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天人幽冥》完整版小说-盛青鸟凤鸣最新章节阅读

更新时间:2024-12-28 19:2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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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幽冥》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盛青鸟凤鸣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武侠仙侠小说被月海神隐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青鸟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地说道:“多谢,我并无其他事情了。”……

戌时,杨都督带着一队亲兵在城中查看夜间守备。他来到原州整备军队已有半月之久,这段时间里,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责任感。此时的街道在夜色笼罩下显得格外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回荡。那清脆的声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当众人在巡查之际,忽然瞧见街道上有一个身影正打着灯笼,脚步匆匆地向前赶路。杨都督身旁的亲兵见状,迅速策马上前,扯着嗓子大声喝道:“来者究竟是何人?宵禁已然开始,为何还敢在街上随意逗留?”其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轰然响起,格外响亮而清晰,话语中满溢着威严与质问之意,仿若洪钟大吕,令人心生敬畏。

来人闻声,赶忙在原地站定,高高举起手中的灯笼,大声回应道:“我是张司马,切勿放箭!”那灯笼的光芒在深沉的黑暗中微微摇曳闪烁,映照出他脸上那略显紧张的神色。那微弱却顽强的灯光,恰似他在这漫漫黑夜中的唯一希望,凭借其光亮,也使得他的身份得以更加清晰地展露在众人眼前。

亲兵见状,高声命令道:“速速上前来!”

张司马依言,快步走上前来。杨都督定睛一看,来人确实是张司马无误。杨都督顿时面色一沉,厉声说道:“张司马,宵禁之时,若无特殊传令,任何人都不得在街上逗留,你身为本州司马,又岂会不知这一规定?”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疑惑与审视之色,仿若两道锐利的寒芒,直直地射向张司马,似要将其内心的隐秘洞察个一干二净。

张司马急忙上前,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下官是受刺史大人的嘱咐,特此前来告知各位同僚,明日的汤沐日暂且推迟。各位同僚需在一早前往刺史宅邸,有极为重要之事要共同商议。”

张司马的这一番解释,使得杨都督心中的疑惑略微减轻了些许。然而,他对这件事情依旧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与疑惑。

杨都督再次厉声道:“要事?究竟是何等重要之事,竟需要你冒着违反宵禁的风险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外出奔走相告?”他的眼神愈发锐利,紧紧地盯着张司马,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刃,似乎定要从张司马的脸上剖析出确切的答案来。

张司马听杨都督大声责问,不敢看着杨都督,低着头说道:“回杨都督,是……是刺史府的那件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这件事也心存畏惧。张司马的态度显得十分谦卑,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引起了杨都督的不满,但他也只能如实回答。

杨都督说道:“那件事?”他稍加思索,继续道:“时至今日,已然过去了两个多月,刺史却一直未能将问题解决。如今,你莫非是在敷衍本都督不成?”他的眼神更加严厉,紧紧盯着张司马。

张司马一听,吓得连忙再次拱手,慌忙说道:“都督息怒,下官绝无此意。今日,刺史相邀的高人弟子已然来到原州,刺史有所吩咐,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他的脸上满是惶恐,急于解释自己的行为。

杨都督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张司马,如同一把利剑,似乎要穿透张司马的内心。“哦?前些时日请的那几个高人解决的如何?”

张司马闻言身体一惊,仿佛被杨都督的目光刺痛了一般。他连忙说道:“都督明察秋毫。今日前来之人乃是玄真子道人门下弟子。与之前那些无能之辈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杨都督听得玄真子名号,心中一凛。身体在马上不自觉地往前一探。说道:“来的人什么模样?从实说来。”

张司马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杨都督为何对玄真子弟子的模样如此感兴趣。心中虽然疑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忙回道:“下官不敢有所隐瞒。”接着,他详细地把今日接到青鸟和凤鸣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仔细回想着两人的模样描述给杨都督听。张司马的话语中充满了谨慎,生怕有任何遗漏或错误。

杨都督闻言,脸上露出笑意,那笑意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但很快,他又立马正色说道:“今日念你事出紧急,乃是迫不得已之举,故此次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待你将事情告知完毕,速速归家,不得在此逗留。”

张司马心中一紧,连忙拱手道:“多谢都督开恩,下官定当牢记教训,不敢再犯。下官这就去告知其他人,完成任务后即刻回家。”说罢,他匆匆离去,继续执行告知同僚的任务。

杨都督略一思索,对身旁的人说道:“武都尉,你带人继续巡查,城中岗哨必须一一查看,明日向我汇报。”

