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听见这话,顿时笑出了声:“哪有卫将军夫人出门不带侍卫的?哈哈哈哈,你穿得这样寒酸,想必是哪个小户人家的小妾吧?”
温念看着他的嘴脸,心中起了恶心,但她知道不能冲动。
“你们不信,可以看看我腰上戴的玉佩,那是卫家人才有的东西。”
仔细想想她来江州不过才几日,没有与外人有任何矛盾,唯一有过节的便是那日在府上与她争闹的刘小月。
第一次见面就她害死她,这一次除了她还能有谁?
带疤的男人从她腰上取下玉佩,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上面果然画了个符号,应该就是她说的卫字。
温念见他们有所动容,继续蛊惑:“我知道是谁让你们抓我来的,我死了就死了,但你们确定卫将军知道以后,会放过你们吗?”
这话说到歹徒的心里去了,那带疤的男人明显很动容。
“放你回去,你能放过我们?”
温念连忙点头:“那是自然,你们没有对我做什么,是刘小月的错,我自然不会再怪罪你们。”
“大哥,就这么放过她了?”
带疤男人闻言,说:“我们反正已经拿到钱了,把她放了,到时候就是有一天出事,也能留一条后路。”
刘小月虽然雇他们杀人,但此人身份不简单,没必要再搭上性命。
说着,带疤男人就给温念松绑。
这时,那高瘦的男人突然拔出一把刀往男人身上捅。
温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疤男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让你逃了,你报复我们怎么办?”
“你居然把他杀了!”
男人轻蔑一笑:“杀了就杀了,这钱都是我的,你看了我的脸,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卑鄙**,居然杀害自己的同伙。
“去死吧!”
男人拔出匕首朝温念逼近,她灵机一动,连忙大喊:“他没死,又活了!”
男人吓得赶忙回头看,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再一回头,女人早已经跑出破庙。
“站住!”
温念听见身后的动静,拼命往下跑。眼看前方出现一辆马车,她加快步伐,在雨中狂奔着。
“救命啊!救命。”
马车鄹然停下,车里的男人连忙询问:“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属下好像听见有人喊救命。”
男人闻言,拉开帷幕,瞧见不远处真传来一阵救命声。
“去看看。”
不过一会儿,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女子赶了回来。
“少爷,这女子好像被人追杀,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人见我们,就跑了。”
男人垂眸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杨伯瞧见这女子眉清目秀的,想来应该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少爷,这人....”
“先带上马车吧。”
男人说话之余,还咳嗽了一声。
“少爷,您平日最不喜人靠近,这女子身上....”好像不干净。
“不要紧,眼下先进城吧。”
待人将温念抱到马车上,迟暮灼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容貌。
肤若冰雪,唇如施脂,是少见的好皮囊,怎会被人追杀呢?
男人小心翼翼将她鬓角的碎发扒开,用帕子将她的脸颊擦拭干净。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进江州城,不过多时就停在了一座府邸面前。
卫府,檀院书房,宋临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几张画像。
最后在其中选了一张问道:“这是哪家女子?”
“这是高知府家的**,过几日就是高家老夫人的寿宴,刚好白日的时候,高家还送了请帖过来。”
男人闻言,伸手在案桌上翻出了那份请帖。
犹豫片刻后,他说:“把它给卫夫人送去,既然是给卫家的请帖,她自然是要去的。”
宋临钰刚把请帖递过去,犹豫一下,又收了回来,回坐到椅子上。
“罢了,让她过来取,孤有话要问她。”
话音刚落,裴言拱手回禀:“主子,卫夫人,她....失踪了。”
男人顿时蹙起了眉头:“何时失踪的?可派人去寻了?”
“白日被人掳走的,斩栖已经派人去找了。”
宋临钰冷着一张脸,问:“为何不给孤禀明?”
裴言听这话,只感觉头皮发麻:“殿下,属下见您提到卫夫人,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没将这等小事告知您。”
男人当即把请帖摔在案桌上:“卫夫人是阿浔的嫡母,加派人手去找,一定要保证人平安无事。”
这时,外面雷鸣大作,裴言一抬头,就看见主子黑沉的脸,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这么大胆敢对将军府的人下手,只怕是活腻了。
一阵雷鸣响起,宋临钰只感觉心口一阵绞痛,如同溺水的鱼一样,痛苦的扶住案桌。
“殿下!”
裴言赶忙将人扶进屋子。
“属下这就去叫府医过来。”
男人按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把孤的药拿过来,这件事不要让人知道,卫夫人那里赶紧派人去找.....”
话音刚落,男人跌跌撞撞的晕了过去。
不过多久,屋外下起倾盆大雨,宋临钰又再一次陷入了那个梦中.....
梦餍中,宋临钰看见那个女子躺在榻上,脸色发白,他慢慢走过去,视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那女子本是昏迷着的,却在他靠近的瞬间突然醒过来,见他如洪水猛兽般,害怕的往后躲避。
男人试着缓缓的靠近她,安抚她:“你别害怕。”
那女子在他靠近的时候,顿时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
“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