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厚德擦了擦眼泪,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老妻,“淑兰,你有没有听见女儿的声音?好像让咱俩给她烧钱呢!?”
梁淑兰红肿的眼睛满是诧异,“你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她擦干眼泪四处看了看,试探询问,“宝贝!是你吗?”
余如月见两人终于有了回应,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诈骗,“妈妈!是我呀!我在另一个世界,看不见你们,但能听见你们的声音,你们一定多给我烧点钱,只要钱够下回就还能跟你们说话,对了我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存折密码是爸爸的生日!”
“我在公司加班猝死,算是工伤,记得找个律师打官司,我电脑开机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有我经常熬夜加班钉钉打卡的证据,我还给咱们家人都买了保险,之前没说,是怕你们骂我乱花钱,就在我卧室的抽屉里面,拿去找保险公司赔钱。”
【通话即将结束,倒计时3秒钟!】
“爸妈!通话时间不够了。”
【2】
“记得给我多烧钱!”
【1】
“钱!”
【通话结束!】
余厚德和梁淑兰听着女儿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迷茫的看向四周,“宝贝!?”
“乖宝!?你还在吗?”
“宝!?怎么不说话了?”
一分钟实在是太快了,快得不真实,要不是余厚德和梁淑兰真的从卧室发现了保险合同,两人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了,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直奔殡葬用品店。
半夜12点,县城的街道上,零零星星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距离两人最近的殡葬用品店已经关了门,夫妻两人不死心,拿着家中所有能用的现钱满大街地寻找着还开门的店铺,生怕宝贝女儿在那边因为没钱吃苦受罪。
这边,余如月只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眼前还是那个破败的不能再破败的茅草屋
茅草屋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穿越了,她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扶着旁边掉土的泥墙站起身来,脑袋和胃都一抽一抽的疼。
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还废了那么多的体力,饿的前胸贴后背,只是她按照记忆走到厨房,才发现里面居然一点吃的也没有,锅里放着一堆没洗的碗筷,锅沿边都是黑乎乎的不明粘液,就连放碗筷的地方都已经结了一层蜘蛛网,一看就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打扫了。
她想起原主在娘家,就跟一个小丫鬟一样,天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等嫁人后,家中只剩下她和一个病秧子,瞬间放飞自我,什么也不做,平日里就指挥那个病秧子做饭,饭好了也不给沈愁吃,还偷沈愁辛苦弄来的要钱贴补娘家,讨好其他男子,导致沈愁的病情耽误的越发严重,最近甚至都起不来炕。
这也是为什么,原身能够轻轻松松把一个20岁的成年男子打成那样的原因。
就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跟妖怪附体一样!
“靠!”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打沈愁的那下子,人不会死了吧!
余如月赶紧跑进屋里,又被昨天晚上的铁块绊了一下,她低头看去,一个异常标准的长方形铁块安静的躺在干裂的黄土地上,这样标准光滑无杂质的铁块,不应该不出现在这个世界呀!?
她想起昨天晚上濒死的时候,绝望的想要抓住一个东西,不论什么只要能打晕身上人,摆脱困境就行,这时那铁块突然出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