武都尉拱手说道:“末将领命!”随后,他带着其他人远去。

“我们去刺史宅邸。”杨都督对身旁的亲兵说道。随后,他带着余下的五人,直奔刺史宅邸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杨都督一行小队来到刺史宅邸,在宅邸门前下马后,两个亲兵将马拴好,动作熟练而迅速。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马匹在他们的手中显得格外温顺,乖乖地站在一旁。另外一个亲兵上前敲响了大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沉闷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人不禁心生期待。

杨都督站在原地,脱下头盔,交给了身旁的亲兵,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甲胄。他的动作沉稳而从容,展现出一种大将之风。

片刻后,门内传来脚步声,接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仆人探出身子。看到是杨都督等人,连忙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大都督,快请进。”他的态度谦卑而恭敬,脸上满是惊讶与惶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杨都督微微点头,带着亲兵走进宅邸。他们的脚步声在宅邸的石板路上回荡,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气氛。

他们被仆人引领着来到中堂,仆人说道:“大都督在此稍候,仆马上去通知刺史。”仆人的语气恭敬,行动迅速,显示出对杨都督的尊重。杨都督微微颔首,示意仆人快去。

不一会儿,曹刺史从后堂出来,姜管家跟在身后。曹刺史脸上带着笑意,拱手说道:“杨都督到访,未曾远迎,失礼失礼啊!”

杨都督拱手回礼道:“曹刺史言重了,吾深夜到访,不请自来,还望刺史莫怪。”

曹刺史笑道:“杨都督说笑了,都督能来,乃是我等之幸。快请上座。”他热情地邀请杨都督入座,尽显地主之谊。

“曹刺史无需拘礼。实不相瞒,方才我在街上巡查之际,偶遇张司马,至此已然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杨都督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曹刺史面带微笑,说道:“下官原本想,等事情处理好了,再谴人告知都督。今日,下官相请之人刚到舍下。此刻,晚膳刚刚备好,都督赏脸一同用晚膳,我来给你引荐。”

杨都督微微点头道:“既如此,那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边请!”曹刺史引着杨都督向后堂走去。

姜管家目送两人离开,这才走近几个士兵,和几个士兵相互拱手行礼,随后,他把几个士兵带下去做了安置,安排得井井有条。

杨都督跟随曹刺史走进屋内,只见两个身着道士装扮的年轻男女并排站着。他们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杨都督上下打量着青鸟,思绪翻涌。眼前的少年,让他回忆起了某些往事,不禁脱口而出:“像,真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感慨,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影子。青鸟被杨都督看得有些不自在,碍于对方是长辈也不好说什么。但听得杨都督说话,心中奇怪,疑惑地问道:“小子不解杨都督的话?”曹刺史和凤鸣也是一脸疑惑,他们望向杨都督,期待着他的解释。

“来来来,咱们也别站着了,都入坐,边吃边聊。”曹刺史指着食案示意道。他的语气亲切,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众人依言入座,气氛稍显尴尬。汝儿在一旁安静地为众人斟上美酒,那清冽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心情略微放松。美酒的香气仿佛有一种魔力,让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曹刺史举起酒杯,说道:“今日,杨都督大驾光临,两位小友远道而来,曹某敬各位一杯。”他的语气豪爽,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青鸟与凤鸣赶忙举起酒杯,青鸟恭敬地说道:“曹刺史客气了,我等是后辈,哪敢当你敬的酒。”凤鸣微微点头,附和道:“曹刺史盛情,我二人定当铭记。但这酒实不敢当。”

杨都督哈哈一笑,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回荡。他说道:“二位小友不必过谦,英雄不问出处,更不论辈分。来,干了这杯酒。”

青鸟和凤鸣也不再推辞,他们端起酒杯,眼神坚定。仿佛在回应杨都督的赞赏。

众人在杨都督的带动下,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隔阂都消失了。杨都督的目光始终落在青鸟身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感慨,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而青鸟和凤鸣则对杨都督的到来充满好奇,期待着他进一步的说明。

酒过三巡之后,屋内的气氛愈发融洽。大家放下了拘束,开始畅所欲言。

众人放下酒杯,汝儿便过来添酒。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那清澈的酒液缓缓流入杯中,发出悦耳的声响。

“两位小友是玄真子道长高徒,又恰好都姓盛,不知是否是道长子女?”杨都督好奇地问道。

青鸟微微摇头,说道:“家师是小子的叔叔。”随后,他看向凤鸣,继续说道:“我师妹才是家师的女儿。”

