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贝，毕业快乐！”

妈妈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直接靠在她怀里，没有看到她脸上闪过的一抹暗光。

空气沉默一瞬，我听见母亲用沉重严肃的语气开口。

“其实，我们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疑惑抬头，门铃却响了。

“我先去开门。”

我放下鲜花，打开门，是两个陌生人，看起来五十多岁。

“你们是？”

我话还没说完，父母直接掠过我，冲到门口，惊讶又有些愤怒。

“不是让你们过几天再过来吗？”

门外的人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硬气起来，拿出一块小蛋糕。

“我来庆祝我女儿毕业，不行吗？”

“涵涵，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父母，不对，是养父母握着我的手愧疚的将这一切说出来。

当初他们是去乡下考察，遇到亲生父母抱着我，说是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收养，但其实是变相的把我卖出去。

“女儿，当初我们也想养你，但是养不活啊！”

亲生父母过来激动的握住我的手，我心里五味杂陈，却被接下来的话给震惊到。

“不过也得是我们让人收养你，才有你这好条件啊！”

亲生父亲郑树看着我，亲生母亲许花则在旁边频频点头。

我默默的抽出自己的手，靠在养父母旁边。

“你们当初有收钱吗？”

对面两人犹豫后，在我养父母的目光下沉吟点头。

“那既然这样，还想要我对你们有什么感情呢？”

养父母听见这话，身体松了一下，缓和局面。

“那么远过来，住几天再走吧，先进来过生日。”

养父拉着郑树的手，却没想到被甩开。

“我们过来可不是来住的，我们要把女儿带回去！”

“对啊，你们怎么教小孩的，教到连亲生父母都不认！”

郑树和许花两人一唱一和，尖锐的声音在楼道里徘徊。

“我不想回去。”

我直视郑树，“东西卖掉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何况是人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去你们两口子的学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