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春带愁来》,经典来袭!洛艾洲付芦江吟是书里的主要人物,也是作者月色精心所出品的,阅读无广告版本更加精彩,简介如下:“江吟姐,洛总真是好关心你呢,才离开两分钟就满世界找你。”她脸上的讥讽实在太明白,让我无法忽视。我……
1
发现怀孕时,洛艾洲重金请来一位名医给我开安胎药。
从不信佛的他在寺庙长跪不起乞求我平安生产。
“老婆,辛苦你了,等生下孩子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同一天,我顺手帮他接了电话。
“洛总,照您的吩咐夫人的安胎药里放有绝育药,孩子生下来就会是个死胎。”
“付小姐的孩子十分健康,定能顺利生产成为洛式集团的继承人。”
“夫人不会发现任何问题,不会破坏您和夫人的感情,请放心。”
我垂眼看向了隆起的肚子,从没想过他的爱如此虚假。
于是再无牵挂,签好离婚协议书后选择离开。
1.
手掉落在地关闭了通话。
我垂着眸看着隆起的肚子,轻轻地伸手抚摸,眼中早已盛满了眼泪。
难怪每一次我让洛艾洲听听孩子的胎动时,他看不到丝毫的激动。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出生。
洛艾洲从洗手间带着笑意出来,“老婆,宝宝乖不乖?是不是又闹腾了?让我来教训他!”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他,质问的话在齿间打转。
可看到他担忧着急的凑到我身边,紧张地抱住了我,
“怎么了老婆?是不是太紧张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他握紧的手让我一阵恶寒。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一边害死我们的孩子,维系和情人的关系,还能自然地说出甜言蜜语。
舌尖一片苦涩,我艰难地摸着肚子试探他。
“老公,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孩子的胎动?”
他垂下身子贴在我肚子上,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亲眼看到他眼中那抹不耐烦。
在面对我的时候烟消云散,他温柔地说,
“有啊宝宝还挺活泼的,你就是太焦虑了老婆,我一直陪着你呢。”
就在我张唇想问出那通电话之时,他的助理敲门而来。
“洛总,医生那边找您聊关于手术的问题。”
洛艾洲下意识地瞄向了我,温声细语说,“我过去一下马上就来。”
他为了怕我担忧自己身体的情况,向来医生有什么话都是来病房当着我面一起谈。
助理在门口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她一直吵着要见您,我怕她情绪激动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
心不自觉地揪紧,我不紧不慢跟了出去,看到他进了隔壁的病房。
或许是他实在心急,竟然连门也忘记了关,虚掩着门缝径直进去。
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家里保姆的女儿。
洛艾洲贴在她肚子上满脸的笑容,柔声哄道,
“孩子这不是好好的么,就快当妈妈的人了还那么幼稚,下次不准拿身体不舒服来骗我,我会担心的知不知道?”
他轻轻点了下付芦的眉心宠溺又温柔,付芦笑得甜蜜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撒娇道,
“人家还不是想你嘛,你整天陪着那个女人,就不能多点时间陪陪我?”
洛艾洲弯下腰在她唇上留下细细密密的吻,温声安抚,
“这些天还得花点时间稳住她,否则怎么让她养咱们的孩子?”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的孩子成为洛氏的继承人知道吗?”
一阵无力感袭来,我踉跄往后倒了几步。
他不光害死了我和他的孩子,还准备让我养他和付芦的孩子。
十分钟前,这个男人还在我的病床前握着我的手说情话。
下一秒却又进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房间商量该怎么让我养育他和情人的孩子。
若非亲耳听见,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相爱了整整八年的丈夫。
病房中传来了耳鬓厮磨的声音,付芦娇笑地搂住了他,
“医生说孕晚期可以偶尔让你发泄发泄......唔!你真坏!”
我像是自虐般怔怔看了好久才抽身离开,一步一步走向了医生的诊断室。
2.
“张医生,你实话告诉我,我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早就没了胎动了。”
从没想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无比的平静,或许,是心早已麻木。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能看得出来他眼神在躲闪着我,最终还是妥协下来告诉我,
“洛太太,这件事没有洛总的允许我本不该告诉您,您腹中的孩子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
他甚至不忍心说完剩下的话。
他不是不知道怀一个死胎在腹中两个月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他就是要让我对孩子彻底死心好提出抚养其他孩子。
我冷静地对医生说,“张医生,我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手术后能不能告诉他,我已经死在了病床上。”
张医生满脸地内疚,“好,我答应你。”
从诊断室里出来,我遇到了出来散步的付芦,她身侧是耐心搀扶着他的洛艾洲。
在和我对视上的瞬间,洛艾洲满脸慌张立即松开了付芦,紧张不安地大步朝我而来搀扶住我。
“老婆,我到处找你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多危险啊。”
他胸膛前还有着未来得及消散泛红的抓痕,再次提醒了我刚才他经历了多么销魂强烈的激战。
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是很危险,担忧我发现他出轨的危险。
“不太舒服,出来找张医生问问。”
我冷淡地说,不动声色地和他分开了距离。
付芦凑了上来眼底难以掩饰的不甘心,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
“江吟姐,洛总真是好关心你呢,才离开两分钟就满世界找你。”
她脸上的讥讽实在太明白,让我无法忽视。
我还没说什么,洛艾洲黑沉着脸对她呵斥,
“关你什么事?滚开!”
