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杯,江茵笑着跟那些人应酬。
看她喝酒跟不要命似的,祁枭的脸色沉了又沉。
可她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依旧大口大口的把酒往肚子里倒。
她离开他的这些年,是不是经常这样应酬,祁枭想想就觉得火大。
“江小姐,”舌尖顶了顶后牙槽,祁枭压下躁怒,叫她,“麻烦帮我倒杯酒。”
与其看着别人灌她,不如他自己来。
接下来,江茵就被祁枭拉着,一直在跟他喝。
江茵的酒量哪里比得过祁枭,更何况,她先前已经被灌了不少。
最后的结果就是,男人似乎才刚垫了个底,江茵便喝趴了。
“祁三爷怎么一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哪有这么灌人的!”
程怡用半开玩笑的口吻,怨怪的向男人看了眼,扶着江茵离席。
江茵醉的迷迷糊糊,自然无暇注意,转角处直勾勾盯了她许久的目光。
“小茵,你住哪里啊,喝了这么多,又是大晚上的,一个人打车怕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面面俱到,程怡可谓将贴心好老板的形象做到了极致。
她正要招呼司机过来帮着扶一把,手上突然一空。
“她醉成这样,只怕连自己住哪都说不清楚,万一说错了位置,还要害程总白跑一趟,正好我知道她的住处,我送她回去。”
祁枭用的是陈述句,显然不是在征求意见。
程怡没有阻拦,只是笑着回了句,“那就麻烦祁三爷了。”
“不麻烦,顺路。”
反正程怡早已经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没什么需要掩藏,祁枭落下一句,直接将靠在怀里的人抱起来,转身便走。
凝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程怡瞳色深了深,转而看向一旁的司机,淡声吩咐,“走吧。”
另一边,江茵身子突然失重,下意识抬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
“祁枭,你的脸怎么那么黑啊?”抬眸间对上他阴沉的俊脸,江茵蹙了蹙眉,问道。
她还好意思问,祁枭没好气瞅她一眼,“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嗯?”
“我哪有,我酒量很好的,酒量不好那都是以前了,现在早就练出来了。”
江茵噘着小嘴反驳,“我之前应酬的时候,在酒桌上可都是千杯不醉的。”
说到后面,她嘻嘻一笑,口吻带了几分得意。
“就你这?千杯不醉?那现在醉的双腿发软,路都走不稳的不是你?”
“哎呀,今天是意外嘛。”
祁枭挑眉,“为什么意外?”
“因为你在啊,我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喝醉,所以没有提前吃解酒药。”
从前她一个人在外面,根本不敢让自己喝醉。
虽然为了尽快适应工作,她平日一直在练习喝酒,可一个人的酒量是有上限的,于是她就买了解酒药。
每次应酬,她都会提前服用。
今天也不例外,她原本已经把药捏在了手里,看到祁枭后,又悄然把药收了回去。
她知道,有他在,肯定不会让她有事。
早些喝醉,就可以尽早结束酒局,结束她不喜欢的虚与委蛇。
她说的云淡风轻,其中却不知含了多少艰辛,看着她那笑嘻嘻的样子,祁枭真是好气又心疼。
当初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也没有回。
那一刻他决定不再打扰。
可他放手成全是希望她能过的幸福。
早知道她离开他之后,活的如此辛苦,他一定把她抓回来,就是绑也把她绑在身边。
“江茵,以后不准离开我了,再敢跟别的野男人跑,我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听到没?”
小脑袋转不过劲,好像并没能完全理解他话中之意。
但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江茵知道,他刚刚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没吭声,只是把脑袋往他胸前蹭了蹭,闷闷的埋进他怀里。
被蹭的心痒的祁枭:“……”
看她醉的厉害,祁枭没送她回去,而是直接把她带回他的别墅。
在车上的时候,江茵迷迷糊糊靠在他身上,看着像是睡着了。
怕她酒后吹风着凉,下车之前,祁枭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着。
哪料感觉到肩头的重量,她忽的睁开眼睛,嫌弃的把他的外套扯下去。
“哎呀,好热,我不要穿。”
“车里热,待会下车就冷了,乖,穿着。”
酒意上头,江茵头脑昏沉,脸颊发热。
西装外套往身上一披,她只觉格外的燥热,扑腾着怎么都不肯穿。
被ʝʂɠ她闹的头疼,祁枭抓着她乱扯的小手,强行把衣服裹在她身上,“别乱动!”
觉得他好像要生气了,江茵不情不愿的老实下来。
由他握着她的胳膊,往袖子里塞,之后又眼睁睁看着他,把前面的扣子一个一个扣的严严实实。
江茵没敢出声,小嘴却一寸一寸的瘪下去。
等他系完扣子一松手,她麻利的转身打开车门,自己跳下了车。
着地的时候,双脚一软,险些摔倒。
好在祁枭反应够快,察觉到她的动作,赶紧跟着挪到门口,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
站稳后,小姑娘便过河拆桥的将他甩开,自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江茵168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高的了。
奈何祁枭188,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
垂下的衣摆将她的大腿盖住一半,看着像只小袋鼠。
凝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影,祁枭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
还是跟以前一样,喝醉酒了跟小朋友似的。
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她酒量实在是差,偏偏又菜又爱喝。
祁枭也管不住,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时隔五年,还是一点没变,祁枭依旧拿她没辙,只能跟在她身后护着她,以防她摔跤。
走着走着,突然察觉到不对,江茵猛的回过头,拧着眉头向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