听到青鸟的话,凤鸣微微颔首,神色间带着一抹温婉。

杨都督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双目熠熠生辉,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他兴奋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显露出内心的激动。“小友乃是宣逸老弟的孩子。哈哈哈,今日我来到此地,竟能遇到故人之子,想来此生也无憾了。”他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欣慰与感慨,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之中。那语气犹如潺潺流水,缓缓流淌着岁月的故事,让人不禁为这份久别重逢的喜悦所动容。

青鸟心中一惊,这位杨都督定是自己父母的深交,顿时喜形于色,身体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急忙说道:“杨都督,认识小子双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曹刺史和凤鸣也是投来疑惑和好奇的目光。

杨都督缓缓说道:“小友不知此事也是理所当然,当年我与令尊令堂相识之际,那时的你尚在襁褓之中。。”他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仿佛回忆起了往昔的岁月。

“没想到杨都督竟然与家父母有旧交。”青鸟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小子没有父母之缘,是家师抚养我长大。”他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怅然,那是对未曾谋面的父母的思念和对自己身世的感慨。

凤鸣看着青鸟,缓缓站起身来,温柔地把手搭在青鸟的手臂上,以示安慰。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能感受到青鸟内心的那份失落。凤鸣微微抿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青鸟,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曹刺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感慨,为青鸟的身世而叹息。

而杨都督则是微微动容,看着青鸟,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眼中流露出一抹感慨之色。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气氛多了几分凝重。

青鸟微微垂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怅惘,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回忆中飘来。“我未曾见过父母的样貌,不知我更似谁多几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杨都督,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

“似你母亲。”杨都督沉声回应,声音沉稳且有力,如同古老的钟声,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迷雾。

青鸟眼中蓦地闪过一丝璀璨亮光,急切地追问道:“我母亲是怎样的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渴盼,仿若欲从杨都督的描述中描摹出母亲的模样,那是他心中长久以来的渴望。

杨都督微微眯起双眸,似在回溯往昔岁月。“你母亲,聪慧非凡,更兼乐善好施。我与诸多兄弟皆曾受她之恩惠。论样貌,那可谓是样貌倾城,气质超绝。”他的话语中满溢着对青鸟母亲的赞赏与怀念之情,仿佛那是一位从时光深处走来的传奇女子,令人敬仰与追思。每一个字都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深深的情感,让人仿佛能看到那位美丽而聪慧的女子。

凤鸣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也流露出好奇之色。她微微侧头,看着青鸟,仿佛能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激动与感慨。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份情感所感染,变得宁静而深沉。

“令师未曾提及你父母的事吗?”杨都督面露不解,出言询问。

青鸟神色淡淡,缓缓说道:“我师父和师母只给我讲过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对于母亲,只说她在保护我父亲时被妖魔杀害了。其他的便再未提及只言片语。”他的眼神中悄然闪过一丝悲伤,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悲伤如同淡淡的薄雾,笼罩在他的眼眸之中,让人不禁为他感到心疼。

杨都督闻言,神色间露出一抹惋惜。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青鸟的遭遇感到难过。一时间,大厅中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曹刺史打破沉默,说道:“小友幼年丧亲,着实令人悲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同情,眼神中也流露出对青鸟的怜悯之意。

青鸟微微抬起头,眼神之中虽仍有悲伤萦绕,然而更多的却是坚毅之色。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那段美好的过往。缓缓说道:“我虽在幼年时便失去双亲,然而有幸得师父师母抚养教导,又有众多师弟师妹相伴左右。每日练功学艺,牧马放羊,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他的话语之中满溢着对师傅师母的感恩之情,以及对那段无忧岁月的深切怀念。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那是对曾经岁月的眷恋与珍惜。

凤鸣凝视着身旁的师兄,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思索,静静地看着师兄,仿佛想要读懂他内心的世界。她想到自己虽是师傅的女儿,但每次询问关于大伯和伯母的事情时,父亲总是严厉指责她不要管大人的事,而母亲也只是简略地说了些大伯的情况,对于伯母却始终缄口不言。此次与师兄一起出门,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竟能得到大伯和伯母的消息,这对于师兄而言无疑是极其重要的。她不由地心中一阵感慨,暗自思索着父亲定是知道外面有很多关于大伯他们的事情,而这次让师兄出来,其实也是有意让师兄自己去寻找真相吧。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明悟,仿佛在这一刻明白了许多事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份思绪所感染,变得更加凝重而深沉。

“不错,小友一表人才,又得玄真子道长的真传。吾还听闻你今日在城中赈济灾民,果然有当年你父母的风范,令尊令母若泉下有知,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杨都督举起酒杯,神色间满是赞赏。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对青鸟的认可与欣慰,仿佛看到了青鸟父母当年的身影。说道:“来,吾敬你一杯!”

