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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书,我成了年代文里的便宜继母。
而我的继子未来将坐拥商业帝国,还对女主一片痴情。
想到自己注定惨死的命运,我选择抱紧继子的大腿。
“我是你母亲,你得照顾我!”
才十五岁还没我高的继子冷冰冰看着我不说话。
后来少年初长成,把排队求娶之人通通拦在屋外。
屋内高大的身躯将我抵在床板之上。
狼贪虎视,咬牙切齿。
“母亲,可想嫁?”
我是魔都阔气富商宋家的掌上明珠,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去哪玩。
这天真烂漫的生活在我飙着保时捷冲进隧道的那瞬间,被刺目的强光击碎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鼻子刺痛。
一股发霉的稻草味钻进我的鼻腔。
我翻身坐起,四周是泥砖垒成的农家老屋。
油灯映照下墙角结着蛛网,地上还有几只蟑螂爬过。
低头一看,我身上穿着粗布红色嫁衣,布料扎得我娇嫩的皮肤生疼。
我一声尖叫,踉跄着就往外冲。
手刚碰到木门,脑海里突然涌进一段不属于我的回忆。
我穿书了,还是本年代文!??
小说男主名叫徐铁柱,白手起家成为一代商业巨亨。
却有不幸的童年,和女主邂逅才被治愈,获得幸福。
而我,正是男主徐铁柱幼年时的继母。
不过就任时长才......七天。
徐铁柱他爹本是镇上五金厂的工人,奈何染上赌瘾。
把家产输个精光,还家暴他娘。
他娘很快一病不起撒手人间。
铁柱他爹从此更是酗酒打牌,打骂儿子亦是家常便饭。
而我王巧玲,十八岁等着出嫁呢。
被我爹王德贵当赌资,输给了比我大十多岁的徐铁柱他爹。
好在徐父新婚当晚喝得酩酊大醉,滚下台阶当场死亡。
但更悲惨的是,七天后我又被王德贵抓回家。
卖进县城的小舞厅,没过多久就受不了吞药自尽了。
这就是我在小说里的下场,短短几章就戏份杀青。
作者写这种角色也是够狠的。
不过经历过一次死亡,我现在只有活下去这一个念头。
而我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一个——徐铁柱。
徐铁柱打小就聪明,最爱鼓捣机械。
初中没上完就在家修车补贴家用。
专门帮村里人修理农机,人送外号“机械鬼才”。
他能出人头地,全靠他自己。
哪怕现在穷,跟着他起码还有活路。
我用粗布袖子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颤抖着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扶着斑驳的土墙往前走,经过一间没关门的堂屋。
里面地上摆着口薄皮箱,上面盖着件破旧的蓝布棉袄。
棉袄下隐约的人形轮廓让我吓得一个踉跄,连滚带爬地往前跑。
最里间的屋子门半掩着,我蹑手蹑脚地往里望。
简陋的木板床上侧躺着个瘦削的小人。
这应该就是徐铁柱了。
我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昏暗的月光下,能看清他黝黑稚嫩的脸庞。
我今年十八,他才十五,却透露出老练,紧抿的嘴唇透着倔强。
他像是修理机器累坏了,衣服上沾着机油就睡着了。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我才觉得没那么害怕。
可我不禁想起了在魔都对我百依百顺的老爸。
忍不住啜泣出声。
“咿呀”一声,木板吱嘎响,少年猛地坐起。
看到我站在床边,他眼神冷冽,嗓音粗哑。
“滚出去。”
“小孩哥......铁柱。”
我努力止住泪,可怜巴巴看着少年。
“帮帮我吧,我不想回王家。”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哭得直打嗝。
“他已经死了。”
“你回自己屋睡吧。”
想到堂屋里那可怕的景象,我吓得一**坐在他床上。
徐铁柱早就知道了?那他还睡得那么香?
我死死抓住他布满老茧的手臂。
“我好害怕,让我在这睡行吗?”
他结实的胳膊顿时绷得僵直,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跟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比,那些未知的恐惧更让我害怕。
“那可是死人啊,求你了,我真的好怕!”
他甩开我的手,一把站起来。
“出去!”
他冷冰冰的语气像厉鬼,让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见拿我没办法,他脸色阴沉得骇人,干脆大步走了出去。
我浑身发软,倒在他的床上。
木板床硬邦邦的,但有一股机油和肥皂混合的味道。
我紧紧裹住被子,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