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陈海顿了一下,目露困惑。
“既然是他送我,怎么会送到女浴室?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侯亮平似乎想起了什么,霍地一下起身,额头青筋暴突。
“亮平,你冷静点!”
“陈海,我还怎么冷静?祁同伟送人送到家,把我半路撂在那儿算哪门子事?我这个处分,有他的一半!”
其实,侯亮平昨晚烂醉如泥,早就记不起来了。
只是闯女教师浴室的事儿太大了,怎么都要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啊!
不然,钟小艾知道了会怎么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侯亮平就看见钟小艾气冲冲的走过来。
“小艾,你怎么在这儿?”侯亮平顿时手足无措。
“侯亮平,昨晚学长几次劝你别喝,是你自己非要喝!结果喝醉了,闹出事情,你还怪人家祁学长----”
“小艾,我---你不能这么说---”
侯亮平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想拿话替自己解释,却找不到事实依据,一张脸比猴子**还要红!
“小艾、陈海,你们都在啊!”祁同伟刚好从图书馆出来,胳膊下还夹着几本书。
看到祁同伟,侯亮平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学长,昨晚你把我送到哪儿了?”
“送到宿舍附近啊!怎么了?”祁同伟放下书,一脸平静的问。
“真的是宿舍附近?”
“是啊!”
祁同伟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一点破绽,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影帝:“大概距离宿舍有两百多米,你一直说学长辛苦,不要再送。”
“于是,我就回去了。怎么,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的脸色很不好!”
这种丑事,侯亮平支支吾吾,怎么肯说。
祁同伟将陈海叫到一边儿。
当听完整件事,祁同伟转过身来,一脸同情:“亮平,这事儿真的怪我!昨天,我要是送你到宿舍门口就好了---”
学长如此大度,不止陈海,就连钟小艾都觉得侯亮平在无理取闹。
“学长,这怎么能怪你呢?”钟小艾轻声的说了一句,接着转头没好气的训斥道:“猴子,叫你少喝点,你偏偏不听。”
“这下好了---”
呼哧!
呼哧---
侯亮平气满胸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昨天喝到失忆,但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和祁同伟脱不了干系。
只是记过处分都已经出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学长,亮平还年轻,您看能不能找人说说,帮帮忙?”陈海是个厚道人,不忍心看好兄弟背上处分,一蹶不振。
“办法倒不是没有!”祁同伟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学长,你有什么办法?”
事到如今,侯亮平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先听听祁同伟的意见再说。
“亮平,去我的小卖部说!”祁同伟说着,转身就走。
侯亮平想了想,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小卖部。
祁同伟将勤工俭学的学妹支走,放下卷帘门道:“亮平,这件事搞成这样,我有责任,我先给你道歉---”
整人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整了别人,别人还感激你。
其实,昨晚的事情侯亮平早就记不起来了。
祁同伟一再道歉,他反而不好意思:“学长,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可能喝得太醉,走错了方向。”
“现在,您说说,有什么办法?”
“亮平,我也是个学生,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祁同伟说了半句,见侯亮平双眼已经没有了光,赶紧给这家伙补一剂强心针。
“不过,有人可以帮你!”
“谁?”
侯亮平抬头,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