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年纪轻轻便掌控整个姜氏，姜语的心性手段智商都不是常人所及。

不过只是窥见几分端倪，她便能串联出江虞和姜晏的故事。

姜语道：“抱歉没告诉你，至于为什么不想告诉你，我想你也知道原因。”

姜晏忍不住说：“小江虞……”

姜语摆摆手：“有些事情，早该过去了。”

说罢，她轻叹一声：“我原本打算回英国，但临走前知晓了一些事，有关于我逝去的好友，姜语。”

姜晏露出几分诧异：“姜氏的上一任总裁，三年前因病过世的那个姜语？”

姜语点点头，声音苍凉起来：“我跟她在国外就认识，上次跟沈司岸见面也是因为她。”

姜晏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破绽。

他不动声色地询问：“所以这次你帮纪之远，也是因为她？”

“姜家和沈家打了三年的夺女官司想必你也知道，沈司岸这人是个疯子，所以我决定帮姜夫人一把，就当是为好友做点事。”

姜晏沉思良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姜语垂眸，掩住心底的忐忑。

半晌，姜晏的声音传来：“你让纪之远做好合作案后联系我助理，我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但一切实力说话，我不会看在你面子上就轻易让他通过。”

姜语一顿，眼中迸出喜色。

“谢谢你，姜晏。”

姜晏无奈失笑：“走吧，送你回去。”

回到家后，姜晏站在门口却没进去。

他抬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姜语的头，姜语背脊一僵却没躲开。

以江虞和姜晏的关系，这个动作并不逾矩。

但姜晏的手在快要靠近时却又放下。

“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他眼神复杂，嘴角勾起一丝温柔歉意的笑：“小江虞，我欠你一声抱歉，对不起！”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姜语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

但她清晰地分辨出，这不是自己的情绪。

看着那道转身离去的清隽背影，姜语淡淡叹了口气。

她能理解江虞为什么会喜欢上姜晏了。

这人疏离却不傲慢，淡漠却不冷情，他的教养让他随时随地都在给人体面。

若她当初遇见的是这个人，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关上门，她抬手覆上心脏：“你没喜欢错人，可你若是想跟他在一起，那我帮不了你。”

“因为我终究是姜语，而不是江虞，若是真跟姜晏在一起了，对谁都不公平。”

再退一万步，她也没有把握让姜晏喜欢上自己。

这天晚上，姜语再次做梦，这次的梦无比清晰。

从江虞小时候一直到她年少时遇见姜晏，再到十六岁梦碎，一人远赴异国他乡。

她像是在梦里陪江虞过了一生。

一切记忆戛然而止在江虞出车祸那天。

而后姜语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在那里，她见到了长大后的江虞。

那是一个笑起来美若骄阳的女人。

“姜语，终于见面了。”她语气熟稔，像是见到了一个神交已久的老朋友。

姜语并不诧异，而是问道：“你一直都在这身体里，对吗？”

江虞微笑着点头：“是的，不过现在，我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