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跟着老公出了包厢,向饭店的服务台走去时,我小声地问出了心头的
跟着老公出了包厢,向饭店的服务台走去时,我小声地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老公脚下一顿,脸色立马就变了,我敏锐地从他眸中捕捉到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扭头向我望来,仿似不经意地笑着回道:“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孩也差不多,小天这不是还小么?你就别多心了。”
说完,老公快步向服务台走去,分明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和我讨论过多。
是这样的吗?
我仍旧满腹狐疑,因为小天的鼻头塌的太明显了,五官和眉眼和胡斐也太像了。
关键是我的小琪从小也没塌过鼻头啊?两个亲兄弟,容貌上的反差怎么会这么大?
我的疑心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老公的异常反应,对他也有了怀疑。
回到包厢时已经在上菜了,两个孩子玩到了一起,气氛和谐融洽,但我却始终感觉心头蒙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推杯换盏间,欢笑声不时响起,大家都忘掉了之前的不快,两家人相聚,欢乐满堂。
唯一让我感觉有点不完美的,是小天一口一个阿姨地叫着我,亲儿子管我叫阿姨,我还只能笑呵呵地应着,哪个当娘的会没点嗝应?
因为高兴,老公今天也喝了点酒。
饭后,他叫了代驾,送胡斐,宋梅和小天去提前订好的酒店。
而我则带着小琪打车回家。
让我们措手不及的是,这场开心欢乐的聚会,最后居然出现了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乐极生悲。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老公的车遭遇了车祸。
虽然大人都只是一点小嗑碰,但小天因为年纪太小,一头嗑在门框上,额头裂开一条口子,当场就流血昏迷了过去。
接到老公的电话,得知这个噩耗时,我吓的魂飞魄散,一颗心瞬间就飞了出去,飞到了我可怜的小天身上。
这时候,我已经到了小区,进了楼梯间。
同楼层的邻居是老公的发小,两口子也有个九岁的儿子,和小琪是好朋友。
我带着小琪匆匆上楼,把孩子托付给他们后,立刻折身下楼,向着医院赶去。
抵达第一人民医院时,小天已经被送进手术室缝合伤口了,胡斐和老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走廊里不安地来回踱步。
宋梅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伤心垂泪,哭的伤心极了,一看情况这么糟糕,我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不断往下掉。
“谁是孩子家属?”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一名护士向外面问了一句:“孩子没有大碍,不过年纪太小,流了这么多血,需要输袋血,他什么血型的?”
“O型,O型,和他爸一样,是O型的!”宋梅赶紧起身,慌不迭地回应着,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什鞠身,向护士不断地感谢。
毕竟都说了孩子没有大碍了,对于焦心如焚的大人来说,这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和他“爸”一样?O型血?
小天的亲生父亲不是我老公么?
我和老公都是AB型血,大儿子小琪也是AB型,小天又怎么可能会是O型血呢?
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输错了血型要出大问题的,万一没事整出点事来,那得多冤哪?
我们折腾不要紧,关键孩子不能再遭罪。
我赶紧接过了话头:“不对,孩子不可能是O型血,我们俩口子全都是AB型。”
一边说着,我拽了拽老公的胳膊。
护士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和老公,又扭头看了看搂着宋梅肩膀的胡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到底谁是孩子的父母啊?输血可不是小事,赶紧确定血型。”
“O型,就是O型,几个月前体检的时候验过,我确定!”
这一次,是胡斐接过了话头,向护士笃定地点头:“麻烦护士了,赶紧通知送血吧,如果血型不对,出了差错,我们负全责!”
得到肯定的回答,护士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手术室,门又关门了。
我却当场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胡斐,脑子里一片混乱。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我才转首向宋梅望去,问出了心头的疑问:“妈,小天怎么会是O型血呢?我和邹华都是AB型,小琪也是,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哎呀,我可怜的小天啊......”
宋梅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故意装着没听到我的话语,哭哭涕涕转身又向不远处的椅子走去:“都怪我,刚才要是把他抱紧点就好了,这万一留条大疤,可不就破相了吗?”
“呜......”
宋梅哭的伤心,胡斐也是摇头叹息,一脸自责,搂着她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小声安慰。
“哎呀,你就别添乱了,没看到妈伤心成什么样了吗?”
老公也有点不太对劲,故作不满地埋怨了我两句:“再说了,我的血型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说不定就是O型嘛,小天血型随我不也正常?”
说完,他也转身向胡斐宋梅那边走去,给我一种刻意避开这个问题的感觉。
我站在那里一脸呆滞,心头的不安却越发强烈了。
老公的血型我是确定的,婚检时我特意看过,和我一样的AB型。
可现在他却故意说谎,以为我对这件事并不确定,他到底想隐瞒什么?
胡思乱想中,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从我脑中闪过。
从小天的O型血,我联想到了他和胡斐如出一辙的塌鼻头,以及极为神似的五官。
这些疑点揉和在一起,我突然觉得小天极有可能真是胡斐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儿子哪里去了呢?
一阵眩昏涌上头,我突然浑身发冷,这个可怕的念头,让我险些站立不稳......