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之忠是嬿归来》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魏嬿婉进忠的故事,看点十足,《如懿传之忠是嬿归来》故事梗概:只要她想。“启祥宫的日子,我彻夜难眠。我求过你,求你帮帮我,脱离了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可你呢,只一味的让我忍…”嬿婉抬起手……。
启祥宫。
嬿婉一如往常的在启祥宫做着低等宫女的工作,她端着用来给刚生产完的金玉妍洗身用的姜水朝着内殿走去,形似恭敬地在内殿站定。
“这就是皇上和太后赏的满月礼?”金玉妍抱着八阿哥永璇,不甚满意的看着桌上的赏赐。
“是,都是按着规矩赏的,一点没多,一点也没少。”
“七阿哥满月的时候,足足多了十倍的赏赐,怎么到了本宫这就非得按着规矩来?”
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怒气,怀中的婴孩也开始哭闹起来。
“怎么哭了…”金玉妍心疼的哄弄着怀中的婴儿,却也知道,论及照顾孩童,还是乳母比她这个额娘更加周全。
示意乳母将孩子抱走之后,金玉妍由丽心扶着坐到软榻上,“哭有什么用,还不如七阿哥猫儿似的叫唤几声得皇上宠爱。”她深深叹了口气。她的孩子,怎的就比不过那弱猴似的七阿哥?
“七阿哥一出生,就得皇上亲自赐名永琮,琮是什么,那可是祭祀之器,不是皇上瞩意的皇子怕还得不了这个字呢!我的八阿哥都已经满月了,这才从内阁拟的几个名字里选的永璇。别以为我不会读文解字,璇字什么意思,美石次玉,便是为玉都不如。”
“主儿别生气。”贞淑从旁宽慰着。
“皇上就知道心疼那个病秧子,八阿哥连看都不看一眼。”金玉妍忿然摔打着手中的巾帕,一旁的丽心倒是开了腔。
“就是,奴婢听外头奴才说,说咱们八阿哥是中元鬼节生的,那七阿哥,是佛祖诞辰生的,一鬼一佛…”
金玉妍狠着劲儿伸手往丽心身上一杵,声音高了几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外边的人为了巴结皇上和七阿哥,说说也罢了,你也敢这么说!”丽心到底是没有多想,只琢磨着也得让主子听见外边是怎么编排咱们启祥宫的八阿哥的。
她赶忙跪了下来,但也知道,自己家主子知道自己衷心,就是要发泄怒火,也不会真的冲自己来。
“是啊,皇后娘娘向来稳重端庄,这一次却叫这话传着到处都是,也没得制止,说不准这些浑话本就是从长春宫散出来的,只一味的抬高她们的七阿哥贬低咱们八阿哥,好让人人都指摘娘娘和八阿哥呢!”
嬿婉恭敬地站在一旁,听着丽心的胡乱攀咬,心里只觉得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端在手里的水盆虽算不得什么沉重之物,可盆中的热水灼得手指隐隐作痛。嬿婉却也端得稳当,心里不住的盘算着金玉妍发作的时机。
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这一次倒也可以寻个什么由头在别处自行“吃苦”,只要让里头那位知道自己没过什么舒坦时日也就罢了。
可她偏偏不想躲了这一遭。
这身上的伤越重,越是难堪,日后救了她的人就越会生出英雄情结。
无论是九五至尊的皇上,还是那阴险毒辣的公公。
男人嘛…
“樱儿!站在那儿干什么!进来!”刚听了丽心那不堪入耳的话,又因着是自己的心腹,虽踢打了两下,到底是没有真的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丽心身上。
目之所及,呦,这不正是那贱丫头樱儿么。
这些年她本已倦了欺辱嬿婉,不过是偶然想起来才打骂一阵,今日在气头上见了她,便喝道,“樱儿,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进来!”
得了吩咐,嬿婉低着头,快步朝着金玉妍走去,熟练的跪在地上。
“回娘娘话,太医说您刚出月子,要用热的姜水擦洗身子,才不会让寒气入体。这是奴婢刚烧的水。”她松了松手虚端着水盆,准备接着金玉妍接下来的动作。
金玉妍倏地起身,带着质问的语气,“八阿哥出生那晚,你怎么没把皇上请来?”说及此处,心头之火更是上窜了几分。
只见她峨眉倒蹙,抬脚便狠狠地踹向了魏嬿婉。“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嬿婉也不躲着,任凭手中的热水脱手而出,找好角度任由那盆中热水倒向自己。
滚烫的热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悉数洒在了嬿婉的身上,热水迅速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她的肌肤瞬时被烫得通红。疼痛传遍全身,她颤抖着,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此时此景,若是让进忠瞧见,
呵,怕是下一秒金玉妍就要尸骨无存了吧。
无暇多想,戏还得做完。
嬿婉来不及甩开手上的水,忍着疼,恭顺的跪在地上,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礼。
“娘娘,奴婢有话要说!”
刚要抬脚离开的金玉妍微微侧目,“你个贱蹄子能有什么要说的?”
“娘娘!恕奴婢多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断不可能散播谣言。奴婢斗胆请娘娘明察,断不可轻信了他人之言!”
金玉妍闻言后怒喝道,“呦,我竟不知你竟有如此志向,原来是看不上我这启祥宫,想捡了高枝儿攀过去了吧!”
金玉妍躬下身,紧紧掐住嬿婉的下巴,手上的力道捏了个十成十,“贱婢,你口中的他人,是我启祥宫心腹,这合宫上下,只有你一个才是‘他人’,”
她美目圆睁,眼眸中燃起怒火,“别忘了你是怎么到本宫这启祥宫的,还不是因着你有那么两分像着那翊坤宫的娴贵妃,皇后娘娘嫌你碍眼才打发给本宫的,”
她带着侮辱的意味轻拍着嬿婉的脸颊,“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忤逆本宫。来人,给我带下去,让她在甬道上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起来!丽心!叫个人好好盯着她,好叫外边人也都瞧瞧,忤逆主子有什么下场!”
嬿婉被宫人强行拖到启祥宫外的甬道上,被迫跪在坚硬的石板上。
起初,启祥宫的人得了上头的令儿折磨她,或许还有人念着都是伺候人的奴才,谁还非得跟谁过不去的呢,到底还是存了几分恻隐之心。
可折磨得久了,也不知是不是人的变态心理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
是了,凭什么只有别人打罚我们的份儿,今儿咱们可是得了主儿的命令打罚别人,就算是有什么怨仇,这也是报在那发号施令的人身上,管咱们什么事。
于是,盯着嬿婉受罚的宫人,眼神中,竟没有半分的怜悯。
阳光洒在宫道上,却不见丝毫温暖。嬿婉挺直脊背,默默承受着今日这份屈辱。
宫道上的宫人来来往往,路过的时候难免忍不住看看热闹。转而在没人的地方讨论几句。
“诶,瞧见了么?好像是启祥宫的宫女,不知因着什么,正被主子罚跪呢。”
“我可是听见了,那旁边站着的公公可说啦,要让合宫上下都看到,不忠心嘉妃娘娘,心里惦记着别的高枝儿,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诶,方才去养心殿送桨洗好的常服的时候,她就跪在那,我都回来了,她还在那跪着。看来这宠妃宫里的差事也未必就是好的,还是咱们这四执库要好一些。也不知那公公嘴里的高枝儿,是哪宫娘娘呢!”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偏好巧不巧的悉数落入了进忠的耳中。
启祥宫?
是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