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走到院子,看见满院子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她弯了弯眸,明白这是苏晓禾和姜父姜母的手段。
她赫然抬高了声音,讥嘲道:“结亲经过我同意了吗?说的好听点是提亲,说的不好听就是买卖妇女,跟人贩子同罪,村支书要带头犯罪吗?!”
还好昨天提了去燕京,否则陆见深一走等待她的就是无情拐卖,孤苦等死。
一句话让众人看热闹的表情僵住。
这说的也太狠了,把村支书跟人贩子扯上关系,要是传出去周家一家子都得完蛋。
村支书和周铁妈脸一寸寸变得惨白,怒动着嘴说不是。
周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傻乎乎地绕着吉普车转,“有拐子抓人咯。”
周铁妈推了一把没本事的儿子,一**坐到地上,哭嚎起来:“哪家的姑娘不是这么过来的,俗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也冤枉我们,军官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况且她昨天还被搂过抱过,就是破鞋一个,我们铁子不嫌弃是她的福气!”
姜也根本不把周铁妈的话放在心上,眼神扫了一圈,随口威胁她:“他们算哪门子父母,满口破鞋弃妇,你是在暗讽陆同志始乱终弃,还是指他救人反成了流氓?污蔑军官罪名不小,拐卖妇女罪加一等。”
“陆同志你说对吗?”
被点名的陆见深撩起眼皮,目光不经意和姜也对望。
他视线凝固了一瞬。
姜也穿着略小的碎花格子衫,衬得腰肢格外纤细,袖角挽起,露出一截**的胳膊,窈窕婀娜,一头黑发随意挽在脑后,额角碎发衬得皮肤极白。
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眉眼清绝。
整个人就像早春挂在枝头摇摆的粉樱,娇艳与清冷并存,让人移不开眼。
陆见深喉结滑动,掩饰般抬手看了眼手表,默认了她的话,“嗯。”
他没想过她会这么伶牙俐齿,三言两语把他牵扯进来。
不过说的没错,他的确没得反驳。
村支书被姜也和陆见深的话吓到了,把周铁妈推开,支支吾吾道:“我媳妇乱说的,你别扯那么大吓唬我,我是怕军官同志被你祸害。”
姜也背上陈旧的包,语气冰冷:“祸不祸害你说了不算,造谣军官,拐卖女同志,你们一家人活够了?”
“我要去公安局递消息,村支书一家拐卖妇女,不枪毙你们都算好的了,就算出来也会被赶出大坪村。”
周铁根本不懂流氓是什么意思,只记得昨天姜父到他家时提过姜也,他跑到姜也旁边蹦跶,眼睛瞪着姜也,口水流了一地,生气道:
“不是我娘说的,昨晚姜伯父到我家,说让我爹娘把你带走,不让你去燕京,这样我就能娶到漂亮媳妇了!”
“用完了丢去哪,他们都不过问!”
此话一出,姜家门口鸦雀无声。
周铁妈看到陆见深脸色铁青。
姜家一众人脸色也难看至极。
村支书吓傻了,生怕一根筋的儿子再说蠢话,到时候一家人都得进公安局,他脸色难看地把儿子往外拉。
“军官同志,他是个傻子,说话不作数的。”
周铁妈也连忙道:“没这回事,你在村里稍微一问就知道,姜也她就不是安分的性子,自个都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你不要被她蒙蔽。”
“串通毁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乱说话,等我离开大坪村,一定先去公安局,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姜也讽刺地笑了笑,眼神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