青鸟双手抱拳,忙道:“杨都督,小子实不敢当。”

杨都督哈哈一笑,说道:“唉!吾与你父亲母亲是生死相交,不必拘礼。莫再称我为都督,吾当年与你父亲兄弟相称,你可唤我一声伯伯。”

青鸟拿起桌上的酒杯,双手托举在胸前。“杨伯伯若有不弃,小侄深感荣幸,今日小侄得知双亲之事。心有所感。此酒。我敬父母在天之灵。”青鸟郑重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与敬意。那泪光中似有对父母的无尽思念,敬意里则饱含着对父母的尊崇与缅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情感真挚而深沉。

杨都督神色肃穆庄严。“当年若不是你的父母,吾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好!这一杯,敬令尊令母。”说罢,他将酒杯在身前缓缓倾倒,酒液如同一线银流划落,恰似他对青鸟父母的深深缅怀之情在无声流淌。青鸟见状,同时依样效法,将酒倒在地上,以此表达对父母的思念与敬重。那洒落的酒液,仿佛承载着他们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故人的思念,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深沉的氛围。

曹刺史见状,忙道:“杨都督,两位小友,快请入坐。”

三人依言坐下,动作整齐而优雅。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杨都督神色庄重,青鸟略显激动,凤鸣则是一脸温柔。

“哎呀,今日逢喜事,两位伯侄得以相识。来来来。我敬诸位一杯。”曹刺史举起酒杯,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几人一饮而尽后,凤鸣酒杯离口,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她静静地看着青鸟和杨都督,心中为师兄感到由衷的高兴。在这个时刻,她能感受到师兄内心的激动与感慨,也被这浓浓的情感氛围所深深触动。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段波澜壮阔的过往之中。

青鸟深知师妹的酒量有限,他关切地看了一眼凤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轻柔的云雾,萦绕在师妹身旁。

杨都督看在眼里。微笑说道:“凤鸣姑娘亦是性情中人,不必拘束,尽兴即可。”

青鸟感激地看了杨都督一眼,说道:“我师妹是家师的独生女儿,自小备受家师宠爱,故而不太能饮酒,还望杨伯伯和刺史多多包涵。”

杨都督微微点头,说道:“理解理解,玄真子道长的女儿,自然是如珠如宝。”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凤鸣的赞赏。

曹刺史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中也满是温和。他捋了捋胡须,说道:“凤鸣姑娘秀外慧中。既是不胜酒力,自当理解。”他微微侧身,看向青鸟和凤鸣,眼神中带着一抹欣慰。

凤鸣说道:“家父家母对各位师兄弟妹一视同仁,并无差别。在家时,也是让我与其他师兄弟妹一同唤二位为师父师母。所有人都是一样,习武做事并无不同。”青鸟微微点头表示认同。神色间满是对师父师母的敬重。

杨都督和曹刺史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赏。那赞赏似明亮的星辰,闪烁着对玄真子夫妇为人的钦佩。

“杨伯伯,不知您能否告知小侄,当年您与我父母是如何相识的?”青鸟看着杨都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杨都督身上,仿佛那是他与父母之间唯一的连接。那期待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强烈。

杨都督闻言,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把原州的事情解决,你我再秉烛夜谈。”他的语气沉稳,似乎在给青鸟一个承诺。

青鸟嘴唇微微抿起,显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青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杨都督,语气坚定地说道:“杨伯伯,既然原州之事这般重要,小侄定当竭尽全力相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仿佛在向杨都督表明自己的态度。

杨都督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好!有贤侄相助,原州之事定能顺利解决。”他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给人以信心和力量。他转头看着曹刺史,再次问道:“曹刺史,可将原州的事情一并告知他们二人?”

青鸟和凤鸣听得“一并”二字,心中明白果然曹刺史有所隐瞒。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等待着曹刺史的回应。

曹刺史说道:“下官仅把刺史府的事情告知了两位小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如同飘荡在风中的落叶,摇摆不定。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杨都督的目光,似乎在为自己的隐瞒感到愧疚。

杨都督说道:“哦?那么葫芦河呢?”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曹刺史。

曹刺史听得葫芦河三个字,脸色尴尬。说道:“下官并未告知,下官担心……”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犹豫,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他二人,一个是道长的嫡传弟子,一个是道长女儿,道长派他们前来,必定是信任他们的能力。你若不告知实情,他们二人又该如何处理此事呢?”杨都督言辞犀利如刀,目光紧紧盯着曹刺史。

