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夏,你这是何意?”我怒吼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无人听见。
陶夏,那颤抖的身影,紧紧依偎在温明昭的怀中,仿佛寻求着庇护。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对温明昭说:“哥,你真的撞了吗?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出出气。”
温明昭,那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孔,此刻却显得有些慌张。他安慰着陶夏:“别急,或许他没事,我下去看看。”
我的灵魂在半空中徘徊,目睹了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躯体,心中涌起一股讽刺的笑意。
温明昭小心翼翼地下车,颤抖的手探向我的鼻息。我,尚未完全失去生命的气息,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他还没死。”
陶夏从车上冲下来,见到我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尖叫声划破了夜空,她紧紧依偎在温明昭的怀中,哭诉着:“哥哥,这太可怕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怒火中烧,却只能无力地挥舞着拳头,试图向他们发泄我的愤怒,却发现我的手穿过了他们,无法触碰。我只能在原地,发出无声的怒吼。
这对狗男女,真是令人发指!
今晨,陶夏收到了一份快递,打开一看,竟是一套极具挑逗性的红色内衣,显然是***。
“看看,这颜色多正?”她得意地展示着。
我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后才敢相信。
“这是谁送的?”我问。
“我哥温明昭啊。”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送你这个?”我难以置信。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似乎觉得理所当然。
我将内衣拿到她面前,质问:“你们这种关系,他送你这样的礼物合适吗?”
她立刻生气了,从我手中夺回内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送我套衣服怎么了?”
“这是衣服吗?这是贴身的内衣!”我的声音也提高了。
她满脸不在乎:“我今年本命年,本来就该穿红色!”
“你和他之间,难道就没有应有的界限吗?”我试图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和我哥不需要什么界限,你这是嫉妒我哥对我好!”她反驳道。
“你这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感到愤怒。
“魏铮,你自己不体贴,还嫉妒我哥对我好!”她语气尖锐。
她突然推开我,怒气冲冲地说:“我要告诉我哥你欺负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好!”我气得不行,“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结婚时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陶夏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那晚,她打电话说想吃糖炒山楂,我便下楼去便利店购买。在那个偏僻的路口,我被突如其来的车辆撞飞,手中的糖炒山楂散落一地。
她原本只是想让温明昭吓唬我,却没想到我会遭遇如此悲剧。
她惊恐万分,脸色苍白,不敢靠近,只得躲在温明昭的怀中,不停地哭泣。
温明昭在一旁耐心地安慰着陶夏,他正要拨打急救电话,却突然停了下来。
“如果魏铮被救回来,知道是我们干的,他肯定会找你麻烦。”他环顾四周,咬牙切齿地说,“反正这里没有监控,我们先离开,总会有人路过发现他的。”
这个地方偏僻得可怕,深夜时分,几乎不会有人经过。温明昭的意图显而易见,他希望我就此丧命。
我试图冲过去挥拳,却只能一次次地打空。除了愤怒地咆哮,我似乎无能为力。
陶夏犹豫了一下,“真的会有人来吗?”
温明昭肯定地点头,“放心吧。”
我在心里怒吼:“你这鬼话,她竟然信了?”
然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无能为力。
当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生命的终结,我从极度的悲痛中逐渐冷静下来,沿着他们离去的路线,我的灵魂回到了家中。
陶夏依偎在温明昭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完全将我遗忘。
两年的感情,我一直以为我们情深似海,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们两人对饮,相互倾诉,仿佛他们才是一对情侣,而我成了那个多余的外人。
陶夏被温明昭的几句话逗得破涕为笑,“哥,这几天怎么没见嫂子啊?”
“她整天和我吵架,烦死了。”温明昭的表情中带着不屑。
“她嫌我对你太好,整天吵,我对我妹妹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凭什么指手画脚?”
“啊?怎么会这样?”陶夏显得有些不平。
“她算什么,整天唠叨,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温明昭醉意朦胧地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和她分手,如果她不能接受你,就别想进我家门。”
陶夏笑了,“哥,你真好。”
我冷眼旁观。
好哥哥,好妹妹。
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对你好是应该的,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陶夏高兴地回答,“我穿上一定很好看,马上给你看看。”
穿给他看?
所谓的邻家哥哥可以如此亲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