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似是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头,给我解释:“雪杉树生长在北方,像是松树,但是又和松树不同,能耐严寒,冬天的时候下雪,雪落上去很好。”
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南方,没有见过这样的树。
于是我问:“你、你看过,吗?”
“没有。”陈寻摇了摇头,指了指手中的树,“只在书里,或者是电视上看到过。”
“不如这样?”
陈寻看到我再次陷入沉默,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提议:“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雪杉。”
我有些动容了。
从这天开始,我偶尔会和陈寻说上几句话。
他和其他的心理医生真的不一样。
其他的心理医生会一直问我问题,然后自以为很懂的样子,揣摩我的内心。
他们都觉得我有病,但是我根本没病呀。
我就是不想说话而已。
但是陈寻不会这样想,他也不会一直追问我,问我是因为家庭还是车祸导致的问题。
他会带我出去玩。
带我去体验做高铁,带我去公园看新移植的花,带我去城市的边缘看海。
只不过,有些时候他会拿着本子和笔,在上面记些什么。
我问他:“你、你怎么、不给我......治病呢?”
“治什么病?”陈寻问我。
“结、结巴。”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坐在我身边的草地上问我,“你想知道我在国外的研究项目吗?”
我疑惑的看向他。
陈寻自顾自的介绍:“你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人是有自制力的,人类在进化的过程,失去了很多动物本能,这就意味着人类在情感方面会更加敏感,我不觉得你不说话是病,因为你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说。”
“比起治疗,我觉得你更需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