曹刺史面露愧色,说道:“都督教训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他心里暗自懊悔,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周全。他正要开口说话,杨都督接着说道:“也罢,那就由我来告知他们吧。”此时,曹刺史脸色尴尬,不敢言语,只能静静地等待杨都督讲述关于葫芦河的事情。

杨都督喝了一口酒,那酒液似乎也无法缓解他心中的忧虑。他缓缓说道:“两月前,我命灵州守军运送物资前往原州。走的水路葫芦河。原本一路相安无事。”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众人回到了两个月前那个看似平静的时刻。“岂料途中出了变故。临近原州时,突然大雾弥漫,雾里面居然电闪雷鸣。”描述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愕与不安,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和怪异的电闪雷鸣仿佛是一场噩梦。“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诡异的大雾竟渐渐散去。然而,当雾气散尽后,众人惊恐地发现,河上的船只和护送的军士都不见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罢,杨都督手拍在食案上,满脸愁容。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困惑,那愁容仿佛是沉重的乌云,压在众人的心头。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对失踪人员的担忧和对这神秘事件的不解。

青鸟皱眉问道:“当日可有风雨?”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与疑惑。

“当日天晴气朗,此后连续数日都是如此。”杨都督回答。

“有几条船?”青鸟再问。

“大小船只二十五艘。”杨都督神色凝重地说道。

“可有现场目击者?”青鸟追问。

曹刺史听到此处,连忙说道:“当日,事发之地离原州城不远,城中的百姓能够看见山间弥漫的大雾,以及雾中传来的阵阵电闪雷鸣。”他的语气急切,仿佛在为青鸟提供重要的信息。

青鸟略一思索,说道:“可还有其它的船只消失。”他的思维敏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曹刺史说道:“当日,为了保证货船的安全,我们暂时禁止了其它船只的出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在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曹刺史接着说道:“大雾消散后,码头的守军久久不见货船靠岸,心中顿感不安。何都尉急忙派出船只,一路北上查看。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那些去查看的船只一直行驶到已进萧关地界,也没发现货船的踪影。”曹刺史看着杨都督,继续说道:“何都尉回来后,立马派人在葫芦河方圆水域进行连番搜查。士兵们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处可能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然而,令人沮丧的是,经过多番努力,还是没有那些船的身影,甚至连一片船体的木头都没有看见。船上的军士也是不知去向,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青鸟略有沉思,问道:“船上运的何物?”

“甲胄和兵器。”杨都督回答。说罢,不由叹了一口长气,然后把酒一饮而尽。

青鸟心中一惊,甲胄和兵器确实容易牵扯谋反之嫌,这可是天大的事情,难怪曹刺史之前没有向他们明言。眼下也正是因为杨都督和自己父母的渊源,杨都督才会如实告知,这无疑是对自己的肯定和信任。青鸟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他开始仔细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杨都督接着道:“我已传下军令,凡传此事者,军法处置。”他的语气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青鸟说道:“杨伯伯,事情的原委我二人已然知晓。其中疑点众多,我们也并非专职巡查要案之士。不过,这其中的怪异之处我们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

“好!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杨都督赞叹道。他举起酒杯,接着说道:“来,我们痛饮此杯。”青鸟等人也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凤鸣则浅浅地抿了一口。

曹刺史也点了点头,说道:“都督放心,刺史府一定会全力以赴,查明此事的真相。”

此时,屋内的气氛凝重而又充满希望。众人深知此次事件的重大意义,也明白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重重。然而,他们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查明真相的决心。

几人交谈甚欢,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已是深夜。

杨都督站起身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道:“今日承蒙刺史盛情款待,吾先回营中。明日我们再安排探查一事。”杨都督站起身来,神色郑重地说道。

曹刺史连忙起身相送:“下官已做好安排。明日一早,我们先前往刺史府。”

杨都督点头回应。他看向青鸟和凤鸣,说道:“你们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同破解这疑案。”

青鸟和凤鸣伴在身边,青鸟微微颔首,说道:“小侄必定竭尽全力。”凤鸣也在一旁默默点头,表示自己同样会全力以赴。

曹刺史抬起手,朝着大门的方向一指,满脸恭敬地说道:“下官恭送都督。”

“不必拘礼。”杨都督言辞简洁,语气中犹如携着雷霆之威,威严十足又果断干脆。

“既如此,下官便不远送了,都督慢走。”曹刺史话语刚落,便即刻安排姜管家送杨都督。青鸟等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杨都督离去的身影,随后,阵阵马蹄声由近及远,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遥远的天边,只留下一片寂静。

