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越不是条乖顺的好狗。
但俨然,我掌握着他的死穴。
在这所连厕所都金碧辉煌的贵族学校里,没了贫困生补助,他就只能喝西北风。
因此,我丝毫不担心他会反抗。
果然,关山越沉默片刻,屈膝蹲了下来,左侧的膝盖点地,倒也勉强算是跪姿。
我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愉悦顺着尾椎骨升起,令头皮都有点发麻。
[乖狗狗,]我言简意赅,「把手给我。]
关山越抬起右手。
因为刚刚洗过,所以手掌冰冷,指尖泛着红,看着脆弱又清冷。
但手指骨节分明,又细又长,明明我的手也不算小,他的掌心仍旧比我的掌心大
上一圈,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将他的手擦干净。
一根根握着手指擦拭时,关山越就安静地抬着头,焦褐色的眼睛愈发黏着,像是
捕捉飞虫的蜘蛛网,用视线攫取我,咀嚼我。
我在他沉默的服从中,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心理**。
男主怎样?真少爷又怎样?
不还是要为了我一件衣服的钱,言听计从?
我翘着嘴角,几乎要笑出声。
「关山越。]
关山越,你很讨厌我吧?
所以——
[一辈子,都当我的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