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妄野》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许见溪周妄野的故事,看点十足,《许你妄野》故事梗概:下一秒,被两团白花花的肉晃了眼:“……啊……毅州,你轻点……”“轻不了,小骚、货,谁让你这么……。
周妄野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微眯眼眸,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头送到唇间,吞云吐雾。
白色烟雾笼罩着的侧脸轮廓,线条流畅,立体分明,冷峻疏离。
就是那一眼,许见溪明白了男人辍学的原因。
因为她。
屋子里,明明风扇吹得嘎吱作响,她却仿佛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张了张嘴,想骂他太任性,怎么能拿自己一辈子的前途开玩笑。
可话到嘴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
她手指蜷了蜷,望着男人的那双琥珀瞳仁里是化不开的愧疚。
“知道又怎样?”
周妄野吐出一口烟圈,嗤笑一声,
“你能不要你妈,留在这破地方陪我考大学,永远不跟我分开?”
许见溪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心口一抽一抽的,很疼。
这是她曾经许给男孩的承诺,当时有多信誓旦旦,她离开时就有多打脸。
喉头干涩得难受:
“阿野,你知道的……当年我们才十几岁,还不太成熟,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自己没办法做主。”
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两个人能一直走下去。
她争取考个好的大学,在大学里等他两年,等他跟自己考到同一座城市后,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一起努力奋斗,组建两个人的小家庭。
可惜,世事难料。
周妄野闻言,漆黑眸子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身形虽瘦,该有肉的地方却十分饱满有型,一手堪堪握住。
而腰肢,不盈一握,浑身透着股娇艳欲滴,诱、人采摘的气息。
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许见溪忍不住轻颤了下。
葱白指尖刚摸了摸胳膊上的擦伤边缘,男人唇边一抹似笑非笑:
“那——姐姐现在成熟不少,能自己做主了吗?”
一声亲昵的姐姐,意味深长的眼神,似真似假的问讯,许见溪心又是一沉。
与男人眼睛对上,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
是明知故问的嘲讽?还是想和她……
她心慌了,赶紧打住念头,不愿再深思下去。
“阿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
“你刚才不是想睡我吗?”
周妄野勾起唇角,将女人闪躲的眸光尽收眼底,心口的无底黑洞似乎又深了。
男人的话太突然了,许见溪红唇微张,声音戛然而止。
视线里,周妄野摁灭香烟,倏然靠了过来,高大精壮的上半身将她笼罩在沙发上,后背紧贴沙发背。
“现在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压低的嗓音磁性,轻柔,蛊惑人心。
她心跳如擂鼓,脑子空白一瞬。
胸前,宽阔胸膛散发出的灼热气息,跟他鼻息喷洒在自己耳畔的温度一样烫,烫得她浑身都躁动起来。
她不自觉抿了下唇,卷翘睫毛颤了颤,微垂,搭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
不等她做出反应,男人上身退开些许。
下一秒,头顶散乱的丸子头被他大掌扯开,一头湿漉漉的乌黑卷发滑落肩头。
“姐姐卷发的样子,跟我当年幻想的一样呢。”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撩起她锁骨上的几缕卷发,缠啊缠,绕啊绕。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她,一颗心被他越缠越乱,懊悔不已。
许见溪,让你鬼迷心窍,色、欲熏心先招惹了他。
现在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你拿什么负责?
深吸一口气,她握住他手腕:“阿野……”
他手指顿住,抬眸。
她清柔嗓音低了些:“你知道的,我有未婚夫。”
不知道他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能跟他再有牵扯。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偷吃。”
周妄野眉头微挑,另一只大掌捏住她下巴,缓缓靠近:
“更何况,你未婚夫自己都出轨了,你怕什么?”
此时的男人犹如蛊惑人心、摄人魂魄的男妖精,尽勾着人做坏事。
“你就不想报复他吗,嗯?”
当他唇近在咫尺,灼热又透着丝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唇边时,许见溪大脑猛然清醒,伸手推开他胸膛:
“不行,不能这样……”
后面的话在撞上男人一双深沉似海,满含嘲讽的眼时,陡然噤声。
她豁然明了,这人是故意在逗自己。
松了口气的同时,一丝恼怒蹿了上来。
正想发作,门外远远传来一道方言很重的熟悉声音:
“小野啊——我家小溪在你屋里不?”
是她小舅。
盯着许见溪仓惶奔出的纤瘦背影,周妄野狭长眼尾眯了眯,眉头那条疤痕微微皱起,萦绕周身的气息阴沉而危险。
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呢,许见溪。
*
小舅家离周妄野家不远,只隔了两条巷子,不同的是,小舅家是自建小洋房,十年前吴莲之嫁到梁家后,给弟弟出钱,把家里老房子推倒了重建。
从周妄野家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小舅见她全身都湿透了,生怕她感冒,一进门,便催着她赶紧去洗澡,又再三叮嘱别把手臂上缠的纱布打湿了,以免伤口感染。
许见溪笑着应好,转身上楼。
当初建房时,特意在三楼给她和吴莲之留了房间,但她一次也没回来住过。
最初是下意识想逃避,不敢面对那个被她遗弃在冰天雪地里的少年。
后来,所有时间都被梁家和她妈安排得满满的,压根抽不出时间回来。
要不是这次外婆土葬的坟头要强制迁移到公墓去,必须要回来一趟,还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
洗完澡出来,在房间吹着一头湿发,手指绕着胸前发尾吹时,莫名觉得头发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手指缠绕的力度,直到手指被吹得发烫,才陡然回神。
将头发吹到七八成干,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溪啊,你妈打电话找你,说你手机关机了,你来接一下啊。”
起身开门,小舅敦厚朴实的脸冲着她憨笑,把手机递过来。
“跟你妈聊着,聊完下楼吃饭。”
“好。”
笑着点头,将手机放到耳边,关上门,吴莲之女士温婉嗓音带着急切传来:
“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知道打不通电话,我和你梁叔有多着急吗,都二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为什么关机,你不知道吗?”
许见溪反问,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捞过一旁的托特包,翻出一包精致的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将手机点开扩音后,随手丟到茶几上。
娇软无骨的身子慵懒地窝进沙发里,白皙修长的笔直双腿交叠,轻搭在茶几上,抽出一支细长香烟,在鼻尖轻嗅了下,淡淡薄荷味沁入鼻腔,精神了些。
将烟衔在红唇间,微低头点燃,轻吸一口,白色烟雾袅袅升起,朦胧了她那双漂亮丹凤眼。
她没什么烟瘾,心情特别烦躁时才想着抽一支。
电话那头,吴莲之语噎了下,重重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毅州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梁叔很生气,把他叫到家里狠狠骂了一顿,你徐伯父、徐伯母也第一时间过来了,专门登门道歉。”
“所以呢,你们是想要我原谅他吗?”
许见溪满含委屈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和倔强。
微眯的眸底,却闪动着讽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