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啊啊啊!杀人了!”
孟嬷嬷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被吓得腿软,摊在地上惊恐的尖叫。
“闭嘴。”
沈青歌将脚边碍事的麻绳踢走,正巧落到孟嬷嬷身上,吓得她一激灵,竟不敢再继续喊叫,双手捂住嘴,只露出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仿佛狱鬼般的女子。
“说说吧孟嬷嬷,绑架我,你家主子允了你什么好处?除了那十两黄金,我屋里那斗大的夜明珠赏你没有?”
沈青歌半蹲下,素手将尸体上的金钗拔出,鲜血随着钗子被拔出喷涌而出,溅到白色的衣袖上,她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任由鲜血在地上流。
这人有点面生,沈青歌拿着金钗拨了一下络腮胡的脑袋,才看清他的全脸。
看着像是府里的护院,离上一世太久,沈青歌有点认不清了,但看他身上的短打武服,是护国公府的人没错。
孟嬷嬷哪里还敢提赏金的事,往日软弱的大小姐竟然面不改色的摆弄尸体,那尸体还是被她亲手杀的,
孟嬷嬷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哆哆嗦嗦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嗯?”
久久没有回应,沈青歌半侧过身,回头看向她,手里的金钗还滴着血。
“我...我...”看见那杀人的金钗,孟嬷嬷的神情更加惊恐,她生怕沈青歌也把她杀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跪下给沈青歌砰砰砰的磕头,震得地面都颤。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都是...都是表小姐的主意,是她给了奴婢宫牌,让奴婢骗您出门的,”
孟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胡乱的摸着身上,终于从怀中找到了宫牌,她跪着爬到沈青歌面前,一向刻薄的脸上老泪横溢,
“这宫牌,”孟嬷嬷慌张的将宫牌双手奉到沈青歌眼前,连腿已经跪到血泊中也没敢动,只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地上的尸体。
“还有这陈四,都是表小姐安排的,大小姐明察啊大小姐,老奴真的只是奉命行事....”
特质的宫牌很有重量,沈青歌拿在手里摩挲,龙形云纹团簇下,“祁”字显得极尽尊贵。
“祁王,祁长祚”
时隔一世,沈青歌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名字,祁长祚,祁帝第六子,自幼聪慧过人,才貌不凡,自幼在帝王膝下长大,其生母彦妃,深得祁帝宠爱。
按伦理来说,祁长祚如今....还是她未婚夫呢,祁王与她自幼便定下了婚约,只待沈青歌及笄便成婚。
沈青歌勾唇一笑,眉眼俱是嘲讽,可笑的是,这未婚夫竟是害她的主谋之一。
若不是他故意传信给自己,又给了沈枳令牌,让自己以为有药能救祖母,她怎么会听信沈枳的鬼话,自己独身出府。
“孟嬷嬷,你可知谋害主家是死罪。”沈青歌淡淡开口道。
仍跪在地上不敢动的老妇人听见她的话,面色苍白至极,又向沈青歌磕头认错,“大小姐饶命,老奴被猪油糊了心,失了心智竟敢害您,还望您开恩啊!”
“行了,”沈青歌皱了皱眉,在现代待了太久,她一时半会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动不动就磕头的习惯。“我刚刚未杀你,便是要留你一命,”
沈青歌抬手捏住孟嬷嬷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她盯着孟嬷嬷惊恐的眼睛,神色淡漠。“但你的命究竟留不留的住,还要看你自己。”
孟嬷嬷一心只想保全性命,慌不溜的应声,“是...是,老奴从此便是大小姐的人,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沈青歌勾了勾唇,眼中漫上一层冷意。
以德报怨,天打雷轰。
她体弱,可受不得被雷劈。
所以只好以怨报怨了。
“我要你,去敲登门鼓,状告祁王残暴荒唐,意图对你家小姐洛玉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