他用不耐烦和冷漠来伪装和付芦见不得光的关系。
可在看到付芦气冲冲离开背影时,他眼中流露出的担心根本藏也藏不住。
我注意到付芦腰间也挂着一个平安符,和我的很像又有些不太一样。
回到病房,我悄悄用手机搜了平安符,发现和自己身上戴着的不一样。
网上说,如果符咒不一样会伤身体影响孩子的健康。
原来我的这枚平安符根本就是假的,付芦身上的那枚才是真的。
起初发现怀孕的时候,洛艾洲并没有表现出激动,始终神情淡淡的。
直到他专程去寺庙跪了一天一夜,抄了三天的佛经求来平安符。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他只是不善表达,对他的行为感动得不行。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求的平安符是给付芦作嫁人。
平安符是假的,他的爱也是假的。
洛艾洲削好苹果喂到我嘴边,被我避开之后,他有些茫然。
片刻之后,他试探地问,“老婆,你早上是不是接了一个我的电话?”
他拧着眉心着急地等待着我回答,我越是沉默他越是心虚不安,又问了一次,
“你听到什么了?”
我别开脸倦怠地说,“没有,你手机离我很远,我没勾着掉到地上了。”
洛艾洲松了一口,恢复了平时的笑意模样给我盖好了被子。
他声音很轻地询问,“老婆,如果咱们的孩子没办法顺利出生......我们可以抱养个孩子吗?”
原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对付芦的承诺了。
我勾了勾唇,反问他,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发过什么誓吗?”
“你说,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你会不得安宁。”
心中觉得讽刺无比,誓言再美好却像流星,灿烂、但转瞬即逝。
洛艾洲慌张地看着我,疯狂摇头,“老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你相信我!”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将头埋进了被子了,“我累了。”
我累了,不想再陪你演这出深情戏码了。
3.
距离预产期的前一天,我回了趟家。
自从怀上孩子之后,洛艾洲就带着我住进的医院,全天有任何不舒服就叫来医生。
现在也不用担心有什么问题了,毕竟这个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
家里满是婴儿用品,曾经我以为是洛艾洲满心欢喜为我的孩子准备的,现在想来都是为了付芦的孩子。
电脑是打开的,我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合同。
是洛艾洲立下的洛氏集团继承人的公证,往下滑填写着那一方的名字,母亲付芦。
家里是我们的结婚照,恋爱时候的合影,就连大学时候一起去涂的陶瓷也还摆放在显眼的位置。
越是恩爱越是刺痛我的眼。
洛艾洲还爱我吗,我伸手轻滑过结婚照上他那张笑颜。
我们是所有人眼中最般配的情侣,洛艾洲宠我宠到让所有人羡慕的地步。
至今我还记得我答应他表白时,他抱着我激动地泣不成声。
他说,会爱我一辈子,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
还记得当初他因为付芦发烧睡错了我的床,他恶狠狠地训斥了保姆一顿要将他们赶出家门。
是我念在保姆年事已高,付芦还是个学生,留下了她们。
没想到这一留下,倒是让我失去了挚爱。
洛艾洲出轨的踪迹很早就有迹可循,他经常以辅导作业的理由进出付芦的房间。
大学又有什么需要辅导的踪迹呢。
洛艾洲的真心给了她,偏爱给了她,继承的财产依旧给了她。
八年,留给我了些什么。
谎言、欺骗、表里不一的虚伪。
家门被推开,洛艾洲和付芦吻得难舍难分的进了家门。
此刻,我愣在原地连脚都抬不动。
所谓的让我去医院担忧我不舒服也是假的,只不过是想让我为他和付芦腾出房子方便他们偷情。
站在角落我好像才是那个局外人,而他们是一对热恋已久的夫妻。
付芦呻吟声遍布了整个家,她吐气不匀地扬起了脖子,
“艾洲哥,如果我和你更早的遇见,你是不是就会选择和我结婚?”
洛艾洲凶狠地发力,呵斥,“别做这些无畏的妄想!要是没有阿吟我压根不会看你一眼!”
“那你还不是上了我的床,还说江吟在家跟我上床更刺激,你这个坏人就是口是心非。”
付芦的浪声越来越大,我捂住耳边想要逃避不去听,可洛艾洲所有的话如风一般灌入了我的耳中。
就好像一根根针在扎我心、刺我的脸、戳破我可怜的自尊。
他说,“虽然我确实还爱她,但是八年的时间也早就腻了,找点刺激不是理所应当吗?”
原来他出轨的理由竟然是这样,我抽了抽嘴角笑得苦涩。
心的痛牵连着整个身体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站不稳脚。
咚得一声滑坐在地上,声音太响以至于惊扰了洛艾洲。
他慌忙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朝我奔来,看到我惨白的脸焦急的抱起我就跑。
在车上,他握住我的手哭得浑身在发颤,他的关心焦急不假,可他身上遍布的吻痕也是真的。
“老婆,等孩子出生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一滴泪从眼角流淌而下,我扯唇一笑别开了脸。
推入手术室,张医生推了推针管对我说,
“注射下去之后,你会假休克一天的时间,准备好了吗?”
我面如死灰地点头,“张医生,待会要签的病危通知书,你记得换成离婚协议。”
“好。”
针管轻轻地推入我的身体,无力感席卷了全身,我缓缓闭上了眼。
抢救室外的洛艾洲着急地来回踱步,从没有人见过有这样失态的模样。
医生带着病危通知书出来,对他宣告,
“洛总,夫人遭遇了大出血,可能......需要您签字。”
洛艾洲暴戾地踹了一脚护士台,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不管怎么样必须保住阿吟!保住我的妻子听见没有!”
他急迫地签下字,心急如焚看着医生进入抢救室。
十分钟后,江吟被推出浑身盖住了白布,医生遗憾地说,
“洛总,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洛艾洲双手颤抖着掀开了白布,怔怔地看着面色惨白的江吟,他踉跄后退几步崩溃瘫坐在地,口中喃喃低语,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