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自留地打造的《安诺一生》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宁安诺曹景霖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他一把拦住妻子,问:“你这是干什么?”曹太太一看丈夫回来,越发哭了起来,说:“我要去找那个小娼妇算账,她仗着有几分姿色,……。
甘兰笑看着翠羽,这丫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在合适的时候,以不经意的方式把姑爷的事情说给姑娘听。
姑娘也总是能顺着她的话茬,问出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翠羽这丫头看着单纯,做事鲁莽,其实很懂姑娘的心思,这不就告诉了姑娘,姑爷今天去乌尚书家参加宴会了。
此时,礼部尚书乌思竺家热闹异常,新科进士一个一个接踵而来。
曹景霖作为新科状元,更是倍受瞩目,他穿着深蓝色镶青罗边缘的进士巾袍,意气风发地走进了乌尚书家的大门,立即有不少同科迎了上来,大家热情地寒暄了起来,然后叙着你是哪里人,我是哪里人,今科中了第几名,当时在金銮殿上是如何地直抒胸意,然后再来个“当年”。
其实殿试才过去几天,根本够不着当年,可是这些人就这么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展示自己满腹的才华和不凡的资历一样。
这些人大部分在殿试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皇帝的威压下,他们大多都是歌功颂德,哪敢真的直抒胸臆,不过是吹牛而已。
于是,乌尚书家举办的宴会几乎变成了一个吹牛宴会,每个人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尽管他们都知道这些话中掺有水分,可是这些人经历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一朝金榜题名,自然要释放一下自己。
真是比孟郊当年“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更得意,更放飞自我。
乌尚书家不仅宴请了新科进士,正院还宴请了许多女眷,乌尚书的嫡女乌兰雅本来就长得漂亮,又打扮得清丽脱俗,猛一看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此时,乌兰雅仙女正在热情地招待来参加宴会的姑娘们,这些姑娘都是官宦人家的嫡女,个个端庄优雅,说话得体大方。
乌尚书的庶女乌兰朵几次想插话想加入到乌兰雅仙女团中,结果那些嫡女们要么不屑地转过头不理她,要么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该和谁说话还和谁说话,更有一位侍郎家的**直接讥讽她:“你是不是没有镜子,要不要我送你一柄?”
一句话把乌兰朵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声不吭,眼底却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恨意,抬起头时恨意又被她生生地压了下去。
乌兰朵不甘心就此离开,她使劲地咬着下唇里面的嫩肉,逼着自己像没有听到那位姑娘说的话一样,倔强地站在那里,只是不再插话。
乌尚书家前院宴请的进士们吹完了牛,开始了觥筹交错,后院姑娘们嘁嘁喳喳,也是欢乐异常。
一时间,乌尚书家前院和正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宁安诺午休后,又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绣嫁衣,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斑驳的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宁安诺一针一针地绣着嫁衣,好像在绣着自己的幸福生活一样,嘴角溢着笑意,绽放着宁静而优雅的光芒,流露着纯真的神情,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一时间,暖阁里静悄悄的,只有一股温馨的感觉在静静地流淌。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温馨的宁静。
翠羽惊慌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姑娘,外面都在传,说姑爷要娶乌尚书家的女儿了。”
宁安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甘兰呼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你是不是发癔症了,说胡话呢?”
翠羽咽了口唾沫,说:“真的,不信你去外面问问。我刚才去买紫线,回来时路过巷子口前面那家茶馆,好多人都在说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宁安诺胸口急剧起伏,她勉强稳了下自己,问:“外面人都说什么了,怎么就有鼻子有眼的?”
甘兰转头看宁安诺,惊呼一声:“姑娘,您的手流血了。”
接着又道:“哎呦,血流到喜服上了,这可怎么办?”
刚才翠羽的话让宁安诺一惊,不小心刺破了手指头,血流到了嫁衣上。可是这会宁安诺没心思管自己的手指流没有流血,更没有心思管嫁衣有没有染血。
她继续问翠羽:“外面都说什么了,你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见心里有多紧张、害怕。
翠羽看了眼甘兰,甘兰正拿布包扎宁安诺的流血的手指,再看了一眼宁安诺,宁安诺直直地看着她,等着她回话。
她镇定了一下,嗫喏着说:“他们说状元郎就是风流,去参加岳父举办的宴会,都不忘与未过门的娘子亲热,连几天都等不了,真是心急。”
甘兰边给宁安诺包扎指头,边说:“他们说的是别人吧,状元郎每三年都会有一个,肯定是说别人,绝对不会是姑爷。”
翠羽也意识到自己有点鲁莽了,忙说:“他们只说状元郎,我就以为是姑爷,那肯定是别人了。”
宁安诺的心慌慌的,总觉得事情不像她们说的那么简单。
她上个月还随母亲去过乌尚书家,参加他们家举办的春宴,也见过乌兰雅,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当时她听到两个命妇小声议论,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家世又好,却找了那么个人,可惜了。
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回家后私下问了母亲,母亲说,乌家大**许配给了乌夫人的娘家侄子,而且说乌夫人娘家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好多年都没有出进士了,举人也没几个,已经落魄了,她这才明白那两个命妇的话什么意思。
现在外面说状元郎是乌家的姑爷,那么说的就绝对不是乌家的庶女,只可能是唯一的嫡女乌兰雅。
乌兰雅已经许配了人家,怎么可能再和什么状元郎扯在一起,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
想到此,她对甘兰说:“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没什么用,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乌尚书家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外面说的状元郎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