沉默了,今日出门太急,家丁只带了几人。
如今这种情况,即使天命所归,也只怕难逃了。
毕竟,黑衣人眼里的杀意,快要溢出来了。
家丁略懂拳脚,与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比起,不值一提。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我亲眼见到一个黑衣人将刀口对向了母亲。
我想大叫,眼前却一片黑暗。
3
我头一次这般狼狈,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坐在一堆草堆旁。
身旁还有一个身负重伤,眼里透着冰冷的陌生男子。
「谢昭,年方17,丞相府嫡女,三岁时曾被国师预言日后可母仪天下。」男人轻蔑地笑了一下,一字一顿道。
我知他是在嘲讽我,最好的方法便是不作理会,我却莫名被激怒,回敬道:「你既然对国师的预言存疑,只要你现在一剑刺死我,这预言就不作数了。」
「国师,呵呵,不过是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小人罢了。」
我了然,不过是一个因为国师的预言,改了命运的可怜人罢了。
男人一见我神色,满脸不屑鄙夷,「谢昭,我知道谢沉为何那么恨你,甚至千方百计想杀掉你了。收起你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不会以为自己凭借三言两语,猜到别人悲惨的身世,然后再流露出一点同情,你就很美好,很善良吧。谢昭,你还不是皇后,还没有母仪天下,天下万民不是你的子民,他们还轮不到你来同情。」
「所以,你为何不杀了我。」
既然谢沉想我死,那黑衣人就是谢沉派来的,那又为何不直接给我一个了断,留我一条性命。
男人对我的沉着冷静更显厌恶,「有时候,生不如死比死了更痛苦不是吗?谢昭,好好享受最后这一点欢愉,因为回去后,你的日子就是人间地狱。」
话音刚落,男人狠狠地吻了上来,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恨意。
一股冷杉味扑面而来,男人的动作粗暴却又那么的缓慢,迟迟没有松手。
拉近距离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立马叫住了他,「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他转过头来,冷冷一笑,「你看,你又自以为是了。是不是已经在想我是不是曾经心悦于你,对你爱而不得进而报复。奈何不是啊,谢大**,第一次见面,多多包涵。」
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谜团,除了那一张脸,我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想起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我心中再一次涌起怪异的感觉。
我和温焕虽有婚约,彼此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候,最出格的不过是互赠香囊。
收起了多余的情绪,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确保身上没有一点不妥之处后,才离开。
府上早已乱成一团,丞相夫人被杀,家丁无一人存活,嫡女下落不明。
父亲见我归来,先是露出喜悦来,随后笑意逐渐收敛,将我拉到屋里,「昭儿,你失踪这几天,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4
父亲问得很隐晦,若是母亲还在这里,只怕要直接问我,是否已经失去了清白。
父亲比母亲更疯狂,对于国师的预言,甚至已到疯魔的程度,所以这么多年人,大肆培养亲信。
早已做好当国丈的准备,未来太子的外父,皇后的父亲。
本该回答并未,但第一次我也不太确定了。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父亲满眼不敢置信,「说话啊?」
「我也不知。」
父亲整个人如坠冰窖,他立马找人给我把脉。
「**身子虚弱,脉象紊乱,怕是终身再难有孕了。」
大夫的话让父亲由天堂转入地狱,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啊,国师说过,昭儿日后一定会母仪天下,贵不可言,怎会落得如今这个局面,为何会如此啊?」
大夫的话如同给我的后半辈子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也终于明白了那个陌生男人话中的意思。
这不仅是我的人间地狱,也是一直对我饱含希望,以为我能荣耀门楣的亲人的地狱。
不管我清白是否存在,不能生育的女子,是不可能入主东宫的,甚至连嫁给其他官臣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父亲似乎全然忘记母亲的死,忘记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尸骨未寒,从小会逗我开心,时不时关心我的父亲,对于我的失踪并未多言一句。
他只在乎自己的满门荣耀,在乎自己能不能当未来帝后的外父。
何其可笑。
温焕约我出门,我头一次郑重地打扮了一下自己,想起曾经出门只是略微收拾,如今却要在容貌上下功夫,妄图留住他的心。
我注视着铜镜里的自己,顾盼生辉,风姿绰约,原来自己的容貌和浑身气度是真的很像一个皇后啊。
曾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对于日后母仪天下,对于温焕的心,我并未过于担忧,甚至认为这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如今,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母亲的离开,父亲态度的转变,让我不得不拼命想要抓住那个名为天命的东西。
抓住温焕,成为皇后,向他们验证天命所归。
「谢昭,你就是大齐未来的皇后。」
我这样对自己说。
温焕和曾经一样,早早地先到,还替带来了我爱吃的食物和喜欢的物件。
我接过了物品,语气变得热忱了几分,没有以前的相敬如宾,「殿下,如今我谢府连遭变故,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温焕拒绝了我的提议,温柔地说:「昭昭,你莫要放在心上,温夫人虽然不幸离开,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放心,不管你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娶你,你是我唯一的太子妃。你忘记了,你的命格可是母仪天下呢。」
如果说从前对温焕只是对未婚夫该有的亲近和关切,此刻在他说出我是他唯一的太子妃,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时,我多了几分真心和感情。
他就像我逐渐崩溃的人生中的救命稻草。
我第一次拥抱住了他,「阿焕,谢谢你。」
5
父亲得知太子仍然愿意娶我,不计较我被贼人绑架过,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只是一想到我的身子,立刻开始愁眉苦脸,「不如就先让**妹替你嫁过去,等她生下孩子你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