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漉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生怕褚琦芳回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同时频繁的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期待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褚漉言都没等到褚琦芳。她有些不爽的暗骂:“狗男人,还说什么喜欢我,这么久了都不见人影,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心烦!”
褚漉言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她从床上起来收拾东西,拖着行李箱走了,家也不能回,临江别墅住起来又别扭。
干脆住酒店算了,褚漉言找了家星级酒店,直接包了一个月总统套房。
她现在都已经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了,还真是好笑。
褚琦芳处理完景明的事情都已经三点多了,本来打算直接去公司的,毕竟一堆事情还等着他处理。
可是心里记挂着褚漉言,这么久了都没褚漉言的消息,他还是让司机开车回了临江别墅。
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衣柜有翻动过的痕迹,褚漉言带来的行李箱也不见了,估计多半是走了。
褚琦芳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有些烦躁起来,她就这么讨厌他吗?知道他喜欢自己以后连夜逃走?
褚琦芳冷笑了声,烦躁地摔门出去。
刚坐上车,司机看得出褚琦芳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询问:“景先生,咱们去哪?”
“回公司。”
司机得了指示便发动车子往公司的方向去,车子行至半路,原本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褚琦芳突然出声,在打电话。
“杨特助,帮我联系人查一下京城的酒店,看看褚漉言去哪儿了?”
杨特助此时此刻正老婆孩子热炕头呢,被褚琦芳一个电话强行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打工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这可是褚琦芳的吩咐,他半点不敢怠慢。
褚琦芳清楚褚漉言的脾气,她气性这么大,肯定不会轻易跟温致舒低头,就算不在临江别墅,也绝对不可能回温家,所以她没地方去,只能住酒店。
车子到了景氏大厦门口,司机见褚琦芳没有下车的意思也不敢出声,陪着他在车里等消息。
约莫半个多小时,杨特助打电话说查到了褚漉言在盘古七星开的房。
褚琦芳冷冷道:“开车。”
凌晨五点左右,褚琦芳到了盘古七星,他身上拢了一层阴鸷的情绪,格外迫人。
褚琦芳上了电梯直奔房间2008,他一路都在想该怎么惩罚一声不吭就走的褚漉言。
凌晨五点,房间里的褚漉言并没睡沉,只是浅眠。
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吓了一跳。脑海里立马跳出褚琦芳那张冷漠绝情的脸,多半是他。
她赌气似的不想搭理,就装作没听见,可是外面的敲门声不依不饶的响了很久。
她翻身下床走到门口问道:“谁?”
褚琦芳声音冷淡:“我,开门。”
褚琦芳微蹙了下眉,不太情愿的开了门,蓦地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狭长阴冷的眼。
褚琦芳一身黑色西装,就站在她面前,咫尺之间。
房间里没开灯,很暗。褚琦芳看着昏暗房间里她白的发光的脸,勾起了他难以言说的暗隐。
他劲瘦的手推开门,另一只手直接猛地拢在她细软的腰间,褚琦芳垂眸看她,没等褚漉言开口说话,下一秒他直接发狠似的吻了上去。
褚琦芳一手搂在褚漉言腰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褚漉言抬头回应自己。
他用脚带上房门,钳制住褚漉言直接一路吻到床边。
褚漉言挣扎着想推开他,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没有作用。
她被褚琦芳吻到全身发麻,都是酥的。
脑海里混沌一片,褚漉言咬了下去,嘴里迅速蔓延了一股子血腥味儿。
褚琦芳吃痛放开了她,褚漉言趁机猛地将他推开,两人拉开了点距离。
褚漉言戒备的看着褚琦芳,觉得今天的他跟一样不一样,褚琦芳身上有一种令她陌生的侵略感,格外迫人。
褚漉言用手背擦了两下被他亲的红肿的嘴,不悦的盯着他开口:“褚琦芳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为什么走?”
褚琦芳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
“关你什么事!”
褚琦芳审视她,压着的嗓音低冷而寡淡:“我问你为什么要走?”
她面无表情的回道:“我想走就走,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褚琦芳靠近她,伸手拢住她的后颈,将她扣到身前来,偏低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别作了,回来吧!”
褚漉言皱眉,心里发慌,她该怎么办?
