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翠枝惊的直往后退,“二**,奴婢、奴婢不敢了……”
“好,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二**。”翠枝恭恭敬敬的行完礼,兔子一般撒腿开跑。
苏挽看着她的背影,轻哼一声。
这些人若不给点颜色,日子一长必然生事。人性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于古于今都是一样。
环顾左右,她发现自己住的是个独门小院。
院子挺宽敞的,有桌有椅,还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上面硕果累累,眼看就要成熟了。
昨晚她是被翠枝提着灯笼领到这里的,天黑看不清全貌,此刻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倒觉得清静雅致,饶有韵味。
她不喜热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没人打扰自是最好。
一套罗汉拳下来,胸口起伏微微发喘。
以前她可不是这水平。
不过不急,日子长着呢,假以时日,必然突飞猛进。
“喵呜……喵呜……”
突然,高处传来阵阵猫叫。
苏挽抬头,看到院墙之上有只白猫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湛蓝湛蓝的,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真真精致可爱。
苏挽心念一动,朝着它勾了勾手,“小家伙,过来。”
“喵呜!”
不知怎的,那猫忽的身子弓起,背上的白毛根根竖起,炸裂了一般。
苏挽心中有数,双眼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线:你别找死,否则……
“喵!”
一念即起,那猫便跟闪电一般扑了过来。
苏挽反应比它还快,身子一闪紧急避过,随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小畜生,有种过来!”
白猫毫不示弱,狠狠的“喵”了一声再度冲来。
很好!
苏挽手起刀落,势如破竹。
下一瞬,白毛飘飞,锋利的尖刃无比精准的划破了白猫的前爪。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嚎,那猫蹒跚着蹿上墙去,落荒而逃。
可惜了,以后就是只瘸猫。
苏挽双手叉腰,望着那道影子轻轻一叹。
却听附近有人鼓掌,“二**好身手!”
谁?
居然能毫无声息的进入她的地盘……
苏挽吃惊,猛的回头,却见一个白袍男子站在门口,温文尔雅,含笑观望。
“你谁?”她本能的握紧匕首,蓄势待发。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她养成了警觉敏感的特性,有时甚至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
那人低低一笑,故弄玄虚,“你猜。”
猜?
看他虽是一身书生打扮,儒雅方正,但身量高大,目露精光,完全不像文弱之人。
而自己尚未恢复,体能有限,若是单打独斗……
“二**不必紧张,我只是府里的客人,昨日才到,借住于此。今早信步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她郑重作揖,相当有礼。
客人?
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贸然行凶,因为刘氏若想害她性命,在外面施暴即可,没必要多此一举,把她从砀山沟转移到这里。
当然也不排除用别的什么软刀子。
比如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年代那可相当忌讳。
另外,既是客人怎能随意走动,还堂而皇之的到了她的院门,那些下人都死绝了吗?
苏挽抬起匕首朝他一指,“你很不老实。”
“此话怎讲?”那人站直了身子,静静看她。
“如果你真的是昨天才到,怎么会这么快认识我呢?”
想到原主一直在外生活,并未回过秦府,见过她的人应该少之又少。
而搜索原主的记忆,她丝毫想不起这个人姓甚名谁。
男子闻言,温温一笑,“我也是刚刚认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