“时候已然不早,二位请回房休息吧。”曹刺史望向青鸟和凤鸣,缓缓说道。

“那我二人这便先回房去了。多谢曹刺史的盛情款待。”青鸟说道。凤鸣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青鸟和凤鸣向曹刺史微微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他们沿着走廊走回到他们的房间,两人来到青鸟房间的门口。

青鸟说道:“师妹,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师兄也是。”凤鸣微微点头,说罢,她转身走去自己房间。

青鸟进到房里,缓缓坐在桌边,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回想起杨伯伯提及自己的父母,心中交织着失落与欢喜。失落的是,多年来父母一直未曾在自己身边;欢喜的是,仿佛感觉自己离他们又靠近了一分。

几日的奔波劳累,让他疲惫不堪。眼皮似有千斤重,直往下耷拉。他脱去外层的衣裳,轻轻吹熄了油灯,将包裹稳稳地放在身边。手轻轻的握着胸前的玉璧,仿佛那是他与过去唯一的联系。躺下没多久,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沉地睡去了。

在睡梦中,青鸟仿佛看到了模糊的身影,似是父母在向他招手。他努力想要靠近,却始终无法触及。父母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欲追无力,又无法发出声音,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助。就在这时,青鸟听得有敲门声。他定一定神,咚咚咚的敲门声再度响起。青鸟缓缓从睡梦中挣扎出来,睡眼惺忪。他坐起身来,口中微微说道:“来了。等一下。”随后,他起身穿好衣裳,缓缓走过去打开门,一道刺眼的光亮映入眼帘,青鸟揉了揉眼,这才看见眼前是婢女汝儿和另外两个婢女。

只见汝儿双手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之上有两个盘子,每个盘子里各放置着三个毕罗。另外两名婢女手中则稳稳地端着盛水的木盆,盆中放着手帕,水面正悠悠地冒着热气。

三个婢女微微行了个礼,汝儿说道:“郎君,上官们皆已到了。阿郎吩咐奴家,请郎君盥洗后,至中堂与他们汇合。”

青鸟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说道:“好的,我这就去。”说罢让出道来,汝儿把托盘里的一个盘子放在桌子中央:“这是给郎君备的吃食,郎君先垫垫肚子。”青鸟微微浅笑,回应道:“有劳娘子费心了。”

汝儿听到青鸟的回应,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微微欠身道:“郎君客气了,这是奴家应该做的。”随后,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与婢女一同向凤鸣的房间走去,身姿袅袅,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

门口的婢女轻手轻脚地进屋,将木盆稳稳地放在角落的茶几上。她正要伸手搓洗盆里的手帕,青鸟却慌忙说道:“不劳烦娘子,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他抢先一步走到茶几前,开始盥洗。

婢女见状,便在青鸟盥洗之时,默默地走到床边,将床上的被褥仔细整理整齐。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不一会儿,床铺就变得整洁有序。整理完被褥后,婢女静静地站在门口一侧,微微垂首,等待着下一步的吩咐。她的身姿端庄,面容沉静,仿佛一尊安静的雕塑,为这个房间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秩序。

青鸟整理好自己后,思绪不禁飘回到昨夜的晚膳。酒水虽喝了不少,但吃食却没怎么下肚,如今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毕罗上,伸手拿起,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便吃得干干净净。婢女瞧见青鸟的模样,连忙上前为他倒了一杯水,随后又悄然回到原处。青鸟嘴里含着毕罗,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多谢娘子。”婢女微微颔首,作为回应。青鸟吃完后,将包裹背在背上,缓缓走到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凤鸣。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凤鸣她们才先后走了出来。

“早阿,师兄。”凤鸣轻声问候。

“早,师妹,我们走吧。”青鸟回应。

几人穿过走廊,缓缓来到中堂。

当他们步入中堂之际,立刻感受到了那里凝重的气氛。只见中堂之内,十几人各个腰挂横刀,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股威严逼人的气势。为首站着的正是曹刺史,他正和另外一人交谈着,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商议着极为重要的事情。

青鸟和凤鸣走上前,青鸟微微欠身,说道:“让曹刺史久等了。”凤鸣站在青鸟身旁,微微欠身行礼。

曹刺史听到青鸟的话,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两位小友,不必客气。如今事出紧急,打扰了两位休息,两位不要见怪。”曹刺史说完,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望向青鸟和凤鸣。

青鸟说道:“曹刺史客气,昨夜我等睡得十分安稳。”凤鸣也在一旁点头表示同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婉。

曹刺史神色郑重地说道:“今日之事,还需仰仗二位。”

青鸟微微欠身,回应道:“刺史言重了,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凤鸣微微颔首,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决心。

