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文《大小姐室友最恨我这种血包》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王金南梦梦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史金憧”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我一步跨上她的床,“再者呢,你亲亲男友哐哐吃了好几桶鸡,比我们戴口罩的脏多了,你有丢我衣服……
01
小升初我爸不给报名,我大闹村里庙会。
“不让我读书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初升高,他逼我全县第二读中专。
我抱起弟弟的**辅导书丢进灶里,“都别念了!”
高考完,我爸偷摸谈亲家,我跑对方祠堂拍桌子。
“没八十万,本大学生头发丝你们都摸不着!”
我妈关我,我烧窗帘。
我爸砍我,我拿砖头砸我弟。
谁挡我念书挡我改命,我跟他杠到底。
一朝逃出大山,遇上处处针对我的大**室友。
地狱开局都没怕过,陪她玩玩儿不在话下。
1
今儿是座谈会。
议题有意思,叫【重男轻女家庭出来的女孩,出路在哪儿】
大家积极发言,读书、进大厂、买房、跑出去......
我室友上来拉了个大的。
“我认为,她们应该重新投胎。”
全班死寂。
有趣的是,这议题就是她提的。
“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骨子里的扶魔思想改不了——”
“表面上进985当大女主,实际上物色男人、闺蜜收集冤种充血库呢!她们的把戏,网上吐槽的不要太多!”
“除了重新投胎,她们没得选。”
室友一点儿不嫌冷场,直勾勾地问我:“你说呢?”
果不其然,这波是冲我来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死呗!”
全班再度死寂。
别说全班,全系都知道我是那个交不起学费,办不了贷款,差点误了军训不说。
还因为买不起军训服,穿着高中的破洞校服军训的,山沟沟里逃出来的穷酸女。
就这,还是绑了我弟扔进山里才有了逃跑机会。
谁叫那小畜生烧了我通知书,把我攒了三年的毛毛钱全偷去买了烟卡。
我的985,是拿命上的。
气得要死,我抓一把瓜子泄愤。
她还没完,走到中心开始演讲。
“大家知道厌食症吗?”
“活活饿死的一种病。”
“我得了三个月了。”
“起源是看到网上爆料,有个地方老人死了后,擦尸体的水必须由女孩喝下,我当场恶心休克进了医院。天天做噩梦!”
“然后再也吃不下一口饭,我差点连学都上不了!”
“你们知道开学知道室友就来自哪儿,我有多崩溃吗!”
“我在新生群里让你转系转宿舍,你竟然不当回事!”
笑话,不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当回事。
“王金南,你是故意想害死我然后保研吧!”
她指尖对准我,一副指认罪犯的姿态。“你敢说你没喝过?”
班里人一半掩面恶心,一半发愣看戏。
我彻底无语,“这鬼习俗我要是见了,非得尸体带活人一块焚了。你说我喝没喝过?”
室友步步逼近,“看,虚张声势,不敢正面回答。保不齐是更骇人的习俗驯化的你。总之我给大家严肃提醒,尤其男同学,小心被血包盯上,再厚的家底都不够人家吸的!”
大**说我是穷山恶水出来的,这种乱喷人的把式,我可太习以为常了。
“大**,戏演够了就回去睡,不然半夜哪有时间偷吃?好家伙,那么大一盒榴莲,我从前没见过,差点以为你在吃屎,吓都吓死了!你给我科普下,得了厌食症是会爱上屎味吗?”
“真是高看我了,大女主啊血包啊我都没兴趣,我想当的,是你的死对头哈。”
2
等我从食堂颠了一小时勺回到宿舍。
四个舍友红着眼站在门口,又像哭又像气。
宿舍里大**跷着二郎腿,满室榴莲味——差点把我香迷糊!
再一看我衣柜,拢共三件衣服,裹满了榴莲碎壳,味道棒极了!
“你这么报复我,我还怎么出门,熏死别人你赔啊?”
她语气生硬,“心理医生说了,难得有吃得下的,就得靠它续命。壳子留着晚上助眠用,你衣柜是空的,空的就是公用的,有问题吗?”
