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
苏夏禾系好安全带,“沈……总,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
沈烬启动了车,语气随意,“怎么叫起沈总了?”
苏夏禾解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您就是资助我们学校贫困学生的匿名企业家。”
他的阿禾在说话,可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看见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她有一双勾人的眼睛,有些脱了色的唇瓣,在夜色下,透着淡淡的红。
好想咬。
身着妖娆勾人的修身连衣裙,前额垂着几缕黑丝,檀木发簪随性的扎在头发里。
她身形瘦弱,骨架纤细,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她就能被他揉碎。
细腰,娇骨。
想破坏。
那种灵魂快要脱缰的感觉又一次试图拿捏他的理智。
沈烬一直自信的以为他的忍耐力超强。
转念一想……
去他妈的止乎于礼!
他都那样弄她了。
抱她,亲她,碰她,捏她,捻她,揉她,掐她。
锁链,手铐,脚镣……
能做的所有他都做过了,就差跟她**了。
他耻笑着,他哪还有什么礼!
刚刚见到那个狗东西在跟他的阿禾告白的时候,他差点没忍住,想直接冲上去把他踹飞。
她可是他最挚爱的附属物啊,怎么能被别人眼红觊觎。
绝对不行!
从前,他认为,能控制欲望,才能称之为人。
无法克制自己行为,任意**交配的动物,都是劣等生物,是禽兽。
可是。
此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欲壑难填。
他非常明确,他想跟她做,发了疯的想。
他想赶紧把他的阿禾给标记上,让她成为他的人,要她为他沉沦,对他俯首称臣。
这一刻,他的理智不得不向欲望低头,他得承认,他不是个人,而是下等的禽兽。
“阿禾。”
他打断了她的话。
他得改变策略了,他不能再温水煮青蛙了。
苏夏禾抬头看他:“嗯?”
他状似无意,“你刚刚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呀?”
是哥哥吗?
苏夏禾瞬间红了脸。
她把头别过去,不去看沈烬,斩钉截铁的否认:“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刚刚是为了脱身,故意那样说的。”
她不敢承认,她怕被沈烬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会看不起她。
毕竟,他们的身份和地位都太悬殊了。
他一定会认为她想攀附于他吧。
沈烬心里闪过一丝落寞。
哥哥为阿禾做了那么多,阿禾还没爱上哥哥吗?
难道哥哥的这张脸还吸引不到阿禾吗?
那哥哥让你通过别的地方爱上哥哥好不好?
比如,哥哥的身体。
或者,hand。
再或者,mouth。
他想了想。
阿禾一定是觉得,哥哥表现的还不够好。
那哥哥回去再学习学习,保证把阿禾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他打着方向盘,短暂回神:“嗯,这样挺好,以学业为重。”
苏夏禾点了点头。
“对了,我补办的身份证下来了,刚刚派出所发短信通知我明天去领。”
沈烬淡淡嗯了一声。
“等我拿到新的身份证,我就搬出去住,”苏夏禾说,“这段时间谢谢你和檀姐的照顾。”
什么?这就想走?
**的把我当什么了!
“不麻烦,你可以继续住着,”沈烬转了话锋,“你要是搬走的话,冬冬肯定会闹的,还有欲禾,肯定也不习惯。”
苏夏禾坚定了要走的心,“我搬走以后,会经常过来看他们的。”
之前,苏夏禾能住在这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心思澄明,遇事能拎得清。
但如今,她已然知晓了自己对沈烬的那份心意。
她怎么可能还能像之前那样,毫无顾虑的住在这里?
她必须得搬走,不然,她可能会越来越贪心。
她会越来越把沈烬对她的好当作理所应当。
可她知道,沈烬是因为他高尚的品格才会对她伸出援手,根本不像她那样,掺杂着那种不纯净的心思。
她得要有自知之明,她这样一个寒门学子,怎么配去染指那样高高在上,不落凡尘的沈烬?
沈烬的车开的很慢。
“阿禾,我记得你原本不是准备了节目要在晚会上表演吗?主持人说临时取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到这个,苏夏禾就无奈至极。
她气呼呼的说:“不知道哪个坏胚,把我的琴藏起来了,害的我没办法上台。”
坏胚,这个形容词倒是很可爱。
没想到,阿禾骂起人来,这么可爱啊。
可是你知道吗?
哥哥就是那个坏胚。
沈烬掠了一眼她的琴盒:“你的琴不是还在那吗?”
“说来也奇怪,晚会结束后,我的琴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
苏夏禾思考一会儿:“就好像是故意不想让我上台一样。”
沈烬问:“需要报警吗?”
苏夏禾立马摇头,“不用了,反正现在琴也找到了。”
-
回到江湾公馆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公馆内的人都睡下了。
苏夏禾上了楼,跟沈烬道了晚安后便进了房门。
待她把门关上。
沈烬才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在说:
“晚安?你让哥哥如何能安?”
这一夜,沈烬没去苏夏禾的房间,他在书房的密室待了一夜。
“嘶嘶嘶~”
暗黑的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红木椅子边上,放着一个玻璃器皿。
上次死在里面的蜘蛛他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里面住着的,是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蛇,黑色的。
“嘶嘶~”
那条蛇在玻璃皿中扭动着身子,不停的吐着它殷红的蛇信子。
沈烬伸手,敲了敲玻璃。
里面那条蛇感受到了外界的挑衅,用脑袋疯狂的撞击着玻璃。
静谧空间里,传来清脆的“咚咚”声。
五分钟后,撞击玻璃的声音停了。
那条黑蛇撞累了,软在那里缩成一团。
玻璃器皿上方,有一个圆形小孔,是用于玻璃器皿与外面进行空气交流的。
沈烬拿了一块绢布,用水濡湿后,盖在了那个圆形小孔上。
玻璃器皿并不大,在湿绢布的加持下,皿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