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自述是个作家,我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像是受到了挑衅,一双牛眼瞪得老大,不由昂起胸膛。
「哥虽然还没有在文学家闯出名气,可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就你这身板,前看后看一个样,我秦政还真不稀罕。」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低调。」
方刚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短篇作品的头粉。
反观大腹便便的房东满是不耐烦,收租多年,头次睡得正香,被拉来协助调查,多少带了点怨气。
「小姑娘,我倒要问问你,昨天是不是你看电影,吵了一晚上,这里多少租客向我投诉,你知道吗?」
「美女,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我秦政行得正坐得端,平白无故把我当变态?」
秦政弱削的脸颊,泛着愤怒的涨红,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方刚一脸平静,不着痕迹地扫视屋内一圈。
「昨晚有人想闯进来,是我死死抵住门,而且他常常趁我不在家,把我的衣裤洗了,那里还有一封恐吓信,不信,你们看看啊。」
我哽咽着委屈解释,指了下床头柜,迎来的却是他们狐疑的目光,粉红信纸居然凭空消失了,就连电脑弹窗记录也被清楚的干干净净。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下去。
老巡捕员开口问道:
「宁彤小姐,你是从事什么职业。」
「编导......你是怀疑我骗你吗?」
我愤愤怒视,哭喊着质问。
他平静分析:
「我刚刚在茶几上看到右佐匹克隆片,那是助眠的药物,要是服用过量的话,就会产生一定的幻觉。」
「这里是25楼,你说有人躲在外面偷窥,可这层楼的窗户是悬空的,另外你看到他消失后,门把手又在转动,这间隔的时间不过五分钟,不觉得这人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吗?而且他既然能随意进入房间,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拧门锁?」
「丁女士,房间内没有丢失任何财物,那么对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我张着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如果他能轻易进入房间,为什么又要拧动门把手?难道只是无聊的恶作剧?
我感到脊背发凉,到场的巡捕员居然没有发现他的痕迹。
年轻巡捕员眼里透着几分同情,老巡捕员稀疏的眉头皱起,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眼睛刀子一样向我剜来。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我浑身僵直的身体,半天没有动静,心脏剧烈狂跳,拼命想摁下脑海里大喊、求救、逃进屋里躲避的冲动。
「没......没有。」
许是连房东也觉察到我的异样,他双臂环抱,斜眼冷哼了一声:「小姑娘,搞文字工作不容易,要是睡不好,倒不如去医院看看,要不然又看一夜电影,你受得了,你让别人怎么办,陪你受罪吗?」
秦政冷笑:「这年头女孩子心思都花,谁知道是不是桃花债来着。」
年轻巡捕员瞪了他一眼,温言劝说我去看心理医生,老巡捕员盯着我若有所思,方刚推了下眼镜框,眼神晦暗不明。
这种被质疑的感觉,让我既无力又愤怒。
我被变态盯上了,却没有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