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金霏玉的《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越婈君宸州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等他喝完,却没听到其他吩咐,越婈有些不知道要不要退出去。正当她纠结时,就听男人道:“……
第二日雨过天晴,明媚的春光透过菱花窗,照在越婈的身上,可她心里却暖不起来一点。
乾元殿内院总共有四名宫女,和外院的那群宫人不同,能进内院伺候会轻松很多,平日也不过是端茶送水,修剪花枝,轮流守夜这些活计。
早晨圣上去上朝,她们只需要把待会儿圣上回来要用的茶点准备好便行。
到了茶房,宫女百芝正在泡茶,越婈走上前道:“百芝姐姐,我来帮你。”
百芝微微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声音淡淡的:“不必了,我快弄好了。”
越婈也没再抢着干,就站在一旁等着差使。
百芝是乾元殿的管事宫女,但她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平时安排差事也多是安排给阿嫣和琦玉,隐隐在排挤她。
越婈也无所谓,不干活就有银子拿更好。
还未到下朝的时辰,内院的宫人都坐在雨廊下躲懒,越婈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就见杨海的侄儿小福子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小福子嘻嘻一笑:“皇上惯用的安神香没了,待会儿你随我去趟内务府取些吧。”
御前的人去内务府是个好差事,内务府那些子人最是会拜高踩低,她去一趟能拿不少好处。
越婈笑道:“多谢福公公。”
她这一笑,一旁的海棠花都黯然失色,小福子青涩的脸上有些泛红,他挠挠头:“快走吧,快走吧...”
越婈领命出了乾元殿,碰到百芝随口问了句:“去哪?”
“福公公让奴婢去内务府领安神香。”
前边小福子叫了她一声,越婈福了福身,忙跟了上去。
百芝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越婈走后,朝她啐了一声。
谁不知道小福子是杨海的侄儿,等杨海年纪大了,这乾元殿总管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偏偏小福子一直偏心越婈,什么好差事都给她。
一个太监还做起白日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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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务府取了安神香出来,周总管面上满是恭维的笑,还悄悄给她和小福子塞了些碎银子。
越婈连忙拒绝,但小福子按住了她的手,笑嘻嘻地将银子接了过来。
回乾元殿的路上,她没忍住问道:“你收他的好处,不怕杨公公知道吗?”
小福子面上正经了些,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点银子又没多少,算是内务府孝敬咱们的,收了没事。”
他回头瞥了一眼内务府的大门:“姓周的精着呢,你在他面前清高,指不定他背后议论你。”
“这内务府水深着呢,在他们面前装装傻,给人留点把柄,才不会让人觉得你难相处。”
越婈似懂非懂,只是突然觉得小福子也不像明面上看着那么稚嫩了。
小福子没再多说,只道:“你先回去,圣上快下朝了,我得去太和殿伺候着。”
“嗯。”
越婈拿着安神香往回走,转过拐角,不远处有一队嫔妃的仪仗过来,越婈和其他宫人连忙避开,站在宫墙下行礼。
却不料,仪仗突然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然后是一道女子的惊呼声响起。
“放肆!什么人竟敢冲撞贵嫔娘娘?!”
这道声音越婈还算熟悉,是齐贵嫔身边的宫女侍画。
如今这个时候,齐贵嫔还怀着身孕,只是越婈的记忆中,四个月后在避暑行宫,她这胎就流产了,最终只是几个宫人顶了罪。
“明明是你们直接撞过来的...”另一道有些小的声音争辩着。
柳香忙扶起跌倒的王才人:“小主,您没事吧?”
王才人脸色有些难堪,在这么多人面前跌倒,说出去都丢人。
轿辇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一袭湖蓝色织花攒金丝宫装,容色娇艳,只是眉眼间有些凌厉。
齐贵嫔慵懒地靠在轿辇上,看了一眼略显狼狈的王才人,轻笑了一声:“原来是王才人,本宫还道是哪来的丫鬟,毛毛躁躁的,差点冲撞了本宫。”
她抚了抚还未显怀的肚子:“本宫倒是没事,不过若是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王才人可担待不起。”
王才人站在轿辇下,有些气愤地看向她:“嫔妾被撞倒没什么,可贵嫔娘娘该好生管教下抬轿的宫人,若是哪天把娘娘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你敢诅咒本宫?!”
齐贵嫔气急,下令落下轿辇,走到王才人身前冷眼看着她:“王才人不敬上位,还险些伤到皇嗣,本宫就罚你在这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王才人很不服气,可偏偏齐贵嫔有些身孕,她一个不受宠的潜邸旧人,如何能和齐贵嫔作对。
若是刚刚就服软恐怕就没这些事了,但王才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香见状忙求情:“贵嫔娘娘息怒,是奴婢没看清路,不怪小主...”
侍画一把推开柳香:“娘娘训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柳香一个不稳就向旁边摔去,恰好扑在了越婈面前,将她捧在手上的安神香打落在地。
越婈暗道不好,可不能让齐贵嫔看见自己的脸。
齐贵嫔是宫中脾气最差的,经常无缘无故打骂宫人和低位嫔妃,一直到她流产后才消停下来。
越婈紧紧垂着头捡起地上的安神香,却不料齐贵嫔的视线紧锁在她身上。
倏然,一双绣鞋出现在她面前,接着下颚被人勾起。
女子精致绝伦的面容就显露在众人眼前。
齐贵嫔仔细端倪着她的脸,脸色愈发阴沉,掐着她下巴的力道让人发疼。
“本宫倒不知道,宫里何时有了这般貌美的宫女。”
越婈忙道:“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奴婢是乾元殿的宫人。”
听到“乾元殿”三个字,齐贵嫔有一瞬的惊讶,转而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她甩开女子的脸,坐回轿辇上。
“乾元殿的宫人就能冲撞本宫了?”
明知齐贵嫔是故意找茬,越婈不卑不亢:“还请贵嫔娘娘息怒,奴婢奉皇上的命前去内务府取东西,若有冲撞娘娘的地方,圣上定会严惩。”
齐贵嫔自然不敢随意处置御前的人,可她愈发讨厌面前这人,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无比讨厌。
御前何时来了这么个貌美的宫女,后宫中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拿圣上来压本宫,你以为本宫就不敢收拾你吗?!”
齐贵嫔孕中火气大,当即就厉声斥道。
“你要收拾谁?”
不远处,銮舆行了过来。
君宸州一身龙袍坐在銮舆上,冷峻的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是看着齐贵嫔:
“朕的人何时轮到你来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