曹刺史面带微笑,他微微侧身,伸手示意青鸟两人,说道:“诸位同僚,这两位便是玄真子道人高徒。”青鸟微微躬身,拱手说道:“小子盛青鸟,见过诸位阿兄。”他脸上带着谦逊的神色。凤鸣也轻轻欠身,拱手说道:“奴家盛凤鸣,见过诸位阿兄。”

曹刺史又逐一指着众人,说道:“这位是本州何都尉,李判官,燕参军,卢长史……”依次给青鸟两人做了介绍,后面一排的是本州捕手。众人也都纷纷拱手行礼,有的微微点头,有的面带和善的笑容。整个场面充满了庄重与和谐。

何都尉年约三十,生就一副国字脸,方正的轮廓尽显沉稳可靠之感。他微微扬起下巴,粗短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与阻碍,紧紧锁定眼前的少年。其鼻挺如峰,为他增添了几分刚毅之气。瘪嘴薄唇,虽不似能言善辩之相,却在此时微微开启,吐露着真诚话语。浓密的络腮胡须微微颤动,似在诉说着他的阅历与故事。

此刻,他站在曹刺史最近处,满脸赞叹之色,由衷地说道:“果真是传闻不如亲见,当真是少年英雄啊。”

青鸟拱手回道:“何都尉谬赞了。”他神色谦逊,微微低头,尽显少年的内敛与稳重。一旁的凤鸣微微颔首,也拱手示意,以示同意青鸟的话。

曹刺史哈哈一笑,说道:“诸位,如今两位小友已然到来,我们当抓紧时间将此事妥善处理。”

他环视众人,问道:“张司马和袁司马人在何处?”

何都尉正色说道:“两位司马不在此处。下官还以为是刺史另有安排。”

曹刺史一脸疑惑,眉头微微皱起,“昨日,我是安排张司马告知大家今日之事,怎么?他把自己给忘记了?”他看向李判官,问道:“你与张司马府相邻,来这里时可看见张司马出门?”

李判官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缓缓说道:“下官路过张司马府时,没见到张司马前来。”说罢,他转头看向后面一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问道:“张三郎,你来时可看见袁司马?”

张三郎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脑海中重现昨日的场景。说道:“昨日我还与他吃酒,傍晚时我们各自回家了,方才来的时候不曾看见他。”

曹刺史思索一下,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果断地说道:“张班头,你带人速速去张司马和袁司马家看看。发生了何事,速来回报。”

张班头立刻拱手应道:“诺!卑职领命!”随即转身,带着几个人便匆匆离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紧迫感。

就在此时,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那声音仿佛是在催促着什么,令人心头一紧。姜管家神色一凛,连忙快步上前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满脸焦急之色,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慌与不安。

“小伍,大早上的你怎么来这里了?”姜管家疑惑地问。

小伍急忙吞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缓了口气说道:“我家司马昨天外出,一夜未归,我家娘子担心得不行,让我来问问司马可在刺史这里。”边说边急切地查看了一下院里的人群,当发现没有自家司马时,神色有些失落。

姜管家看着小伍,无奈地说道:“袁司马不在这里,刺史也在寻他呢?”小伍满脸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众人沉默之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此时,一个老丈急冲冲地走来,他的脚步匆忙,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只见他在门口的马群中左右穿插,那身影显得有些慌乱。

青鸟一眼便认出是昨天给乞讨之人钱的老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自猜测着老丈此番前来的目的。

老丈快步走到门前,满脸忧虑地对姜管家拱手说道:“姜管家,我家司马昨日傍晚回家,说是有要事要去告知其它同僚,可司马外出之后,一夜未归,老朽担心,过来问一问可在此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急切,仿佛在为自己的主人而焦虑不安。

姜管家同样满脸忧虑。他的眉头紧锁,靠近老丈的耳边,大声说道:“张司马不在,我等也在寻他。”看来老丈有些耳背,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听到。

一旁的小伍问道:“谢阿翁,你也在寻你家司马?我家司马也是一夜未归。这可怎么办?”小伍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他脸色慌张,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他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着一丝希望,希望能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得到一些安慰。

谢阿翁一脸茫然,看着小伍,说道:“小伍,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他的脸上满是疑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仿佛在这个混乱的局面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伍没有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家通知娘子。”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回家告诉家人这个消息。转身正要跑,姜管家说道:“小伍,回去告诉你家娘子,袁司马定是有要事,不便回家,你让袁家娘子切莫担心。”姜管家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抚,试图让小伍冷静下来。

小伍回了一声“知道了”,迈开双脚,急急忙忙的跑远了。

姜管家这才走近谢阿翁,靠近他的耳朵,提高声音说道:“老谢,你先回家吧。张司马想来是有要紧之事外出了,你暂且回去等候消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仿佛在尽力缓解谢阿翁的焦虑。

