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啊，你这几天的包子好想更好吃了。」

张大妈吸溜了一口汤汁，眼睛发亮。

我腼腆一笑：「最近新研发的饲料配方，可能会提升猪肉的口感吧。」张大妈赞不绝口，我看着人满为患的小店，心里高兴。

上次的人肉馅儿风波虽然让我损失了一部分疑心重的客户，可有更多的人因为好奇慕名而来。

祸兮福兮，这几天生意暴涨，我得多备点猪肉。

算了算日子，距离女儿放寒假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我想在这段时间多挣点钱，高三的学生，放完寒假就要面临高考倒计时，之后上大学需要的花费只多不少，我得多攒点才行。

想着自己的女儿，我紧握着砍刀，坚定地割开了猪的喉咙。

看着它从绝望的哀嚎到呜咽，最后没了气息。

剃毛，扒皮，剁肉。

我熟练的操作着，完全没注意到张队站在我的身后。

「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杀猪。」

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吓得一个手抖，差点砍到自己。

「张警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人背后就是你们警察的礼貌吗。」惊吓之余，我也有些紧张，希望他没有看见我杀猪时兴奋的表情。

张队尴尬的说了声对不起，环顾四周。

「这些都是你自己操持吗？」

我点点头：「能自己动手的，就不要出去花钱了。」他有些感慨：「你真的很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却幸福：「为了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命。」张队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大口袋。

「这里面是什么？」

「糠啊，张警官要带回去检验一下吗。」

他知道我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不满，却不擅长处理这种氛围。

气氛一下陷入沉默。

「强子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张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在周强的嘴巴里发现了属于林小艾的头发。」「但坏消息是，林小艾失踪了。」

「畏罪潜逃？」

我好奇的问。

张队没有正面回答，他说：「有可能，但还有另一种可能。」「什么。」

「林小艾也被杀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哦，他还在怀疑我。

「希望你们早带你找到她，为强子伸冤。」

整个过程中，我表现得十分自然，张队在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悻然离开。

我也懒得送他，转头继续剁我的猪肉。

「孙女士，据说您的女儿快要放寒假了。」

张队走到大门口，突然转身来了这么一句。

咚的一声，我的肉剁歪了，但我还是让自己保持平静：「是的，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想到您的女儿回来后得知自己父亲惨死会有多伤心。」「她不会的。」

张队摇摇头，「再生疏的亲子关系也不会无动于衷，除非不是亲生的。」「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