我气笑了,“那三件T就没进你法眼?”
“什么玩意儿?那不是垃圾吗?”
我拎出腌入味儿的衣服,“那现在我告诉你,它是我的衣服,衣服呢自然得放进衣柜。”
我掀开她柜子一通塞,“好啦,现在我们不仅共享垃圾桶还共享衣柜啦!”
她人傻了,“啊啊啊,把你沾过尸水的脏衣服拿走!”
我眼前一亮,端起她泡**的血水,哗啦一泼,“怎么样,现在都沾上你的神仙水了,再嫌弃就说不过去了哈。”
后续这姐边哭边把我的三件T剪得稀碎。
梦梦小心翼翼戳我,“南南,等下迎新晚会,你还有衣服穿出门吗?要不我借......”
我立刻拒绝。
阳台上有件黑色连衣裙挂了一周没人动,实在是气质优雅。
我穿了,很衬我。
等大**杀到大礼堂,发出震慑舞台的咆哮,“那是我妈妈买给我的开学礼物,三千块,我要报警!”
“有什么可报的,警察来了也只会让我脱下来而已。倒是你,先赔我的衣服。一件T穿十年,三件就是三十年,你算算够你赔吗?都是数学系的,别告诉我你算不清哦。”
不一会儿跑腿送来了,大**把衣服狠狠砸我脸上,“就知道你是爱算计的东西,这衣服XXL码的,够你穿到怀四胞胎!”
哦吼,赚了赚了,中间一裁一缝,不就成两件套了吗!
“瞧你那死样子,我就算扯块布你也会高高兴兴披上吧。我妈说得对,女孩就得靠贵衣服养,不然跟乞丐没两样。”
我乐了,“至于这么了不起吗?衣服不都是布做的。”
“那能一样吗,我从小穿的衣服不是奢牌就是定制,光买衣服少说也花出去好几栋豪宅了。”
我来了兴致,“你妈这么疼你,不得给公主安排好些不动产啊。”
“啧啧啧,要房车做什么,我妈说了,女孩子只管年轻漂亮,就能越过越好。再说我爸有的不都是我的。你们这种人生来脑子里就只有房车钱,算计到最后还不是一件都落不到自己头上,活该可怜又可恨。”
我啪啪鼓掌,“你妈说得真对,你一定会成为她最骄傲的作品!”
3
大**顾不上参加迎新,连夜为我奋笔疾书。
A3白纸把镜子遮了个严实,上面赫然写着,
【禁止借钱借卫生巾】
【禁止卖惨哭穷求男性资源】
【禁止喝奶吸到底,禁止厕纸入桶】
【禁止非节假日用洗衣机】
【禁止传销孝女耀祖内容】
......
【若有违反,迟早被**】
条条针对我。
纸张被她用强力胶粘得死死的,梦梦死命扣也下不来一点。
“你在宿舍贴这种东西,恶不恶心?就不怕被扣分?还有你让南南怎么照镜子?”
我换上新衣服,往大**的花边in风全身镜前一站,“咦,怪好看嘞!”
“梦梦别撕了,留着将来打脸喽。”
大**咬着牙把镜子往上铺塞,真有种。
嘴里还骂骂咧咧,“你横什么横,拿着徐老师的钱,装的自己真有多强一样,有本事别用徐老师的钱,别吸徐老师的血啊!”
我还真没本事。
不止学费仰仗徐老师,生活费还靠食堂大妈给。
我走出大山不到一个月,全自动洗衣机都用不顺,能立马上手干的活,也只有食堂打饭了。
食堂打饭一个月三百块,不多,但饭管够,省得可就没法估量了。
但自从我成了掌勺的,大**一次食堂都没进过,倒是她那群富婆姐妹,时不时来照顾我生意。
点了菜,等我盛起来,人不接,晾我半天然后嬉笑着不要了。
我可太开心了,剩得越多,都归我,不胖个二十斤我绝不辞工。
晚上我在生意最火爆那家炸鸡店**,遇见室友约会,点了好大一份套餐。
男的库库吃,她磨磨唧唧拿薯条剔牙。
等我晚上擦着熄灯时间回来。
她嗖地爬起来,“你能别把鸡臭味带回来吗?你从小闻惯了,我可受不了。搞不好还有虫病毒,你在山里没见过疫情有多吓人吗?”
