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序微微挑眉,他眼底闪烁着微光,“是吗?”
六年了,她从未对他有过一天好脸色,更没有对他平静的说过话。
现在这样讨好的语气,甚至……主动捧着他的脸亲吻。
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几次。
突然变得这么乖,是因为郁庭么?
她怕他会撕了那个狐狸精吧。
可兴许是失望了太多次,时淮序眼底那一抹光很快暗淡,化作故作不在意的冷笑。
“我对你跟别人的聊天记录不感兴趣。”
姜清妤叹气,“那行吧,完蛋了,我老公不爱我不信任我,我真是世界上最悲惨的老婆……”
“谁能跟我比惨呐……”
时淮序:……
他这才头疼的接过手机,也自然看到了郁庭的离谱发言。
随之,看到了姜清妤发过去的短信。
【郁庭你要实在忍不住就找个印度巨蜥,麻烦你要点脸,我已经有老公了。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长得帅又有钱,对我特别特别好!】
【你这种人还不如他一根头发重要,要是我老公因为你难过,我绝不放过你!】
看到这些消息,时淮序愣了一下。
他沉默着,反复检查。
不是截图。
是真实的聊天记录。
正准备把消息记录往上滑的时候——
姜清妤马上心虚的把手机抢了过来。
坏了!
忘记清之前的记录了,多看一眼都得爆炸。
时淮序好笑的挑眉,“你怕什么?”
姜清妤:“我怕老公看到不高兴的东西……”
时淮序:“这么笃定,看来是看不得。”
姜清妤:“那个,人总有脑壳发昏的时候,我无法保证自己的过去,但我保证自己将来一定不会让老公不高兴了,好吗?”
她看着自家帅气的老公,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爱你老公!爱你爱你!”
妈耶,能对自己缺点全盘接受的极品老公上哪儿找去啊?
要不是上辈子他太乖,她也不至于生了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种。
甚至昨晚气成那样,都还是乖乖的戴套了。
真的,她哭死……
太有男德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时淮序眸光危险,他掐住姜清妤的脖子,却舍不得太用力,“说。”
“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我没有。”姜清妤故作委屈,“疼……”
时淮序松开手。
姜清妤便立刻抱着他的手亲了一口。
时淮序瞳孔地震:?!
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念念,可现在她给了他一种错觉。
就算是他给了念念一巴掌,她也会穷凶极饿般的舔一口……
沉默了很久,时淮序终于得出结论。
“念念,我知道了。”
姜清妤感动,“天呐,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意……”
时淮序:“你病了。”
姜清妤:……
神金。
狗男人不解风情。
她都下海舔成这样了,还搁这搁这呢。
不过她也明白。
是自己上辈子太过分,做了太多太多抽象的事情,所以他一时半会儿不接受也是正常的。
无所谓。
来日方长嘛~
“老公,我都给你解释了,那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解释解释?”姜清妤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毕竟,这是上辈子困了她一生的心结啊……
“为什么总是叫我念念?我……不叫这个名字啊。”
“是你告诉我的。”时淮序的答案出乎意料,“之前,你让我叫你念念。”
提起这个,他语气变得急切了几分。
“不许把这个告诉其他男人。”
这是他的专属。
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啊……?”姜清妤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记得自己应该是没说过这个啊。
可时淮序也没有理由诓骗她。
否则,他上辈子没必要为了“念念的替身”殉情。
既然过去都是误会,现在也从头来过了,她自然要好好珍惜这么好的老公。
姜清妤钻进时淮序的怀里,贪恋的蹭了蹭他的怀抱。
感受着他的温度,听着耳边他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说过不喜欢烟味,他就戒掉了烟。
所以身上一直都是好闻的气味,像是松柏上融化的初雪,散发出冷冽清新的幽香。
终于,姜清妤抬头,她无比郑重的说:“老公,我不是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吗?大三最后一学期了。”
“京城的夏天适合穿小裙子,到时候我想天天都漂漂亮亮的给老公看。”
“你陪我一起回国好吗?我想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我想你……”
闻言,时淮序的身子僵了又僵。
过去,她一直都很讨厌他。
她不希望他加入她的生活,所以就算是考大学也特意考在了国内,只有假期才会不情愿的回来陪他。
至于她在国内做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既然那狐狸精也在国内,她为什么还要把他带过去?
增添他俩之间偷情的小情趣么?
时淮序自嘲一笑,“姜清妤,你确定?”
“只要我回国,你就……再也没机会逃了。”
……
酒店楼下。
秦特助跟管家守了一夜没合眼,在他们的眼里……昨晚真是凶险万分。
他们担心时总上去当场撕了小三。
更担心姜清妤这小姑娘被活活掐死。
再加上,时总一晚上都没回消息……
这让他们更紧张了。
“老莫,你说姜**还活着吗?”秦特助深吸一口气,“不会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的了吧?”
管家瞪了眼秦特助,“胡说八道什么呢!呸呸呸。”
“时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盛时集团怎么办?整个时家上下都对他翘首以盼,一旦出了岔子,别说是时家了,就连整个京圈都要跟着大地震。”
“……也是。”秦特助摇摇头,“唉,姜**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人这辈子,又能遇到几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呢?
尤其是被时总这样优秀的男人深爱着。
其实这些年,姜**只要撒撒娇,只要说一句好话,她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一切。
可惜感情这种事,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正握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王牌。
甚至还憎恨时总,打时总,还……还给时总戴绿帽。
“滴滴滴。”
就在此时,白诗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淮序呢?跟那女人离婚没?”
“真是疯了,以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得不到,竟然宁可被戴绿帽,也非要跟那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