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公寓的门,秦悠然脖子就被人搂住,白沁书贴着她。
“为什么心情不好?”
带着点醉意的询问,有些含糊不清。
“因为你和那个人聊得很开心。”
秦悠然如实回答,把人一路抱去了卧室,白沁书坐在床上,黑发披散,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你说的是卖车的那个?”
秦悠然点头,双手撑在她身前,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就瞧不清楚,但是能看出来,这是狩猎的姿态。
“对。”
秦悠然直接解开她的纽扣。
“你们聊得很开心。”
“我生气,我嫉妒,嫉妒得发疯。”
秦悠然把鼻尖贴在对方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倾泻而出。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别人。”
这是虔诚的祈求,白沁书想了一会儿点头。
“我只是觉得她长得好看,尤其是眼睛,很像你。”
秦悠然听到这话愣了愣,长发从她肩头滑落,此时倒衬出几分女人的脆弱来。
“放心,我目前还没有找别人的打算。”
白沁书伸出手,指腹抚摸着对方的眉眼,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纠缠,秦悠然唇有些红。
秦悠然愣了片刻,然后笑出声。
原来她才是原型啊,应该感到高兴吗?说实话心里是有点高兴的,但也伴随着一点悲哀。
她没有资格要求白沁书为自己忠诚。
“你永远都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秦悠然低下头,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这样的话语,白沁书起初有些犹豫。
到最后只能迷迷糊糊的答应。
秦悠然比想象中的更会,只要稍微眨眼抬眸,她就能猜测到白沁书需要什么。
手指冰凉,却能够抚慰滚烫的肌肤。
…
秦悠然太累了,白沁书醒过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醒,黑蛇项链缠绕在脖子上。
让人想起了昨夜的糊涂事。
白沁书稍微挪过去一点,视线盯着对方的眼,发现秦悠然眼底有着淡淡的黑色。
想起闺蜜说的那些话,白沁书内心有些谴责。
该不会真是她的原因吧。
但她哪里知道,秦悠然这几天吃也吃不好,不是因为今晚的原因,而是因为嫉妒,是因为担心。
白沁书跳下床榻,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觉得小腿肚虚软,差点整个人跌在毯子上。
看来人还是要维持点理智的,不能把身体掏空啊。
白沁书缓了一会儿,才继续朝前走,姿势优雅极了。
白沁书原本是想点外卖的,可又觉得对方天天亲手给自己下厨,自己给对方点外卖不像个话。
要不自己做点?
白沁书心里这么想,可她拿菜刀的次数少之又少,估计最近一次还是夏令营的时候,拿了一把西瓜刀,帮同学们分配西瓜。
但是,猫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高傲,白沁书尽管不会,还是尝试着给对方做菜。
刚把青菜洗干净,这才发现忘关水槽的水了,水槽一直在放水,有些水已经溢了出来。
找了半天才找到拖把在哪儿,把水渍打扫干净。
白沁书这才慢悠悠的去切菜,才切了没几下,手就被切到了。
“好疼~”
她捂着手指,嫣红的鲜血蔓延而出,看样子割的还挺深。
“先按住。”
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白沁书扭头一看,秦悠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看着她那纤细白玉的手指出现一个口子,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秦悠然自己还没有梳洗,听见厨房有“叮叮哐哐”的声音就赶过来了。
“为什么不点餐?”
秦悠然蹲在沙发旁,脚边是医药箱,她此刻正在给白沁书手指的伤口消毒,又沾了点药粉。
“忍着点,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
秦悠然刚说完,便趁对方不注意时,用棉球按着伤口。
“你不能小心点吗!”
白沁书声音都变了调,非常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上药怎么小心?”
秦悠然神色淡然的说道,把医药箱的东西装回原位,这才站起身,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活像在给一只猫咪顺毛。
这家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昨天晚上有好几次,白沁书想要休息。
秦悠然却不听话,仍然不休息。
这是什么?
这是包含了一颗造反的心呀!
白沁书后知后觉,涌上一点危机感,不过她又舍不得警告秦悠然。
毕竟,自己昨天还挺享受的。
这场早餐最终还是以秦悠然接手作为结束,白沁书这样的人天生就不适合下厨房。
只能躺着,任由人伺候。
吃完饭之后,白沁书要去公司报到,并不顺路。
于是叫了公司的助理过来接自己,让司机送秦悠然去学院。
“记得我怎么说的吗?”
白沁书手指还缠着创可贴,但依旧在慢条斯理的替秦悠然整理着衣领,把领子稍微往上提。
遮住那些惹人遐想的痕迹。
“知道,不能给任何一个人碰。”
秦悠然点头。
其实这话就是针对杨鳄,毕竟那小子三天两头的过来追求她,白沁书看人已经十分不爽。
恨不得私底下找几个小混混把杨鳄套起来打一顿,当然,她要是真这么干了。
白初玲很有可能把白沁书也套起来打一顿。
两人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慢悠悠的晃出电梯,秦悠然挥挥手,正要做最后的告别。
衣领忽然被人揪住。
白沁书在她嘴角落下一个专属印章。
“记住我的话。”
“不要让那个人碰你。”
“我最讨厌男人了。”
秦悠然只是笑着点头,只不过她没想到,今天来了学院,确实ʝʂɠ没有人来招惹自己。
以往要联系方式的人数不胜数,男的女的都有,可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
耳旁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秦悠然有些奇怪,但她本就是个空降兵,和班里的每个人都聊不到一起去,一个朋友也没有。
在学院内是形单影只的。
可讨论自己的人太多了,但是不想听也听得到。
“我说呢,一天到晚穿着个名牌,原来是干这种生意的。”
“这种人来我们学院干嘛,简直就是拉低学院的风评。”
“谁说不是呢,我最看不起卖自己身体的人了,脏啊,脏的要死。”
“就是,说不定还有病呢,比下水道都不干净。”
窃窃私语,直往耳朵里灌。
秦悠然皱了眉。
有人在传她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