她噌噌下来把我换下的脏衣服丢到门外。
是真跟我衣服杠上了。
“大**,我洗了澡回来的。”我捡回衣服丢她洗脸盆里。
她“啊”地尖叫一声连盆带衣服扔我床上。
大晚上的我没换洗床单,这劣质床垫没法直接睡。
我一步跨上她的床,“再者呢,你亲亲男友哐哐吃了好几桶鸡,比我们戴口罩的脏多了,你有丢我衣服的功夫不如去烧个开水刷个牙,免得交换的口水养蛊养病毒,晓得不?”
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我眼睛一闭腿一蹬,累了一天瞬间睡着。
她在板凳上哭了一晚上,给男友打电话痛骂我。
**烂货的,听起来没比山里骂街的多有水平。
好久后,那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宝宝,要不你来我宿舍将就一晚?”
微妙的停顿后,他补充,“我有办法带你进来,他们睡得跟死猪一样,不会发现的。”
另外四个室友齐刷刷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听。
大**顿了顿,“什么,你说去酒店?好呀,你快带我走吧,但是说好了我们得开两—间——房哦......”
回应她的是阵阵呼声......
4
等我早上从食堂工作回来,大**正费力抱着床垫去丢。
“沾了尸水,我恶心。你不就是想借机强行占为己有,可以啊,去垃圾桶跟拾荒的抢吧!”
浪费啊,她这样在山里是会被吊起来打的。
大**立刻买了新床品呼呼补觉。
我把旧的捡了去,给废弃车棚的流浪狗一家折了个贼厚实的窝,开心。
她昨晚疯狂给校园墙投稿,上百张全是我的睡姿睡颜,夹着好几张走光照。
标题惊人,【看重男轻女产物有多恐怖,自己十块钱的床垫不睡,变着法霸占我的真丝床品,这以后谁敢娶不得被薅秃啊!】
有图有证据,我的十块钱床垫对比极其惨烈。
管理员扶额私信我,“同学,你的隐私严重暴露,这图我都不敢发,你以后睡觉换衣服都小心点,要是有什么图传到暗网就麻烦了。”
我双手合十,“感谢!”
“小事儿,中午多给我几块牛肉呗!”
“你来了窗口吱声,我给你打三勺!”
趁大**还在睡,我摸到她手机,一键格式化,只用三十秒就消除了威胁。
校园墙没炸出屁,室友跑炸鸡店复仇。
但她不知道我今天在后厨,坐半天找不着发疯对象。
“宝宝,炸鸡是垃圾食品,不健康,一份炸鸡能买四碗兰州拉面。咱以后还是去图书馆约会吧,那儿有水有空调,还没人打搅。”
男友说着摸上她的手。
室友回了神,“也行,咱俩去图书馆准备考研。”
“我们宿舍那四个搞小团体的整天除了旅游就是追演唱会,还有一个垃圾血包钻钱眼里了,我要卷死她们。”
男友皱眉,“宝,你不知道现在考研考公买房一个比一个卷吗?依我看,咱最好略过考研,直接考公上班买房,这样才能抢同龄人前头。”
“到时候在省城安家,你考公我进大厂,你要不想工作也行,把我爸妈接来,我晚上再加班送外卖赚外快。”
室友表情不悦,“你想太远了,我还小呢。”
“不远啊,你都二十了,这些都是二十多要完成的事呀,还要生孩子,时间可紧了。你要不放心,咱可以先把证领了,拿上身份证就行。”
我雷达狠狠一响,不简单,这男的出身不简单,我不认识他,也一定认识他堂哥四叔三爷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