谢阿翁看了眼姜管家,视线又看向曹刺史,曹刺史微微点头示意。那轻轻一点头,仿佛给了谢阿翁一颗定心丸。谢阿翁拱手向曹刺史遥致谢意,动作缓慢而庄重。这才转身缓缓远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佝偻,却又透露出一种坚定。

张班头带着人返回人群。众人面面相觑,低声私语。曹刺史眼珠转动,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何都尉,我们先前往刺史府,查看那里的情况,之后再派人去寻找张司马和袁司马。”

何都尉微微挺直脊背,神色严肃,他郑重地拱手应道:“诺!”

众人拱手齐声应道:“诺!”随后,众人依次走出大门,脚步匆忙中带着一丝凝重。

曹刺史走到青鸟和凤鸣两人身边,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事出突然,我们先去刺史府。”两人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就在此际,青鸟与凤鸣瞧见三个仆人自房中出来。其中两位仆人抬着一张长条桌案,二人端得稳稳当当,竟是未有半分摇晃。另有一仆人提着个藤筐,筐内摆放着些许干果,几个盘子叠置于一处,旁边还备着些香烛。那香烛静静伫立,仿若在等候被点燃,欲为某个神秘仪式增添一份庄重之气。

两人心领神会,凤鸣抬手指向长桌,微微扬起下巴,说道:“曹刺史,这些东西我们用不着的。”

“二位不是要起坛作法吗?”曹刺史满脸疑惑,眉头微蹙,问道。

凤鸣莞尔一笑,笑容温婉可人,说道:“我师兄无需这些东西,刺史将这些东西收回便是。”一旁的青鸟微微颔首,其动作简洁利落,仿佛在无声地支持师妹之言。

曹刺史心中疑虑丛生,眼神中流露出困惑之色,但还是命仆人收起长桌。他的目光在青鸟和凤鸣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意图。

随后,三人先后走出大门。众人在门外早已牵马等候,门口不远处有三匹空马。姜管家站在马前,紧紧握着缰绳。曹刺史上前,身形矫健,一跃而上,动作流畅有力,丝毫不像五十来岁的老人,看来确实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

青鸟和凤鸣跨上马鞍,众人也纷纷上马,姜管家退至门口。此时,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街道上,给古老的宅邸披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微风轻轻拂过,扬起些许尘埃。

曹刺史一马当先,其他人紧紧跟随其后,向刺史府疾驰而去。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街边的店铺大多还紧闭着门,偶尔有早起的行人匆匆走过,好奇地看着这一队疾驰而过的人马。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刺史府所在之处。

刺史府门口,一支五十余骑的军队肃然而立,气势威严。为首的正是杨都督,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不怒自威。

杨都督看见来人,抬手示意,随后利落地从马鞍上下来。

众人来到近前,勒马停下,纷纷下马。曹刺史拱手说道:“杨都督久候了。”

杨都督说道:“吾也是刚到。”说罢,他的目光投向青鸟两人,眼神中带着关切,说道:“昨晚可有休息好?”

青鸟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多谢杨伯伯关心,昨夜休息得尚可。”

凤鸣也轻轻点头,柔声说道:“承蒙都督挂念,昨晚我们休息得很好。”

杨都督哈哈一笑,“好!今日我们定要将这里好好探查一番,破除这些邪魅之物。”他声音洪亮有力,如洪钟一般,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随后,他转身对着其他士兵,威严的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命令道:“在刺史府各个出口设岗,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者军法处置。”

队伍里齐声“诺!”,声音整齐划一,气势磅礴。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奔赴刺史府各个出口,井然有序地布置岗哨。个个身姿挺拔,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杨都督带着几个亲兵,跟随着青鸟等人,来到刺史府的侧门。此刻,周围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此处,气氛略显凝重,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那扇木门多日没有人进出,上面布了两处蛛网,犹如岁月留下的斑驳印记。大小不同的飞虫粘在上面,有几只无力地挣扎着,似在诉说着这里的寂静与荒芜。

何都尉稳步上前,弯腰捡起门边地上的一根枯枝,轻轻弄掉门上面的蛛网,随后,他掏出钥匙,缓缓插入门上的铜锁。随着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锁被顺利打开。何都尉抬眼扫视众人,神色凝重。此时,青鸟上前几步,何都尉微微侧身,让到一边。

青鸟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他将双手放在门上,暗暗用力。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一股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些许陈旧的味道。众人的神情更加严肃,仿佛即将踏入一个充满未知的神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