“我不回去。”褚漉言故作镇定道:“我们取消婚约吧!我不嫁给你了!”
他的手指在她白皙细长的颈部摩挲,淡淡出声:“褚漉言,你胆子就这么小吗?我不过说了句喜欢你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褚漉言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秒,恍神时清亮的瞳仁有些散,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才没有!”她嘴硬道:“我才不是怕你!”
他捏在她后颈的手加重了力度,眉眼间积的都是阴沉:“褚漉言,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没有在别扭什么,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褚漉言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以为咱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没有感情的一场权色交易,可是你现在忽然告诉我,你答应我的提议是因为你一直都喜欢我,你让我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让我有负担了,所以我不想这样了!”
“褚漉言,你遇到事情就只会逃避对吗?”褚琦芳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大拇指指腹在她红艳的唇上摩挲:“我告诉你,你只能嫁给我,然后爱上我!”
褚漉言轻呵一声嘲讽道:“什么意思?霸道总裁强取豪夺?褚琦芳你出息啊!”
褚琦芳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拇指贴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滑向耳垂,轻轻揉捏着,嗓音低沉:“就算知道我对你有感情又怎样?你有什么负担?”
“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就不平等了啊!”
褚琦芳的眸色暗了几分:“不平等吃亏的那方也是我,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褚漉言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不是矫情,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褚琦芳闻言眸色沉了几分,他身上攒动着难以言说的暗瘾,带着侵略压迫。
“是你主动跟我求的婚,在我这里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你不喜欢也没得商量!”
褚漉言心里有些不安,正欲ᴊsɢ开口让他放手,话刚到嘴边就被褚琦芳毫无征兆地堵了回去,又凶又狠地压上她的唇,以吻封缄。
褚漉言此时此刻真想给他一脚,褚琦芳一双大手死死搂在她的腰间,吻的越发动情。
随即将她推倒在床,欺身而上。
褚琦芳眼底全是凉薄的冷意,强硬地压制着她,褚漉言在他眼里看到了轻佻浪荡,跟以往从容矜贵的景先生完全不同,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在她身上永远有戒不掉的瘾。
他的吻顺势而下,在她颈间轻咬,若她挣扎,褚琦芳便会加重点力度,惩罚似的让她吃痛。
身上单薄的那层衣物渐渐与身体剥离,褚琦芳坚实的胸膛紧贴在她的胸前,两人感受着彼此强烈的心跳。
褚漉言呼吸有些凌乱,眉眼间生出一抹难以描摹的媚色,眸光泛着潋滟,脸上浮着红晕。
窒息感和快意让人头晕目眩,褚漉言很快在他的呼吸间意乱情迷,开始回应着顺应他的吻,身上有团火在烧。
将她渐渐流失的意识烧了个干干净净。
褚琦芳看着她迷乱的样子,满意的勾唇轻笑,贪婪的享受着她的风情万种,他忽然起了恶劣的心思,将房间里的灯开到最亮。
房间里灯火通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璀璨耀眼,褚漉言皱眉移开视线。
她潋滟的样子暴露的清清楚楚。
窗外霓虹灯光影沉浮,城市飘渺。
褚漉言浑身发软,香汗淋漓,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口子,最后婉转无力的一声声叫他:“二哥……”
……
窗外渐渐亮了起来,晨雾蒙蒙。
室内空气中充盈着放纵后的甜腻味儿。
褚漉言被他折腾个半死,有气无力的趴伏在胸膛前。
他勾着抹浅笑跟褚漉言说话:“一会儿跟我回临江别墅。”
褚漉言没理会他,他也不气,宠溺的摩挲着她的小脸,语气纵容:“你以后爱怎么作就怎么作,但是有个前提,取消婚约的话不能说。”
褚漉言怨愤的抬眼瞪他:“你把一个不爱你的人强留在身边,有意思吗?”
褚琦芳满不在乎的轻笑:“有意思啊!”
褚漉言心里有点不爽,硬碰硬肯定是拗不过褚琦芳,那她就只好拿出看家本领可劲儿的作,没准哪天褚琦芳就烦了呢!
她在褚琦芳怀里抬头:“我可以继续履行婚约嫁给你,但你得记清楚了,我不爱你,我接受留在你身边全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利益。”
褚琦芳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微眯了下眼,轻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